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舒抿抿嘴,“現在不能說,我會被她殺掉的。”
轅夙淩塵的的神情一凜,“有我在,誰敢動你?”
風羽舒抬起頭來,說道:“你剛才不是要殺我麼?那日你變成修羅模樣在宮中追殺於我,後來親口許諾不殺我的,剛才我卻差一點死在你的腳下。我若說了她是誰,隻怕你會立即氣得將我斃於掌下,我可不乾。”
轅夙淩塵回想起自己當日的確許諾永不殺她,卻又想起這小混帳屢次惹得自己怒不可遏恨不得殺她而後快,剛才若非琴書與琴劍及時製止,隻怕她已命赴黃泉,而自己便背負上那食言罵名,頓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十分好看。
風羽舒瞟到轅夙淩塵的神情,暗暗發笑,也暗暗有著一種出了氣的痛快。
轅夙淩塵看不習慣風羽舒那得意的模樣,一甩衣袖便要踏門而出。走到門口又才想起三日後便是比試,憑這丫頭現在的修為去與另外幾國的高手較量,那簡直就是送死,於是又返身回來,說道:“跟我來。”“去哪?”風羽舒滿臉戒備地問。“跟我來便是。”轅夙淩塵說道。
風羽舒撇過頭去,說道:“你總得給我說清楚要做什麼吧?我又不是提線木偶也不是機器人。”
轅夙淩塵瞪著風羽舒,她是存心跟自己對著乾是不是?
風羽舒摸摸鼻子,心想老是惹她生氣也不大好,於是起身說道:“跟著你走就是,被你賣了我也認了。”
轅夙淩塵轉過身去,懶得理她,跟她計較這些瘋言瘋語隻會把自己氣死。
風羽舒跟在轅夙淩塵的身後,轅夙淩塵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說道:“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臉上再塗點藥。”
風羽舒這才注意起自己的形象,外衫早被她扯下來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而內衫也被扯破掛了半截在身上露出裡麵的肚兜。再摸摸臉上,剛才挨耳光的那邊腫得好高,摸著兩邊臉頰一比較,一邊平平、小小的一個巴掌剛好覆蓋完,摸起來細嫩舒適,而另一邊則感覺像是摸在大饅頭上,手一擱在臉上就火辣辣的痛。她趕緊跑回屋子裡從地上撿起一麵金屬鏡子對著裡麵一照見到自己半邊臉腫得像豬頭一像,連眼睛都腫得隻看得見一條縫。她頓時氣得倒吸一口氣,伸手指著轅夙淩塵,“你……你下手也太狠了,你……”
轅夙淩塵仰起頭傲然地盯著她,打了又怎麼樣,誰叫她這麼混帳!心裡卻又覺得有點心疼,也覺得下手是有點兒狠了。
風羽舒憤恨地瞪她一眼,自己進屋拿藥膏塗臉去。胡亂翻了半天,從一大堆藥裡找出幾瓶像是外傷藥的東西,,捧著藥坐在鏡子前便要抹去,卻一把被轅夙淩塵把瓶子奪了過去。轅夙淩塵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個羊脂玉瓶,在裡麵倒出一些透明液體攤在掌心,輕輕地塗在風羽舒的臉上。清涼的液體塗在上麵,火辣的疼痛之感立消。塗完藥她又轉身進到寢宮衣櫥前,將倒在地上的衣櫥扳起來,然後從裡麵選了幾套衣服拿到風羽舒麵前,說道:“脫衣服。”風羽舒依言把衣服脫掉,然後望著轅夙淩塵,尋思她不會是想給自己穿衣服吧?
轅夙淩塵看也不看她一眼,隻是一件一件地拎起衣物飾品替她穿戴上。
風羽舒打量著轅夙淩塵,她替她穿衣服時的樣子真的很動人,不似那高高在上的聖尊,隻像一位溫柔的賢妻良母,塵兒也有她的溫柔一麵,隻是她把她的這一麵藏在那凶暴之下。
轅夙淩塵替風羽舒把衣服弄得平平嶄嶄,然後說道“好了,跟我來。”
風羽舒跟著轅夙淩塵來到寢宮中的一麵浮雕牆前,轅夙淩塵說道:“記著看我的手勢,我現在教你開啟修羅宮的法子。”
“修羅宮?”風羽舒感到疑惑。
轅夙淩塵手上飛快地結出指訣,驀地,手中化作一道光束射向牆中,牆上立即出現一道水幕式的東西。
風羽舒覺得好玩,手上也飛快地結出指訣,臉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樣,“這個我會,我以前在夢裡使用過。”指訣越結越順暢,伴隨著指訣的變換,體內湧起一股強大的能量向手掌勞宮穴湧去。當最後一道指訣結印結束的那一刻,那股能量突然從勞宮穴衝了出去,印在那道水幕結界上。水幕頓時閃出一道白光,然後又變回成浮雕玉牆。風羽舒“嗬嗬”咧嘴一笑,又開始結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