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會議已經結束了十多分鐘。
青衣打算出去溜達,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看見薑餅貓。
“這人又去哪了?”青衣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來說薑餅貓應該在房間裡啊。
不會跑出去了吧?要是被追兵發現了該怎麼辦?
他開始擔心。
實際上這完全是關心則亂。以玩家的特彆之處完全不用擔心追兵,如果被抓到,大不了一死了之。
如果是之前的青衣會找不到就算了,但現在的他身上發生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對於某些事情的認知也不一樣了。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青衣在係統上給薑餅貓發消息,但對方不讀不回,安靜得不得了,和平時那副吵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怎麼不回消息啊!”到這地步,青衣深深的體會到了已讀不回的可惡之處。
他狠狠地抓了抓頭發,準備去問問其他玩家,但大部分人說不知道或者沒注意。
當問到維修工的時候,本來一臉不耐煩的玩家在聽到名字的時候思考了一會,如實回答:“他似乎來找過我,說要出去玩,但我拒絕了。如果你要找他的話,應該去外麵看看。”
“好,謝謝了。”青衣點點頭,準備起身告彆。
“你看上去很擔心。”不過他剛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身後的維修工說:“為什麼?”
青衣腳步一頓。
“有嗎?我隻是有事找他而已。”他心裡拉響了警鈴,某些事不能讓玩家知道。
雖然都算得上是薑餅貓的朋友,但彼此之間不是很熟。所以青衣並不了解維修工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有一些淺淺的印象。
“那祝你們玩得開心。”維修工彎眉一笑,輕輕地關上了門。但關門後,他後背靠在牆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青衣不敢繼續待在這裡了,他有必須要隱藏的秘密。這件事比任何玩家的安全都要重要。所以他決定就自己一個人去找薑餅貓。
下樓的時候,卻碰巧遇見了鳴默和白術。
鳴默看他很著急的樣子,於是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青衣稍微鬆了口氣,回答道:“薑餅貓不見了,我準備去找他。”
在這樣不妙的時機,鳴默也很自然的聯想到了追兵,和青衣擔心的事一樣。
他不可能對彆人的不幸視若無睹。少年和白術交換了一個眼神,眨眨眼,說:“我們和你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能更快找到薑餅貓。”
白術說:“我沒意見。”
青衣非常感謝,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如果有你們幫忙,肯定能很快找到薑餅貓的。”
“那就走吧。”白術握住刀柄,抬了抬下巴。他向來是說走就走的,雷厲風行。
於是三人在做了偽裝後,一起離開了酒吧,來到街道上。
“可是,我們這要從何找起啊?”青衣看著人來人往,十分頭疼。北方城這麼大,找一個人和海裡撈針有什麼區彆?
“彆著急。”鳴默讓他冷靜一點,“薑餅貓肯定走不了多遠的。我們一定能找到他。”
“……好。”青衣雖然還是覺得很不安,但還是耐著性子說。
一行人在街道上來回找了一遍,詢問有沒有人看見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
終於問出了些事。
商店的售貨員摸摸下巴,說:“我倒是看見過一個像你說的那種奇形怪狀的人……不過,每天這家店都有很多人來,我記得不是很清了。”
白術麵無表情的轉了一大筆錢。
售貨員頓時喜上眉梢,“我想起來了!”
根據這位記性很好的售貨員所說,半小時之前,有對表兄弟來這裡買東西。
表哥買東西的時候表弟在門外等著。卻沒想到表弟被一個奇怪的人纏上了。
“真的是奇形怪狀。”為了以免其他人不相信,售貨員重點描述了一下。
鳴默感慨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薑餅貓的打扮奇怪,肯定是和玩家待在一起太久,連審美都扭曲了!
“然後呢?你繼續說啊。”青衣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順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根棒棒糖。
售貨員注意到他背了一把鋒利且散發血腥味的刀,頓時敢怒不敢言。隻能委委屈屈的繼續說:
“表哥看見之後就返回去找表弟,然後和奇怪的人大聲吵了一會。我原本沒關注那邊,但突然聽到奇怪的人大喊了一聲‘不要!’,把我嚇了一跳。他們好像商量好了什麼事,一起往中心廣場那邊去了。”
“嗯……還有什麼嗎?”鳴默問。
售貨員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才說:“什麼都可以嗎?”
“你說吧,什麼都可以。”鳴默鼓勵道。
售貨員露出一種要說什麼大秘密的表情,壓低聲音,身體往前湊,說:“雖然說是表兄弟,但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青衣:……
“這也能算線索嗎?”玩家表示這種垃圾線索送他他都不要。
“還有嗎?”鳴默當作沒聽到青衣的吐槽,繼續追問。
這次售貨員思考了很久,才說:“我記得那個弟弟一直戴著頭戴式耳機,而且來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一直跟表哥說‘好吵好吵’之類的話。要我說,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