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書摸出塊純金腰牌,“認得麼?你是新來的吧?”
那侍衛長接過腰牌,隨手翻了下,好看是好看,隻是看到上麵寫著什麼“皇極殿殿下首席侍女琴書”,隻不過一個小小侍女而已,當下喝道“滾滾滾。”“叭”地一聲把腰牌扔到地上。
琴書氣得冷哼一聲,“反了你了。”當下大喝,“來人,把他給我砍了。”隨行的侍衛中有兩個侍衛踏步上來,一出手便把他的佩刀奪了,摁在地上往一邊拖去。
“乾什麼?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大王子的宮裡綁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王子的大舅子。”
“見過殿下。”一個年齡稍長的侍衛趕緊跪下行禮,一旁的眾人也跟著行禮。個個都露出興災樂禍的神情。
“王子殿下,王下殿下救命。”那侍衛嘶聲大叫,聲音在寂靜的王宮裡傳出去老遠。
風梓在殿內聽到聲音,風風火火地從裡麵奔出來,叫道:“刀下留人。”
“沒辦法,留不住了。”琴書冷哼一聲。敢摔她的腰牌,活膩歪了。
“唉喲,我的好姐姐,你就給我點麵子吧。”風梓拱手央求道。他又趕緊對風羽舒拱手,“我的好殿下,你就行行好,手下留情吧。”
“那我問你,你怎麼失約不到皇極宮來找我?”風羽舒沉著臉問。放她鴿子?她最恨人家放她鴿子了。
風梓的額頭上冒起兩滴冷汗,知道她的身份還敢帶她去麼?非得被轅夙淩塵活剝了。
“那就砍了吧。”風羽舒拽得像個二五八萬一樣,其實心裡也特沒譜,她可知道這風梓是王子,一個國家未來的主子,擁有半個國家的生殺大權呢。
風梓咬咬牙,目送已經被拖出去很遠的大舅子,“兄弟,你好好上路吧,誰叫你有眼不識人,惹誰不好,偏惹到最不能惹的人。”
這下換風羽舒傻眼了,自己一個丫環還就能當著一個王子的人把他的人說砍就砍,這王子還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那自己的身份應該是非常非常高貴的了?當下,她一揮手,說道:“琴書,把剛才那個侍衛放了。”心裡是那個撲通撲通直跳,權力啊,原來自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中還是個位居至高權位的人呐!
“殿下——”琴書叫道,不殺一儆百,以後先例一開,誰還把她放在眼裡。
風羽舒掃了風梓一眼,說道:“屬下沒有管教好該是主子的錯,要砍就砍當主子的。來人呐,砍了。”她把手背在後麵,微仰起頭,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大聲叫道。心裡爽歪歪地大叫,這主宰生殺大權的滋味真太舒服了,難怪古代的那些人為了個皇位爭得你死我活。
風梓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哭喪著臉叫道:“殿下殿下,彆,我……我帶你去還不行嗎?你……你把我的人放了吧?再晚就來不及了。”他招誰惹誰了,今天乾嘛多管閒事跑去救人?嗚……直接讓她摔死算了。
風羽舒朝琴書使了個眼神,琴書隻得吩咐人將那侍衛長放了。
風梓又說道:“先說好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尊主知道,不然我有十條命都得完蛋。”
“放心,我擔著。”風羽舒拍著胸脯說道,一臉的信誓旦旦。其實她的心裡也很沒底,看得出來那個轅夙淩塵可是一點也沒將她放在眼裡,對她可是又揍又打,自己耳光都連挨了好幾個呢。想到被她打耳光就氣得要命,心想總有一天要討回來。
聽到風羽舒的保證,風梓稍微鬆了口氣。隨即又說道:“可是,現在天都黑了,宮門早關了。”
風羽舒輕哼一聲,說道:“堂堂大王子,說話可彆像那個什麼……”
風梓重重地歎口氣,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他認命了。怪就怪他命不好,剛把這位姑奶奶的身份弄清楚,還沒來得及交待侍衛她就找上門來了,而這自己那剛調進宮來的“大舅子”又犯到這太歲頭上。
走到宮門口,風羽舒撇下琴劍與琴書帶著幾個大內高手便與王子一起出去了。
坐在華麗的大馬車內,風梓又是擔憂又是興奮又是激動。他雖然對那民間的妓院神往以久,可就沒那膽子敢去啊。堂堂大王子、大風王朝未來的儲君逛妓院要是被抓,他的名譽就會受到極大的損傷,進而影響到他的儲位。瞄了眼把頭伸出簾子外看熱鬨的風羽舒,這次有這位作陪,萬一出事他大可以一把推到她身上去。當下咧嘴一笑,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虎皮軟榻上。
馬車停在京城中最有名的妓院——流香居門口。
風梓與風羽舒兩人一同下了馬車,守在門口的龜奴早已笑臉迎了上來。遠遠的便看見這輛極其華麗的馬車馳到這裡停下,看這馬車就知道這二人可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
“兩位公子裡麵……”龜奴的話沒有說完,一眼瞅見風羽舒,呀,是個姑娘,話一下子堵在口中,隨即又回過神來,說道:“裡麵請。”大姑娘來上妓院?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當下對身邊一個稍微年幼的龜奴耳語幾句,那龜奴一溜煙就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