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夙淩塵望著風羽舒,說道,“靜兒,你該過更好的生活走更幸福的路。”
“有你,便是最幸福的。”風羽舒捧著轅夙淩塵的臉,“你就是我所有的幸福。與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是我這一生中過得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她揚起一抹澀澀的笑容,“二十多年的生命之中一直都有你的影子存在,孤寂冷清的時候想著你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暖。生命中的那絲殘缺,也是因為有了你才被填滿,塵兒,我無法對你放手,無法放開這絲圓滿,我深深的知道你已經與我的生命融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小傻瓜!”轅夙淩塵把風羽舒抱在懷裡,“若我不愛你呢?”她的心被這深深的依賴擰得有些疼。
“那我也守著你。因為你也需要溫暖,即使不愛我,我也可以給你帶來溫暖,也可以在你想要擁抱的時候抱著你愛著你。”風羽舒抿嘴輕笑著說,似乎隻是守護在她的身邊便是一種幸福。
轅夙淩塵輕輕地捏了捏風羽舒的鼻子,“罷了罷了!”她也不去強行克製壓抑了,一切隨心隨性,縱然將來降下滅世浩劫她迎頭頂上便是。轅夙家的人不該畏縮害怕的。這小丫頭這不顧一切的作風倒頗有幾分轅夙家人的魄力風範!
風羽舒見她的神情突然轉為輕鬆,知是她想開了,狡黠一笑,把頭伸過去問,“什麼罷了?”
轅夙淩塵見她眼眸中一閃一閃地跳動著靈動的光芒便知她又起什麼壞心眼,一把推開湊到麵前的臉,板起臉說道,“天色不早了,該回了。”
風羽舒死皮賴臉的纏上去,摟著轅夙淩塵的腰,將頭又湊到她的麵前,涎著臉問,“露營不好麼?”想起塵兒那完美的嬌軀,那如玉般晶瑩的肌膚,那婉轉承歡的嬌吟,一顆春心又開始蕩漾。
轅夙淩塵掃她一眼,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展來,懾得風羽舒不敢再放肆。她垂下頭,嘟嚨道,“真是的,又擺出尊主的架式來唬人。”悄悄地把手伸過去,牽著轅夙淩塵的手,說道,“那就回去吧。”飛到空中,信手在這片綠湖之上結了個結界將這裡保護起來。此地意義非凡,可彆讓彆人涉足或來破壞了才好。
落回王宮,兩人還沒站穩腳便見到風旗令主像鬼魅一般冒出來。轅夙淩塵隱去嘴角的笑意,正色問道,“何事?”凜然的神情,不威自威的氣度,讓人不敢仰視。
風羽舒站在她的身後,也收斂起嘻笑的神情,站得端端正正。
“不化骨的來曆已經查清。”
“哦?”轅夙淩塵挑眉,說道,“隨我到議事廳再說。”
風羽舒與風旗令主到了議事廳,轅夙淩塵端坐上方,風羽舒立於她的身側,風旗令主單膝跪於廳中,說道,“前幾日探到不化骨與南海龍族的人接觸,才知他是前任龍族尊主龍野。”
“龍野?”轅夙淩塵的眉頭微皺,“龍野是七十多年前亡故的,他的屍體也被送回龍族,再則從僵屍變成不化骨需要的時間何止千年,怎麼可能是他?”
“魂是龍野的魂,身子卻是五十年前出現的五彩斑斕的飛屍的身子。尊主可曾記得五十年前出現的那具五彩斑斕屍?當時尊主曾派血旗令主遣人前去誅殺,當時前去的血旗令僅令主一人生還,而那五彩斑斕屍也在重創之下被打落至死亡深淵中。”
轅夙淩塵點了點頭,“死亡之淵是生靈的禁地,與人間隔絕,那五彩斑斕屍掉進死亡深淵對人間也沒了危險,就撤回了血旗追殺令。”她沉吟兩秒,說道,“那龍野被我斬殺於斬龍灘上,元神帶著龍氣逃了,想必是進入到那死亡深淵。僵屍的形成本就是有魄無魂,行事全憑本能。龍野的魂識進入他的體內,就等於是有了五彩斑斕屍的修為,他再把一身的龍氣與靈氣與五彩斑斕屍合為一體,借助死亡深淵裡的另類靈氣,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裡由飛僵練成不化骨也是有可能的。”緩了口氣又說,“也難怪憑僵屍的這點智力能躲過風旗令的搜捕,原來是這般。”
風羽舒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不化骨是龍宇的父親,龍宇被我弄成半死不活地關在天牢底層,他定然會來劫獄!我們可以守株待免,等他來自投羅網。”皺了下眉頭,“還有就是會來找我尋仇,如果不闖天牢也會來抓我當人質換人。”
轅夙淩塵輕笑一聲,“你倒想得透徹!”她回頭對風旗令主說道,“你繼續派人盯著龍族的動向。”
風旗令主又說道,“若不化骨插手邊界戰事,隻怕邊界會……”
轅夙淩塵冷笑一聲,殺氣騰騰地說道,“他若敢出手插手戰事,我就敢滅他龍族!”緩了一下,麵無表情地對風旗令主說道,“你先下去吧。”待風旗令走後,她冷喝一聲,“血旗令主來見!”
一身血紅衣裳的血旗令主飛速奔入殿中端跪於轅夙淩塵的麵前,轅夙淩塵下了一道加強天牢看護的命令,同時設了道陣法擺在天牢之外,再調出千餘人趕去趙城,然後又叫來護旗令主,調來千餘人跟在風羽舒的身後護著。
“報——”血旗令主前腳剛走,離開的風旗令主又返了回來,叫道,“尊主,不化骨在趙城現身。”
轅夙淩塵的臉色倏地一變,叫道,“果然!”她足尖一點便飛快地往趙城趕去。
風羽舒祭出飛劍緊緊地跟在轅夙淩塵的身後,落在趙城“溫府”外。見溫府遍地死屍,溫府的仆人家奴、風旗令的人、血旗令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