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有非常獨特的造型,屬於折疊型等離子槍,有非常高的射速和精確度。威力也是數一數二的。隻是長時間使用會導致機體發熱過載。
而且針對鳴默做出了適當的改裝。
藏在身上並不顯眼。除非有人可以去找,不然幾乎發現不了。
這槍特地設法減少了後坐力,容易上手,很適合他。
“白術托我給你改裝的,”第五人吹了個口哨,“你男朋友人真貼心。小心點,這東西已經上了膛。”
你有病吧?怎麼給槍還上膛啊,就不怕他手滑開槍嗎?
鳴默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連繼續說不是男朋友這種話都沒心情了。他拿著槍不敢碰扳機,生怕走火。
等他緩了兩秒就冷靜下來,反而對著第五人笑:“你就不怕我朝你開上一槍?”
第五人笑得像是他說了個好玩的笑話,那尖端流淌著黑色光芒的尾巴晃了晃,豎在身後。他人則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因為我會忍不住動手。到時候我會被白術打得很慘的。”
鳴默就笑了,這人真是有意思。
第五人也笑,被白術瞪了一眼,便舉手表示投降,接著往自己房間裡溜達去了。
白術收了刀,擰著眉回身看鳴默。
看得鳴默又是疑惑又是忍不住抿唇,“怎麼了?”他把槍隨手彆在腰間,低聲問話。
少年的聲音乾淨好聽,壓低聲音又有種柔軟的意味,連同著三個字的氣音都纏在一起,叫人心尖癢癢的。
白術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麵對麵站著,靠得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這樣的距離不是朋友應該有的,太親昵了。
白術彎下腰來,靠在他肩頭。白色的長發就蜿蜒而下,像是無數白色的小蛇,纏著人,叫他離開不了。
鳴默先是忍不住後退一點,但馬上又上前讓人靠著。
青年好像還嫌不夠似的,抬手搭著人肩膀。
鳴默感覺到有些燙人的溫度不斷傳來,叫他手指顫了一下。
從遠處看,兩個人親密的抱在一起。
接著,白術吐字有些模糊的說了一句話。
第一遍鳴默沒有聽清。
第二遍他才聽懂。白術說的是:“你光對他笑,你對我也笑笑。”
聲音有點暗啞,顯然還沒清醒。
鳴默心頭一怔,感覺臉上溫度直線上升。他差點站不住,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答些什麼,最後隻擠出一句:“嗯。”
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鳴默不愧是再怎麼的場麵也能很快恢複冷靜的人。他深吸一口氣,但沒有立刻擺脫這個懷抱。
白術又在他耳邊說:“……我有點頭暈。”
鳴默立刻抓住人一隻手就往房間裡走,邊走邊說:“那你先去睡一會。”
白術有點不情願。他像隻粘人的大型犬一樣,又低頭靠著人肩頭,小聲的問:“你陪我嗎?”
鳴默一歪頭就能看見他忽閃的眼睫毛。還有些事要處理,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卻變成了:“好。”
算了,鳴默自暴自棄,反正白術也是幫他擋酒才醉成這樣的。等他睡著了自己再忙也行。
但沒想到守著守著,白術是睡了。但他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預言書對目前的進度嘖嘖稱奇,但不敢說話,怕打擾兩人。
於是兩人一人躺著一人趴著,房間裡隻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除此之外無比寧靜。窗戶被拉上窗簾,外麵的一切都乾擾不到這裡。
等鳴默再次醒來,是被個人終端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猛地清醒過來。手忙腳亂接通,發現是玫瑰打來的通信請求。
鳴默立刻關上聲音,扭頭去看床上的白術。隻見青年微微擰起眉,但沒醒。
白術多年沒碰酒,一喝就醉得睡了個天黑地暗。
沒吵醒就好!少年鬆了口氣,躡手躡腳離開房間。
等他在外麵再次打開個人終端時,玫瑰的通信已經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了。
他反撥打回去,隻聽響了兩聲玫瑰就接通了。
“鳴默,你怎麼不回信息也不接電話?”玫瑰無奈的聲音傳來。
少年立刻看了看個人終端,發現玫瑰的確發了不少條消息,說了亞希伯恩那邊沒發現,抗寒藥和裝置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還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這段時間他都在睡覺呢。
鳴默心虛的咳嗽一聲,認真的回答:“明天吧。”
“行,我叫人把船開到地下港口去。你們得悄悄出發。大概還剩下十多個小時,還有什麼事要處理的話最好快點。”玫瑰沒計較,直接了斷的說完就掛了。
鳴默知道玫瑰在提醒他快點處理好天門的事情。
但他覺得一切都沒問題了。
天門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的出海。而且現在他們還有公會和俱樂部的幫助,那些人掀不起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