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顯然戳中了白術內心比較柔軟的地方。
他握住武器的手有一瞬間鬆開,但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握得更緊,“真是卑鄙啊你們,以為能夠冒充天門騙取我的信任嗎?”
九天深呼吸,說:“你見過我的,忘了嗎,白術?我是九天。”
青年聞言抬起頭,非常認真的打量起女人。
在角落裡縮著的兩個玩家竊竊私語:“這怎麼了,NPC內戰?那我們應該幫誰?”
薑餅貓沉吟片刻,用一種說很重要的事的表情說:“事先聲明,我會站在偶像白術的那一邊。”
維修工則對站位這件事不感興趣,“管他們誰贏,我都可以。”他隻關心另外一件事,“我的杯子……”
果然還是碎了嗚嗚嗚。
最後是白術說的話打斷了他們兩個完全不在同一頻道上的對話。青年非常冷淡且直接的說:“我對你沒印象。”
毫不客氣的那種。
薑餅貓壓低聲音說:“他好帥。”但其實也沒有特彆壓低,起碼房間裡的每個人都聽到了。
維修工不是很懂的“啊”了一聲,不太明白的說:“真的嗎?”
九天:……
為什麼這兩個玩家要跟進來?
有點礙手礙腳的啊!
而且白術擺出一副不願意交流的態度,根本沒辦法溝通。到後麵這兩邊都鬨心。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捂著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白術頓時有些驚喜的低頭,捧著少年的臉,著急的問:“北青,你還好嗎?”
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腦子裡都閃過一個疑惑:北青到底是誰啊?難道是鳴默?
被稱為北青的少年睜開了眼睛,盯了一會白術繃緊的下顎線。
白術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北青?”
被隔絕在外的九天怎麼可能不關注飲者大人,她顯得有些著急的來回踱步,壓著嗓子喊道:“鳴默!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去醫療室看一下?”
這句話中的關心之意讓白發青年愣了一下。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認知可能出現了偏差。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北青很不對勁。
少年眨了眨黑色的眼睛,說:“你認識我?”
白術沒什麼表情,但如果是認識他的人肯定能夠看出他臉上一片茫然。
九天一聽就壞事,“又來了!”
上次鳴默第一次醒來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
控製室裡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少年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覺得自己的姿勢很不舒服。所以他站了起來。
神色之間有種隨意和高傲。
他挑了挑眉,然後伸了個懶腰,很熟練的說:“我是北青。首先你們這是綁架,其次我真的已經很熟悉綁架流程了。這次是要錢還是要威脅哥哥?”
白術瞳孔微微放大,握刀的手頹廢的鬆開。他的長頭發粘在臉頰旁邊,但本人卻完全沒有心思去整理。
他嘴唇蒼白,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之前他決定和北青合作一起逃出去,但是現在卻又被北青逼上了風口浪尖,被認成綁架犯。這種轉變讓他很難受。
對於像他這樣不太會說話的人來說,被這樣子說簡直是被傷透了心。
這下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連思考異常的心思都沒有。
“先去一趟醫療室吧。”九天麵色沉沉的說,“我很擔心你們兩個。”
北青不太理解她在說什麼,但是並不慌張。他才不害怕,反正綁架犯不會殺他,不然就達不成目的。
而玩家全程看得一頭霧水。
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在一個頻道。
等把白術和北青強行塞進醫療艙裡,九天才有精力管那兩個玩家。
“你們的事做完了嗎?”女人麵色陰沉。
。
青衣很確定第五人在偷偷做些什麼。他們坐上了小型飛行船,正在全速前往喜子遷徙山脈——路線是第五人提供的。
庚辛總是一個人靠在座位上閉眼休息,青衣確信自己沒辦法找他一起打牌,就隻能找第五人了。
他可是知道薑餅貓在找第五人打牌!
但現在這位第五人脾氣卻不是很好,他一直在看一本書,根本沒空搭理他。
而且,還非常富有童心的和書說話。
“打牌難道不應該更有意思嗎?”青衣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