為什麼送禮非要推遲到一個月後再送,而不是提前準備好?
上個月絕對發生了什麼,這個劃重點,能引得如此身份的人外出,絕對不簡單。
二.生日宴會是在外承包的酒席。當時宗門有大事發生,所以師姐她顧不上我這邊。
三.我根本就沒過生日。因為某件事,將整個計劃打亂,所以我沒有過這次生日。
一般來說上了年紀的人,額,怎麼說呢,就比如“我”,過生日都是整整數過的。所以,這樣的生日一般辦的比較盛大。
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上個月宗門發生了一件事,導致這份禮物推遲了一個月才到我手中。
想想就糟心,身為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我總是把事情往壞處想,不過一件小事,我居然推理了好一會兒,還想不想睡覺了?
唉,先睡吧,今日事,今日畢,還不到那個時候,我想那麼多乾嘛,徒增煩惱。
……
過早的生物鐘將我喚醒,我揉著一下泛著霧光的眼睛,又開始著急忙慌地尋找手機。
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間廂房整體布局就很簡約,除了必要的擺件外,其他一律省略。這張過於空蕩的大床也是如此,一張微薄的棉被加上顏色單一的枕頭,淩亂地擱在床上,顯得這床更加的單調和簡單。
不遠處,那隻龜半縮在龜殼中,輕輕地打鼾。
睡眠質量真好,真羨慕啊……
我翻下了床,在衣櫃裡找到了疊的方正的衣服。
這感覺很奇妙,人總是被下意識的習慣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哪怕本人並沒有這個記憶。
瞧了瞧外麵的光景,天色尚早,我在屏風後換了衣服,然後輕輕推開門,出去走走。
淮君在外麵跑動,難得看到他這麼焦急忙慌的樣子。
:“怎麼了?”我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師叔,主子的病發作了!”
……
床上的青年肌肉痙攣,痛地四肢躊躇,卻連挪動一下的力氣也無。他大張著嘴,涎水拉著長長的一條絲與床褥來回糾纏。此刻,世間一切皆為虛無,他便是我,我便是他。那個滿身是淚,汗水浸染了衣袖,黏膩地在沙土上蹦跳的魚。
淮君抱著一盆水,“咣”地一聲按在了木桌上,然後很是急促地挫著裡麵的毛巾。
嘩啦啦的水濺的到處都是,他拿起毛巾的時候,水滴了一地,“滴答滴答”像是窗外下起了一場連綿不絕的雨。
:“藥呢?”
淮君已經將那毛巾敷在了曜曦的身上,顫抖地擦去那些糟糕的痕跡。
他不回我話,而是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地做著那些事。
:“那我去找玉賜!”遭受了重大刺激的人,五感敏銳度會下降,這可以理解。
我轉過身,仿佛自己也腦子不靈光,企圖往外找救兵。
:“不必了,師叔。”淮君哽咽著亂抹,“庫房裡已經沒有所需的藥材了。”
:“那緩解陣痛的藥呢?”
:“緩解陣痛的藥都有副作用,主子的身體已經經受不住折磨了。”他直直地看著他,“這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熬過去。”
:“這事怪我,若不是為了我……”事實上,遇到這種情況,我不應該沒有意義的將時間浪費在自責上。
誰叫我是個人呢!知而為之,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學習,反思,努力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
但現實是,我會反思,會痛苦,會來回地折磨自已,但永遠擺脫不了世界給我的陰影,以及自己給自己的陰影。
我總是在試圖改變自己,可從來沒有做到過,人性的劣根性在我身上,來回擺動。
如果能找到比陣痛藥更好的東西就好了……
也許,隻是也許,那個應該有用……
我返回了廂房,須毛龜還在悠哉地吐著氣泡。
:“該你發揮作用了,小烏龜。”
我抱起須毛龜,奔往主臥。
:“淮君,我想,你認得它。”我將須毛龜放在淮君的右手邊。
:“這是,須毛龜!”
:“它能做什麼?”
:“沉睡,從靈魂到身體的沉睡。”他將須毛龜輕輕地放在曜曦的腹部上,“這是來自於法則的饋贈。”
對此,我不再說話,而是等著須毛龜發生效用。
:“呼。”須毛龜慢慢飛起,白色的能量體隨著它的吐息,飛入曜曦的身體。
:“呼。”耗儘氣力後,須毛龜掉了下來,我趕忙伸手接了下來。
我摸著它那潦草的毛發,說道:“你立下了大功勞,小烏龜,這多虧了師姐和你。”
:“接下來,便是尋找合適的藥材了!”
我看向了滿頭是汗的淮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也沾滿了水漬。
他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排布著,有些甚至順著他那淩亂的發絲流入了眼睛。這刺地他閉上了眼睛,他伸著長臂,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那些泛濫成災的汗水。
:“還得請玉賜師叔過來一趟。”
:“那正好,今天我也要去見他一麵,我們一同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