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訂婚宴,本來想喊你回來,又怕折騰到了你。為了給你嫂子的母親,就是你蘇梅阿姨衝喜,就辦得匆忙了些,言言,你不會怪媽不通知你吧。”
怎麼會?喻素言搖頭。
係統有些雀躍,一想到馬上就見到女主了,在她腦海裡不消停,這次的女主會和先前世界有什麼不一樣嗎?
喻素言為了不太ooc,力圖維持原主的人設,和喻母寒暄了陣,喻母非常希望,她這次回來後就不走了,喻氏企業有她的位置。
喻父去世的早,喻母早些年鐵血手段,將公司維係了下來,培養了幾個得力下屬,再到喻揚畢業後,慢慢交到了喻揚手上。
在所有人看來,喻揚身為s級alpha,又是男生和長子,繼承企業是理所當然。喻母起先也有這個考慮,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
早些年她其實有意培養喻素言的。
她不在乎beta或alpha之分,也不像普通家庭那樣,更偏愛alpha的孩子,相反,她身為女性,私心裡是更心疼喻素言的。
誰叫喻素言自小身體孱弱,底子不太好呢。而且,又發生了那件事……
喻母仔細端望了眼女兒,上上下下,總覺得女兒這次回來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又細說不出是哪方麵,隻是一種身為母親的直覺。
喻素言的房間在喻揚隔壁,和喻揚同樣的布置,光從這點就能看出,喻家對她和她哥都是同樣的對待。
她來到房間,喻母得知她回來,早換上了新的被褥,地板光可鑒人,被擦拭的一塵不染。
係統:【照說,喻素言在這麼充斥著母愛的環境中長大,應該心理很健康才對。】
喻素言不置可否,書架上原主小時候的照片,紮著小辮子,蘋果般粉嫩的小臉蛋,笑起來兩圈梨渦漾在嘴角。
她身旁的哥哥,倒是貌不驚人,腦袋扭到另一邊,是和小喻素言相反的方向,喻母的手搭在兩個小孩的肩上,笑容慈和。
【難道是兄妹失和?】抱著這樣的念頭,她打量著原主的房間,尋找更多的蛛絲馬跡。
另一張照片,是喻素言和喻揚打羽毛球的抓拍,喻素言跳立起身,揮揚的球拍一側,笑容明媚,陪妹妹打球的喻揚也笑得爽朗。
照片背麵寫著——謝謝全天下最帥的哥哥。
喻揚也在旁邊附畫了個笑臉——陪我最漂亮的妹妹打球的這天。
時間是倆人十多歲時拍的,相對第一張稚嫩的照片,明顯是更大了一些拍的。
那應該不是兄妹失和,喻素言剛起了這念頭,喻揚的微信就飄了過來——
【小妹,你可終於回來了,想吃什麼,廚房張嫂做的讓你不滿意的,哥去四季餐廳給你帶。】
是季氏餐廳最特色的定製餐飲,需要排隊和預約才能。
喻素言表示不用,過會兒又怕冷淡突兀,說隨意帶些什麼都可以。
【好嘞,我和你嫂子一起去給你買。】喻揚這時發來了語音,【還沒見過她吧,她就坐在我車旁邊。】
又發了文字:【你可得好好表現,彆對人家太冷淡啊,你嫂子第一次上我家門。】
係統激動:【是女主!女主!】
喻素言來了點興致,故意以原主的口氣打字回,【哥,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她就這樣不聲不響被你騙進了家門。】
喻揚哈哈一聲,【那哪叫騙,你嫂子現在可喜歡我了。】
他自信地說:【哪怕你表現不好,沒有一點我們喻家人的樣子,都不影響你哥我在你嫂子心中的形象。】
身穿法式複古圓領小黑裙的女人,聽到這裡微微笑出了聲,聲音輕悠悠的,鑽入喻揚的耳腔。
喻揚闔上手機,老臉一熱,“曼曼,我這樣說,你不開心嗎?”
莊曼語搖頭,隻是問他:“你身體好些了沒?”
喻揚見她關心自己,心頭很高興,下意識想去握住她手,顧及到開車,又忍住了,“有你照顧我,我很好的。”
莊曼語:“我也沒照顧到你什麼。”喻揚救了她,她很過意不去。
喻揚有些不開心,“曼曼,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一想到夢寐以求的女人,在一個月時間就被他追到手,還成功訂婚,喻揚感覺就跟做夢一樣,車廂裡,空氣陷入安靜。
性感的女人無意撩了撩頭發,“你妹妹她,是個怎樣的人呢?”
喻揚對女朋友的美色惹昏了頭,張口就說:“她啊,是個悶葫蘆,要是冷落了你,可彆跟她見怪。”
他將喻素言從小身體不好、學習不好等事和盤托出,一點不嫌家醜的樣子。
從喻揚的口中,莊曼語得知,喻素言因為身體和成績的關係,腦子也不是很聰明,因而從小性子就有些自卑,大學也沒考上,隻得家裡花錢去國外念,因為太閒散,愛逃學,大學畢業論文沒通過差點肄業,最近一次,才莫名其妙通過了。
這才能回國。
“我們家啊,就是太寵著她了,一點辛苦都怕她吃。”喻揚搖了搖頭,眼尾撇了抹輕視的色彩,又很快收起,“但好在她有我這個哥哥。”
身為喻氏集團的一把手,在H市除了晏氏的掌舵人小晏總之外,他就是最年輕的總裁。
“我會好好安置她的。”他說了很多,似是全天下沒有比他更靠譜的哥哥了。
莊曼語輕輕“嗯”了聲,“喻揚,你真好。”
收到莊曼語的讚美,喻揚意興盎然的神色,終於得意了幾分,也就打住了更多自讚貶妹的話頭。
喻氏企業主攻古玩和媒體兩個領域,喻揚手上的虎皮木手串引起她的注意。
記憶隨之飄到恍惚的境地,少女纖瘦卻有力的身體,光潔如玉,手腕上散發著的悠遠檀木香味,和那夜靡亂的氣息,是如此違和,又如此融洽。
喻揚身著西裝,回去的路上,他脖頸腺體不太舒服,就撓了下抑製貼,鬱香的alpha味道充斥而來。
和莊曼語的記憶混淆一起,喻揚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應該沒有影響你吧。”
莊曼語:“不會。”
喻揚笑了下:“對,我忘了曼曼是beta。”
莊曼語:“你今天是塗了什麼香水嗎,很好聞。”
檀木的香味,和記憶中的少女味道一致,從她和喻揚第一次見麵開始,對方的味道並不讓她討厭,說實話,這個男人,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讓她反感的地方。
隨著近一個月的相處,他在陪伴她照顧母親時的認真和細致,救她從車禍中離身的勇氣,都讓她折服。
尤其讓她愧疚的是,喻揚的腿腳因為救她而微瘸,醫生說需要有效複建,或許能康複。
當一個女人的愧疚加上不反感,時間長了,便容易產生一種好感的思緒,加上母親的鼓勵,娃娃親的姻緣,莊曼語便接受了喻揚。
下車時,喻揚的步伐略有些緩慢,莊曼語伸出手,秀眉間不儘的溫柔,“需要我挽著你嗎?”
她從車裡就知道喻揚想牽她的手,倆人接觸不多,喻揚到目前為止也規規矩矩的,她便不再那麼排斥。
願意從挽著他的胳膊,畢竟,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是即將和她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喻揚俊美的麵容一喜。
從四季餐廳的其他顧客看來,這一對宛若璧人,登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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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素言收拾好自己下樓前,在原主的房間再也找不到線索後,就放下了心思。下樓喻母看到她,拉著她手噓寒問暖後,就開始催婚,想早點抱孫女。
喻素言開始頭疼,又躲回了房間,係統在旁嘻嘻直笑,它家宿主也有吃癟的時候。
等快要下樓時,喻母大聲說來客人了。
喻素言黑發披肩,她性子寡淡,為了表示重視,還是盤起了發,露出精致的下頜,秀逸瀟灑。
一襲秀雅的白色淡花裙,將她模特般的身材收攏,她如從九天樓宇,飄落凡間,端著背脊,從旋轉樓梯上踩著步伐。
又像中世紀的貴族小姐,知書達理,雖不出閨閣,但儘通曉天下事的從容自若。
無意佇立在樓梯中間,無意俯視一樓客人的淡淡一瞥,微微搭著的扶手放下。
樓梯下的人,剛剛步入喻家的門,四目對視間,其中一人,抬起了頭,微微怔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