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完所有人的任務後,這一次的會議就基本結束了。大家各忙各的去了,隻留下鳴默和白術。
第五人其實不太願意走,因為他一出去就得乾活。他更想待在駕駛室裡摸魚。
“喂喂,這可不好。大家都在認真工作哦。”但是烏圓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這可是能夠嘲笑第五人的機會!
所以它立刻叫餘把這個賴著不走的家夥拖出去。
第五人:?
前雇傭兵發出一陣慘叫,淒慘程度好似被人扒了褲子:“救命啊!觸手吃人啦!”
單純的水梭花路過,看見第五人扒門框的樣子,一時間信了。她回頭問九天:“我要幫忙嗎?”
九天瞥了一眼,第五人連槍都沒有掏出來,一看就在逗人玩呢。於是她說:“彆理他。”
然後拉著水梭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鳴默看到這一幕既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他喊了一聲:“第五人!”
被叫了大名的第五人撇撇嘴,像上課被點名一樣垂頭喪氣。他知道這下子是沒辦法偷懶了。隻好鬆開手,站了起來,接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順手還拍掉企圖扒拉他手的觸手。
餘發出委屈的咕咕聲。烏圓心疼得要命,嘴裡說著,“我給你吹一吹,我們彆理那個混蛋雇傭兵!”
“知道了,BOSS~”第五人拖長聲音,懶洋洋的應付。然後溜溜達達的出門了,路過烏圓的時候惡劣的吐了一下舌頭。
貓先生發出憤怒的聲音:“喂鳴默,你看他!你快管管他!”
在白術投來注視之前,第五人腳底抹油的溜走了。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和平時乾活強撐著一口氣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白術開口:“下次遇到他我就動手。”
這是作為首領的得意助手的決心!
要是白術動手,第五人起碼得在床上躺兩天。那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魚了嗎?白術想得還是太簡單了。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麵上隻是拍拍白發青年的肩膀,鼓勵道:“這個想法可以。”
“但讓你動手太浪費體力了。所以,還是讓第五人做雙倍工作好了。”
鳴默語氣輕柔,但說出來的話可以說是能夠要了第五人的命。
白術滿腦子都是“他在關心我”,整個人特彆好說話。在聽到鳴默的話之後不加思考就同意了。
目睹一切的預言書:……
徒弟啊,你被拿捏得死死的。
絲毫不這樣覺得的白術目送餘和烏圓離開,然後轉身看向鳴默,很篤定的說:“你在擔心那個叫青衣的玩家?”
其他人看不出來,白術卻能夠看出來。
鳴默也沒想過隱瞞,他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道:“是啊。”
白術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不需要在白術勉強偽裝成那個年紀輕輕卻胸有成竹的飲者。
或許對白術來說,他一直都是那個在鋼鐵城市裡淋著雨感冒的失憶少年吧?
對鳴默來說,白術就是那個看起來冷冷的但還是會特地給他買感冒藥、撐著傘來找他的人。
他們見過彼此最脆弱狼狽的一麵。
白術了然的點點頭,說:“我去叫玩家。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麼。”
尤其是那個叫什麼……薑餅人?還是貓薑餅的玩家。
鳴默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記起了些事,“哦,那個叫‘愛吃人的薑餅貓’的玩家吧?我記得他和青衣走得挺近。好像他挺崇拜你的。”
白術:“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啊。”
聽到他低聲嘟囔的內容,鳴默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白術抬起頭,用有點茫然的表情看著他。
“沒什麼。”鳴默擺擺手,心情不知道怎麼的好了不少。他輕快的說:“那我們就去找找薑餅貓吧。”
白術沒動,依舊用那雙黑眼睛看著他,“不是叫‘愛吃人的薑餅貓’嗎?”
鳴默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了。
“我也不叫玫瑰的全名啊。”少年說,“因為總覺得有些拗口。”
白術不太接受這個說法,他抿了一下唇,但還是點點頭。然後跟在鳴默身後離開了駕駛室。
到門口的時候他們遇到了維修工。
維修工作為一個熱愛開船的玩家,被分配的任務是檢查駕駛室裡麵的裝備。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駕駛室裡麵不能一直沒人。
他原本是跟著玩家自然而然的出去了,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可以不用走。所以又回來了。但是剛回來走到門口就聽到鳴默和白術在裡麵說話。
作為一名合格的玩家,維修工當場開始偷聽!
然後他聽到了一耳朵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類似於白術撒嬌、鳴默哄人的鬼東西……什麼笨蛋小情侶打情罵俏現場!
所以,這個鬼遊戲到底在怎麼塑造人物啊!
所以等鳴默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對上了維修工奇怪的表情。
鳴默:?
他很是覺得莫名其妙。
但如果你要說玩家本來就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鳴默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但他還是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
直到走遠,維修工才收回視線,轉身進了駕駛室。進駕駛室後他第一秒不是開始工作,而是通過係統給薑餅貓發消息。
AAA甲板維修工:你的偶像他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