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掃視了一圈戒備起來的人群,就算不看也知道那個壞他好事的金瞳青年視線越發冰冷,臉臭得像是要動手。
真是個脾氣暴躁的超凡者。
“第五人?”高挑女人——第五人現在知道她叫九天了——對他態度的變化感到不安。
她製止了庚辛後,臉上的表情變成一片看不透的冰冷。
他心想:哎呀,這可真是糟糕。
雖然這麼想,但第五人其實並沒有多慌張,依舊漫不經心的轉著槍。
這把殺傷力驚人的武器是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從身上找到的,不得不說的確很順手。
第五人一眼就愛上了這把槍,並確信這一定是他自己的手筆。不可能有人那麼精確的知道他的一些小偏好。
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對最親近的人也不會說這些東西。
他很擅長妥當的把自己的陰暗麵藏起來。
“彆擔心,我沒有敵意。實際上,如果不是這家夥指出來,我說不定根本不會開槍。我也沒有對準人開槍,之所以這樣做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畢竟在我眼中你們更危險。”
第五人表情無辜的把槍收了起來。
他掃視一圈周圍的人,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機會。而且第五人很有自信這些人不會傷害自己——他們還需要自己做一些事。
好像和那個……什麼白術、鳴默有關?
被針對的庚辛冷笑一聲,不做出回答。
他一直保持著警惕看向這位記憶混亂的同伴,像一位在森林裡漫步的捕食者那樣,在事情徹底告一段落之前都不會放鬆。
那條看似脆弱實則鋒利堅韌的尾巴在身後晃了晃,纏上小腿。第五人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放心,隻要大家待在安全的範圍裡,我們就能夠輕鬆又愉快的談論接下來要做的事啦。”
雖然場麵有些混亂,但沒有引起更大的騷動。
九天低頭看了看甲板上的洞,抬頭的時候說:“我們去船艙裡聊。”
這種簡直像是內鬥的場麵不適合更多的人看。
第五人欣然同意。
外麵多冷呢,能夠到溫暖的地方聊天他又怎麼會拒絕呢。
最後他們談妥了。
第五人答應和他們一起去喜子遷徙山脈尋找導致三人失憶的原因。陪他一起的是庚辛和青衣。
九天原本也想去的。
但是庚辛卻有異議:“如果你走了,船隊怎麼辦?”
這樣的話……九天扭頭看向旁邊的水梭花,少女疑惑的歪了一下頭。她眼神銳利的看向旁邊,“青衣,那就麻煩你和庚辛去一趟好了。”
在旁邊無聊的和人聊天的青衣“誒”了一聲,茫然的抬頭看過來,指著自己:“我?”
九天說:“對。”
青衣一想,自己也很久沒有做過任務了,去一次也可以。懷著這樣的想法,他答應了。
“那就行了。”第五人打了個響指,笑眯眯的說。“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出發吧!”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卻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就聊天的這一段時間,第五人就弄明白了現在的處境,這艘船現在身處冰海之上,距離城市遙遠的不得了。
真是可惡啊……
第五人撐著額頭,惱火的想,以他的性格怎麼會接這種又漫長又惱火的事呢?居然還成為了船員。
目前還是順著這些人比較好。
但還是讓人不爽。
懷著這樣的想法,第五人和一群人重新回到了甲板上。
水梭花拉了拉九天的袖子,問:“不叫上鳴默和白術嗎?”
一聊到這個,九天就止不住的頭疼。她揉了揉眉心,低聲說:“白術的狀態很不好。至於鳴默?雖然他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我很不放心,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叫鳴默。”
這兩個人放出去恐怕就回不來了。
水梭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扭頭看見遠處的第五人,那家夥看上去很不正經,正靠在欄杆上晃著那條機械尾巴。
就連向來遲鈍的她都能感覺到不靠譜。她又抬頭望九天,不太確定的問:“讓他們去真的好嗎?”
庚辛拉著一張臉,壓根不看第五人。也就神經大條的玩家青衣有點激動的問過來問過去。
第五人隨意敷衍了幾句,突然眼神一凜,看到甲板上有一本書。
謔,誰亂丟書啊?他一挑眉,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把書撿起來塞進懷裡。
然後摸著下巴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應該有人溜到甲板上來了。
至於是誰呢……第五人想到了他們提到過的白術和鳴默。他不免生出一絲好奇來。
九天沒看到第五人的小動作,她對水梭花說:“隻能這樣做了。”
她回憶起幾天之前發生的事。
船隊按時行駛到了喜子遷徙山脈,但是卻不能繼續前進了。
於是在駕駛室裡發生了以下對話。
“有很多生物在快速移動。”水梭花在感受之後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