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美女竟然是小辣椒!
茭白的腦中不由得浮現出昨晚小辣椒躺在淩亂大床上的畫麵,他抹一下鼻子,眼前多了一雙細跟紅皮鞋。
皮鞋的主人手裡拿著病曆,上麵寫著兩個字:薑焉。
字跡清風秀雅,頗有風骨。
茭白聽薑焉說,“又見麵了呢。”
不等茭白回應,薑焉就貼近他,在他耳邊吹氣:“跪著給人穿鞋是什麼滋味?”
茭白冷著臉推開他:“當時你裝昏迷。”
“沒辦法,不裝昏迷不行,小命要緊。”薑焉曖昧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先生好強的。”
茭白板著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斷翅》這部漫的作者有惡趣味,攻全是驢。
“焉少爺,該走了。”
茭白順著左後方傳來的聲音望去,他驚訝地睜大雙眼,章枕陪薑焉來的醫院?!
戚以潦都把薑焉送給沈寄睡了,怎麼沒直接把人送給對方?
茭白陷入沉思,漫畫裡,戚以潦身邊的人換過很多,他回想了下劇情,小辣椒後麵是個美術生。
而那時候,小辣椒跟了沈寄。
茭白想不通,戚以潦為什麼要把小辣椒留在身邊一段時間,總不至於是跟孩子斷奶一樣,要循序漸進,找到替代物才徹底戒掉吧?
薑焉似乎看出茭白的費解,他丟下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扭著水蛇腰走了,紅裙下那兩條白如玉的腿晃得人眼暈。
茭白瞥了眼不遠處的廖女士,抬腳上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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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霜是被家裡寵大的老幺,他上麵有兩個哥哥,都由著他任性,從小到大他要什麼給什麼,沒有就搶,實在是他看上的沈夫人位置太燙手,齊家沒辦法給他搶到手,不然他早坐上去了。
關於齊霜的過敏體質,齊家怕被有心人利用,就沒有正兒八經地對外透露過。
跟香蕉蘋果那類大眾水果比較起來,黃桃的受眾稍微沒那麼廣,齊霜隻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注意就沒什麼事,他也的確很久都沒中過招了。其實他可以聞黃桃味,但不能湊太近聞。
所以昨晚……
齊霜瞪著病房裡來了一會的青年,一想到這人昨晚極有可能是抵著他的鼻子呼吸的,他就惡心想吐:“你是怎麼知道的?”
茭白犯困,眼皮都是揪著的:“什麼?”
“還裝!”齊霜紅了眼。
茭白:“……”這怎麼還委屈上了。
一直以來,沈寄對沁心園的兩個人都不感興趣,昨晚他帶原主出來參加發小們的聚會是沈老太的意思,要他挑一個帶上,他隨便選的,然而齊霜卻誤會是沈寄已經做了選擇,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齊霜被嫉妒衝昏頭腦,失了智,他滿心都是,隻要撞死了原主,自己就沒有競爭對手了,一了百了。
就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鄉巴佬,就算東窗事發,齊家也能保住他。
原劇情是齊霜達到了目的,成功踏進了沈家大門。
跟他真正惦記的人扯上了關係。
是的,沒錯,齊霜的最終目標不是沈夫人的頭銜,沈寄就是個蹺蹺板。
茭白的思緒被飛來的水杯打斷,他及時接住,又是一物被丟過來。齊霜跟小潑婦一樣,各種東西往他身上招呼,他避開那些東西幾個大步上前,大力將齊霜按在病床上麵:“鬨夠了嗎,小少爺。”
齊霜莫名一怵,他扁嘴:“乾什麼呀,你放開我,疼,你弄疼我了。”
小少爺在家對著哥哥們的時候,就這麼撒嬌。
茭白不是他哥,無動於衷:“這就疼了,弄裝,我可比不過你。”
齊霜兩隻紅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傻了,下一刻就掙紮起來:“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對黃桃過敏,你想要我死!”
“我要是真的想你死,就不會喊人救你,”茭白把他往床被上壓了壓,“有些事,不用挑明了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話……”
“哥!哥——唔……”
茭白捂住齊霜的嘴巴:“我以為你讓你哥的秘書在外麵等,是要跟我一對一,不想第三人在場。”
齊霜安靜下來,他用眼神求饒:你彆捂著我,我們好好說。
小少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很動人。
茭白將捂著他嘴的手撤開一點:“我有個買賣想和你談。”
齊霜惡意的謾罵聲噴上茭白還沒完全拿開的手心:“不談!滾!雜毛土狗!”
叫土狗就算了,還他媽是雜毛的,這能忍?茭白抄起被子悶住齊霜的頭,冷笑:“你猜,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根本不是想做她兒媳,而是打的……”
被子裡的齊霜瘋了一樣蹬腿揮胳膊。
茭白收攏被子,裹緊齊霜,對著他的耳朵位置說出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