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可是事實?”轅夙淩塵問。根據這丫頭的品行,轅夙淩塵不用問也已經知道答案,隻是還是想親口聽到她給出答案,或許是有僥幸心理在吧。想到這丫頭跑去偷看彆人洗澡,她恨不得一腳把人踹到外太空去,永遠彆讓她回來。
風羽舒大聲叫道:“是他們先要殺我,我被迫自衛的。”
你不偷看人家洗澡,人家會殺你?轅夙淩塵在心裡冷哼,麵上卻不露聲色。
風羽舒低下頭,說道:“我的修為到了辟穀期了,需要煉飛劍,我聽說月池上有飛劍石便去尋找,結果不小心就遇到了無歡在洗澡。我以為她是女的嘛,心想看看沒關係就順眼看了,誰知道他居然是男的啊,老天沒天理!”
“夠了!”轅夙淩塵怒喝,“偷窺人家洗澡你還有理了?”這丫頭儘給她丟臉,乾脆一掌劈死算了。這什麼人品,這簡直……
轅夙淩塵深吸口氣,又問:“那你為什麼又把人家女王打傷了?”
“是那個無歡騙我。”風羽舒把練無歡追到她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算起來也有練無歡不對的一半,他要不騙自己回去,怎麼會有這回事。
轅夙淩塵聽完之後,冷哼一聲,冷眼望著祭司,問道:“那女王現在死了沒有?”
祭司倒吸一口冷氣,語氣不善地說道:“托蒼天鴻福,我們女王現在尚有一息。”
轅夙淩塵衣袖一拂,一個小瓷瓶送了過去,祭司伸手接下。轅夙淩塵說道:“一日一粒,三日之後傷口便能痊愈,此事到此為止。”
“都說轅夙家族護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轅夙尊主,我羽族十幾條人命便被你一句話就抹掉了麼?”
轅夙淩塵丟出一句氣死人的話,“那是你羽族自找的。”
“你——”祭司聞言為之氣結。
轅夙淩塵又說道:“靜兒私闖月池的確是她不對,無意中窺見你羽族中人洗澡,她自當該擔負起她的責任,此事在之後她已經把該負的責任負了。至於打傷你們女王及殺傷你們羽族侍衛一事,若非你們羽族中人將她欺騙上去不論是非黑白便要取她性命,她何至於下此重手?”她的臉色一寒,上前一步說道:“你們羽族中人無故圍攻我大風王朝殿下,意圖斷我轅夙家血脈,這筆帳我們是不是該算算?”森冷的語氣、咄咄逼人的冷寒目光,毀天滅地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若非那小混蛋學了修羅離風劍法,隻怕一條小命就得丟在月池上麵。想到這裡,轅夙淩塵頓時殺機畢現,誰敢動她家的人一根汗毛,她就要他死!
祭司倒退數步,又驚又懼又怒,這事情到頭來還是他們羽族的不是了?想要發作,又懼於轅夙淩塵的勢力,最後銀牙暗咬,說道:“轅夙尊主,你的口才在下自歎拂如!我想請問殿下,我羽族這十幾條人命是不是你殺的?這殺人是否該當償命?”
風羽舒剛想接口說是,便被轅夙淩塵接下,她說道:“殺了又如何?你們有本事也到我大風王朝的王宮裡砍殺幾十百把個侍衛就是,我轅夙淩塵絕對沒有意見。殺人償命?你們羽族先出殺招挑起事端,還來追究靜兒的不是?有仙界血脈果然就是不一般啊!”
“你——”祭司怒極,卻又無話可說。掌心一翻,取出自己的法器就想攻上去,可還沒有來得及出招,便被轅夙淩塵拂起衣袖卷起的龍旋風甩飛出去。
轅夙淩塵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到羽族人丁不盛,又被她家小混蛋砍傷不少,早一招把她滅了!撇過臉,一把揪住風羽舒的衣領便往大風王朝奔去。風羽舒被人像小雞崽一樣擰著既感覺到不舒服心裡也不高興,可她看出轅夙淩塵好像也極為不高興,當下也不敢吭聲,任由她擰著。
羽族的那些侍衛見到祭司被轅夙淩塵製造出來的龍卷風卷走,頓時揚起法器便要開弓射箭想向轅夙淩塵射去。轅夙淩塵感覺到能量波動,頭也不回就再次卷出道強勁的龍卷風,隻是這次她的心情很不爽,製造出的龍卷風比刮那祭司的強出不知道多少倍,看著那些慘叫著被風刮遠的羽族人她就覺得特解氣,冷笑兩聲,心想,“小樣兒,你們就算背生雙翅日飛萬裡也得給我飛個十年八年才能回來!”然後,她發現旁邊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冷目掃向練羽舒,冷聲問道:“你是自己滾還是要我送你?”
練無歡微斂雙眸,說道:“我已經是殿下的人,隻有跟著她。”
“我靠,你少賴,我跟你早沒關係了,當初說好的,幫你脫離羽族你便不會再纏著我的。”風羽舒氣得哇哇大叫。
練無歡幽然吐出一句問話:“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麼?”
風羽舒麵露懼色,驚叫道:“你不會認為我是你前世的情人吧?”
練無歡默不作聲。
風羽舒額上冷汗直冒,她指著練無歡叫道:“你,不準到大風王朝來,大風王朝的國界禁止你踏入。”說完,她一把拉起轅夙淩塵便往大風王朝的方向奔去,口裡還叫道:“塵兒,快跑,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