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默思考了一會,這也算是白術答應了吧。那也就意味著,他們會和玩家公會一起,對抗另外一個集團。
當然,更加準確地說,是白術和玩家公會合作。
玫瑰他們需要白術,因為他是實力強大的超凡者,是天空集團的繼承人。能夠從內部擊潰天空集團的人。
如果白術願意出手那真的太好了,省去了不少麻煩。
玫瑰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挑了挑眉,頂樓隻有他一個人,因此沒人能看到他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青年長久的凝視桌上瓶子裡擺放的玫瑰花,然後伸出手指點了點嘴角露出的笑容。
鳴默果然做到了。
當然,他早就知道他會成功。
“我們該回到一層了。”他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說話。過了幾秒,金屬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好主意。”
那個習慣通過電子設備來觀察人的大腦在這棟大樓裡無處不在。
“不僅要回去,更是要打上天空集團。”玫瑰拖長聲音,像是在開一個玩笑,慵懶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黑色的玫瑰紋身在他側臉上異常顯眼,讓每一個就算沒見過他的人也能認出他的身份。
頂樓幾乎從來都不開燈,讓一切都籠罩在一種灰暗的陰影裡。
“鳴默最近在做什麼?”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般詢問。
金屬用那種獨特的聲音說:“他最近似乎對改造人和機械師很好奇。哦,可愛的鳴默,我們玩家公會多久沒來這麼一個活潑可愛且正常的小家夥了?”他加重了“正常”兩個字。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和俱樂部的關係不好,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詢問關於超凡者的事情了。”玫瑰知道鳴默在做什麼。
力量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視線緩慢的從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有點發白的皮膚下的血管顏色已經從烏黑色變回了青色。
血液在身體內流淌,偶爾在顱腔中能聽到大海潮流湧動般的聲音。這種青春般的活力實在是太難得了,每一次閉上眼緊握拳頭他就能夠感覺到力量。雖然不過是毀滅前的泡影。
“哥特又為你找到新的‘花’了嗎?”金屬詢問。
玫瑰的視線再次放回桌子上,“是的。”他回答。
但這不過是暫時的,他非常明白。
。
“超凡者,機械師,改造人。”青衣站在打開的窗邊,看著外麵的一切。全息投影出來的一隻黑鳥在他手掌上跳躍著,然後被捏成了光影的碎片。
他抱怨:“我都告訴那些家夥不要天天玩這種無聊遊戲了!”用全息投影製造黑鳥然後比賽誰打中得最多,這種遊戲他幾百年前就不玩了!
“繼續說啊?”鳴默坐在桌前,抬頭用那雙眼睛看著青衣,眼神單純而好學。
“為什麼不叫白術和你說?哦,我知道了,他很忙!雖然不說話也不去什麼地方,但非常非常忙。”青衣抱怨。他現在已經不喜歡那個之前覺得非常帥氣的白術了。
這可能就是玩家的多變吧。鳴默思考,得出了一個青衣聽了會跳腳的結論。
“好吧,彆盯著我。”青衣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然後繼續說,“我們公會最多的是改造人,其次是機械師。”
大腦接口,操控機械的機械師。
基因改造,強大扭曲的基因改造人和身體改造,賽博飛升的機械改造人。
當然還有少為人知的超凡力量。
這些就是隱藏在城市暗中的力量。隻粗略的按照A級B級C級劃分。低於C級的人多如牛毛,組成了這座城市的絕大部分人口。
“當然,上述三種,機械改造人是最容易入門的,也是最多的。街道之中那麼多的人,很少有人能一眼從一堆改造人中找到真正的機械改造人。”他說。
“你想換點什麼,一隻手臂,一雙眼睛還是一顆心臟?”青衣回頭看來,用那雙狡詐的眼睛看著鳴默。就算是青衣自己是個基因改造人,他也換了更好用的人造眼睛。
白術坐在房間裡離這兩位補課的家夥比較遠的地方。他為自己緩慢的擦刀,但其實一直在側耳聽兩個人的對話。
“還是算了。”鳴默縮了縮脖子,“我覺得我的四肢用起來挺順手的。”
他很想變強,於是就找上了青衣,詢問有哪些變強的方法。青衣非常樂意幫忙,他可不想被玫瑰指揮著去做戰前準備,他隻想馬上就動手。
“那好吧,下一個。”青衣寬容的點了點頭,順從鳴默的想法提起另外一個,“基因改造人怎麼樣?也很不錯,平時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哦,因為有很大概率會基因崩潰所以需要維持基因,這需要花上一大筆錢……”
青衣說起這份其他玩家看來還算不錯的職業,卻是怨氣滿滿,“我當初死了好幾次,基因崩潰後會變成怪物,就必須叫彆人殺自己重來一次。最後好不容易才成的基因改造人。”
聽說還有不幸的玩家試了十多次都沒成功,那段時間他朋友殺他都殺煩了。那玩家氣得再也不想轉職成基因改造人了,現在跑去當機械改造人了。
這顯然也不太符合鳴默的要求。
他隻是想要暫時有自保的能力,不是想要挑戰自己能不能通過生死挑戰。
如果生死關頭鳴默或許會選擇賭一把。
“好吧,你可真夠挑的。”青衣耐著性子問,“最後一個了,機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