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不見得。”戚以潦掃了掃房裡的那些小型監控安置地。
“那就是分裂症。”章枕接了個電話,低聲道:“三哥,人載回來了。”
戚以潦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裡:“送到隔壁去。”
章枕立刻出去接應,他們隻是來南城賀壽的,明天中午參加完宴會就走,三哥沒時間管這件事,也不會管的,不相乾,沒必要。
沈家不同於其他名門望族,沈老太太吃齋念佛多年,十分看重鬼神命數一說。沈家人手上是不能沾血的,有什麼事都讓下人做,自己不但要撇清,還要進廟待一待。
倘若監控裡的青年真的中了邪,那事態就嚴重了。
戚以潦叫住快要走到房門口的章枕:“把床上的用品換一下,所有。”
章枕撓撓頭,先前他要抱王初秋的時候,三哥阻止他說彆碰臟東西,他就懷疑是王初秋自作主張地做了什麼,讓三哥嫌棄了,現在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他在心底歎氣,今晚是三哥要留下王初秋的,大家都以為三哥能放鬆放鬆了,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是。”章枕道。
下一刻,他又聽主子開口:“還有桌上的那罐茶葉,一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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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過半,茭白回到“締夜”,站在彌漫著濃重栗子花味的房間裡,左邊是淩亂大床和昏迷不醒的小辣椒,正前方是衣褲都在身上,隻解了兩粒扣子的沈寄。他比戚以潦大幾歲,將近四十,眉目冷冽俊朗,兩條大長腿跟精窄腰身引人矚目。
【你的好友沈寄已上線】
頭像是皮卡丘。
黃橙橙的一團,兩隻耳朵豎起來,小短手縮在身前,扁平的閃電尾巴翹得老高,臉上有兩小坨腮紅。
茭白確定沒看錯以後,他猛吸一口氣,心裡的小人瘋狂呐喊:好可愛,想吸!
可等他往浸滿古早總裁味的老男人那瞟了一眼以後……
皮卡丘頓時就不香了,拜拜。
漫畫中的沈寄頗有威名,作者給他安排了好幾個高光時刻,送他上了重要配角的首位,他在漫畫外的超話排名和同人熱度僅次於戚以潦,輸就輸在他後來有官配。
“先生。”茭白喊了聲,這老家夥的毛發跟性||欲一樣旺盛,沒有脫發的跡象。
沈寄的嗓音裡帶著雄性動物結束征伐的慵懶:“去給我拿鞋。”
茭白:“……”
原主還要乾這個活?
茭白愛看BE狗血渣賤類的漫畫,印象裡有不少是關於金主跟小情人的,他們的相處模式也是這種。
幾秒後,茭白在心裡嗬嗬嗬,不,不一樣。
這老男人不隻是要他拿鞋,竟然還要他伺候穿鞋。
茭白咬了咬牙,半蹲著把皮鞋放地上,小腿突然被踢,他措手不及,噗通跪了下去。
沈老狗!你媽死了!
茭白膝蓋疼得快要裂開,他咬牙跪在地上緩解疼痛,頭頂是冰冷且令人發毛的審視目光,看來戚以潦已經將監控視頻交給這老東西了。
“鞋。”沈寄不耐煩地冷冷道。
茭白很想抄起皮鞋抽沈寄大嘴巴子,用最大的力氣抽,抽得對方滿地找牙,哭爹喊娘,但他的處境由不得他那麼乾,現在還不行,要忍。
會有機會的,老子要把沈寄抽成豬頭。茭白通過腦補安撫了自己,他碰到沈寄小腿的那一刻,根本不用糾結接下來該怎麼做,這副身體的肌肉反應就幫他完成了為對方穿鞋的行為。
一氣嗬成。
茭白簡直要笑出聲了。
對原主而言,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站著就夠不著,需要跪下來才能撿得到。跪著跪著,就起不來了。
“你在想什麼?”沈寄俯下|身,衣領裡的薄荷味混著在小玩意身上沾染的甜|膩香飄了出來。
茭白垂眼:“什麼都沒想。”
“抬頭,看著我說。”沈寄厲聲命令道。
艱難忍住想要服從的茭白:“……”你媽的,原主是被pua了嗎?
茭白正要起身,冷不丁地被沈寄扣住了後脖,那手掌又冷又寬,捏他像捏小螞蟻一般,他不適地掙紮起來。
沈寄一手掐住茭白的脖子,一手扯下他的上衣,乾燥修長的手指從上劃下來,停在他尾椎上麵那一寸。
這副身體的尾椎曾經受過傷,就是沈寄的指尖所停之處。
茭白跪趴在沈寄腿前,背上狂起雞皮疙瘩,危機意識讓他的四肢開始發抖,呼吸急促,他要跳起來反擊的前一秒,沈寄掐著他脖子的五指收緊,在他感受到窒息的瞬間,貼著他尾椎那一處的指尖猛然向下一摁,力道恐怖且殘忍。
茭白痛得臉色泛青,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