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待多久啊”
“估計後天又要啟程了“
”這次時間怎麼這麼短啊“,女人明顯有些擔憂的問道,要知道平日自己的丈夫都能帶上一兩個星期,這次卻隻是短短的兩天。
”這次那邊催的比較急,沒辦法“男人看著妻子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和無奈,隻好開口安慰到,“沒事,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很快就回來的“
時間終是過的很快,一眨眼又到了離彆的時刻。
幼小的許言卿不明白為什麼這次父親待在家中時間這麼短,但是還是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爸爸能很快就能回來,所以也沒有多挽留。隻是還是和之前一樣一臉不開心,看著自己的母親緊緊擁抱著父親。
“紫婷這次情人節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這是你的巧克力“,說著就從大衣裡拿出一盒巧克力。
“真是的,都結婚多久了還搞小情侶這一套”女人口中雖這麼說但是還是嬌羞的收下了。
而一向都喜愛甜食的許言卿看到母親手裡的巧克力也輕輕拉著父親的衣角可憐巴巴乞討著,“爸爸,卿卿也要巧克力”
但是這次男人卻決絕自己的女兒的請求,“不行哦,這個巧克力是給戀人的哦,隻能是媽媽的”
“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拒絕了自己但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放心以後卿卿也會遇到那個願意給你買巧克力的人哦”,男人摸了摸許言卿的頭然後就離開了家門。
那怕每次父親都去執行任務這麼久,後幾年來家裡也一直都是能安然無恙的團聚。原以為這樣的幸福生活會一直延續下去可是命運終是那麼捉弄人,
已經從前之的小團子長大的許言卿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手術室門口,那怕自己身上也滿是傷口和劃痕她也沒有哭。這是第一次她裡死亡這麼近,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記得母親緊緊把自己護在懷裡,然後就看到她流了很多血,再後來就是耳邊傳來的警笛聲。
一幕幕的畫麵在許言卿腦海裡無限播放著,抬頭看著許多人進進出出的手術室,許言卿隻能呆呆坐在地板上看著手術的門,手裡緊緊握著一顆從母親口袋掉出來的巧克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中年男子來到許言卿的麵前,“小姑娘你就是卿卿吧,進去看看你母親的最後一眼吧”,說完便歎了口氣,仿佛也在心疼這個才十三歲不到的女生。
聽到醫生的話許言卿連忙爬起來跟著醫生進了手術室,看著滿臉虛弱的母親許言卿一下子紅了眼眶,走到她身邊。這一瞬間仿佛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最後隻從嗓子擠出了,“媽,疼嗎”
女人聽到許言卿說的話,虛弱的笑了“傻孩子,媽不疼。要記得照顧好自己和弟弟,跟爸爸說我不後悔嫁給他,那怕他很少回家但是我真的很愛很愛他。還有就是媽媽沒辦法看著你出嫁了,記得要找一個愛你疼你的人,一個願意給你買巧克力的人——”,原本要摸上許言卿的臉旁的手最後還是墜落了。
“嗶————————”
“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聽著死亡宣判的聲音許言卿還是緊緊握著那副手,那怕她再這麼哭,再這麼鬨眼前的人再也不會醒來了。最後隻能看著醫生們蓋上白布然後推出手術室。
後麵的日子許言卿也不知道她是這麼過的,每天渾渾噩噩處理著家中的喪事。
她隻記得母親入土的那天雨下的很大,許多關係比較好的街坊領居都多多少少有前來拜祭。而作為這次葬禮的負責人,許言卿則一個人站在門口對著每個前來祭拜的人都深深鞠了個躬。
“許姐姐”,聽著熟悉的聲音轉身就看到周子瑜和她的家人一樣穿著一身黑前來參加葬禮了。
“周叔叔和黃阿姨好”
“卿卿,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記得來找阿姨”,周子瑜的母親把手中的白包遞給了許言卿如何拍了拍她的手。
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許言卿深深的鞠了個躬,”謝謝阿姨和叔叔今天的到來“
周氏夫婦互看了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就領著周子瑜進去了。
但是仿佛上天還沒捉弄夠她,沒過幾個月的時間敲響家中的門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位陌生的軍人,”你應該就是卿卿吧,我是你爸爸的戰友。那個嫂子在家嗎?“
許言卿垂眸冷臉說道,“幾個月就走了,有事嗎”
那名軍人也明顯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繼續開口,”嫂子….她“,最後還是把裝著軍牌和一個鑲著軍功的軍裝盒子遞給了許言卿,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那怕那名軍人走後許久許言卿還是一直盯著捧在手中的紅盒子,
“爸爸你是去找媽媽了嗎”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起來後就趴在嬰兒車旁邊看著幾個月大的寶寶,“我現在隻剩下你了,城深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家人了”
還是一個寶寶的許城深懵懵懂懂看著許言卿,然後用他小小的雙手緊緊握著了許言卿的手指開心的笑了起來,仿佛也在同意她剛剛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