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夙淩塵實在是看不下去,隻得裝作沒看見,繼續躺回床上不理她。
“呼!”風羽舒重重地呼出口氣,然後從被子裡麵鑽出來,一身內裝穿得整整齊齊。她笑嘻嘻的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將被子丟到一邊的軟榻上,然後爬上轅夙淩塵的床,在距她三寸的地方停下。剛把塵兒惹得那麼火,現在再去招惹她肯定會死得很難看。蜷成一團,聞著衣服上的馨香,嘻嘻,真好,她穿著塵兒的衣服。
轅夙淩塵先還提防著風羽舒怕她行為不軌,結果發現這丫頭在一邊像撿到什麼寶一樣偷樂,樂了一會兒之後便睡得像死豬一樣。這小混蛋整天鬨騰,今天又忙了半天,估計也是真的累了。她起身去抱了床乾淨的被子替她搭上,然後躺在她的身邊睡下。
轅夙淩塵在迷迷糊糊中感到好像有什麼在靠近,又軟又暖,貼在身上十分舒服,她換了個舒適的位置窩在那團軟柔中睡得安靜而香甜。
風羽舒抱著轅夙淩塵,窩在她懷中熟睡的塵兒全無平時那張狂淩厲的模樣,乖順得像隻小貓。她忍不住愛憐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將她摟得緊緊的,指間纏繞在她的發絲頑皮地打著圈。很想很想就這樣子靜靜地摟著她直到永遠。打量著她恬靜的容顏,目光癡迷,為什麼會生得這般好看呢?塵兒不像紫縈那般美得完美無睱近似於虛幻,她的美是那種屬於真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能像冰雪細流一般融到人的靈魂裡去。親昵地用鼻尖蹭著轅夙淩塵的鼻子,憐意從胸間彌漫開來。她的唇一點一滴地在轅夙淩塵的唇上輕啄,溫柔的輕觸在心裡激蕩起一陣陣電流。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待她,再不惹她生氣。
“嗯,有句花叫什麼來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柔媚入骨的嬌柔聲音從門口屏風處傳來。
風羽舒嚇得一下子翻身跳起,伸手抓住旁邊的被子把身子遮住,驚惶地高聲怒喝,“誰!”。
轅夙淩塵也倏地睜開了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瞬間的迷茫之後,隨即精光暴射化為滔天怒火,冷聲怒道:“你來做什麼?”大清早的便冒然闖入她的寢宮,找死!
紫縈風情萬種地倚在門口屏風上,似嗔似怨的神情中透著無限的嫵媚,“彆這麼不客氣嘛,好歹我也挽救了你的清白。”眼光瞟在風羽舒的身上,讚許道:“小丫頭真厲害,大清早的就敢偷香竊玉。”
“我……”風羽舒氣憤地瞪著紫縈,恨不得立即化出千萬把利箭將她射成渣。
轅夙淩塵掃了風羽舒一眼,難不成這小混蛋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她壓下心頭的疑惑看向紫縈,怒聲問道:“你闖入我的房間想做什麼?”
紫縈微微一笑,說道:“隻不過是想告訴你不化骨的行蹤而已,唉呀,來得早真不如來得巧,香豔的春宮戲不比我那流香居上演的差啊。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快活了,繼續繼續,告辭了!”她的聲音未落人已經化作一縷輕香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身後的那道屏風卻突然間支離破碎,地上冒出一道長長的裂縫。
轅夙淩塵收回手中的劍,回頭盯著風羽舒。
風羽舒收斂心神,厚起臉皮用坦然的目光望向轅夙淩塵,非常無辜的反問,“你認為我做了什麼?”
轅夙淩塵走到她的麵前,審視的目光在風羽舒的身上掃了一遍,實在是沒有發覺什麼異樣,便問:“為什麼不穿衣服?”
風羽舒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扯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我有裸睡的習慣,呃,衣服穿著不舒服在朦朦朧朧的狀態下就順手脫了。”她伸手出去把衣服摸過來躲在被子裡穿上。
紫縈神君剛才的那番話讓人不往深處想都難,隻是她更疑惑自己為什麼會睡得那般沉穩,以至於這小混蛋到底做過什麼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自從他死了以後自己很少睡得這般沉的。沉默半晌,轅夙淩塵才說道:“以後彆裸睡,要裸睡也得先在身邊結個結界做防護。”說完便傳喚侍女進來伺候更衣。
風羽舒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地站在轅夙淩塵的麵前淺笑著望著她問:“我這身衣服好看麼?”衣服還是往常的款式,隻是想讓轅夙淩塵多看她幾眼。
轅夙淩塵打量了她一番,替她理了理衣領說道:“你去書房吧。”
“那你呢?要去找紫縈問不化骨的事麼?我也去。”風羽舒抿嘴微笑著說,她轉身對一個侍女吩咐道,“你去書房走一遭,告訴玉老師就說我今天不過去了。”然後睜著雙明亮的大眼望著轅夙淩塵,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把我帶在身邊多曆練曆練對我的成長比較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