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驚鴻舞跳的很不錯,是何時學會的。”
雍正聞著那股熟悉的梔子花香氣,心裡安逸了幾分。宮裡的人多數都愛那濃烈的脂粉味道,唯有甄嬛與眾不同喜歡用淡雅的香粉,隻是如今懷孕甄嬛忌諱什麼也沒有用。
今日宴會時突然聞見屬於安陵容的梔子花香仿佛把雍正帶回了她初次侍寢的時候。那一份恬靜與夢幻般的甜香。
雍正低頭看看躺在懷裡的安陵容,若不是美人在懷雍正一定覺得是自己恍惚了。
“臣妾之前是不擅長跳舞的,隻是前一段時間總是病著又不好外出,無所事事恰好手裡有從前純元皇後整理的驚鴻舞冊子,病中無趣也就練習了起來,不想今日還能入皇上的眼。”
安陵容一麵說話一麵悄悄看著雍正,雍正隻是眯眼聽自己說話,不見任何的不悅安陵容才稍加放心。
“來的路上應該聽說了你父親的事吧。”安陵容點點頭,似乎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雍正本以為安陵容會哭會鬨,可是如此安靜是自己想不到的。隨即睜開了眼,隻見安陵容默默流淚。
“怎麼哭起來了,總是要解釋一句才好,如今什麼也不解釋先哭起來算怎麼回事。”雍正拿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安陵容擦眼淚,但凡她鬨一鬨自己也覺得合理一些,隻是她這樣哭的莫名其妙。
“臣妾隻是覺得臣妾的娘親可憐。”雍正默默歎息,這話看起來什麼都沒說,可實際上什麼都說了。
雍正作為這些後妃的夫君,她們的家世條件自己都是清楚的,或者這些妃妾在自家是什麼地位自己也是清楚的。此刻躺在自己跟前不認錯,也不吵鬨的安陵容最不得家裡父親喜愛。
安比槐自己沒什麼本事,當年能發家致富都是靠那個原配夫人,可有錢的男人都容易變壞,何況安比槐有錢還有官。安陵容下定決心走入後宮也跟那個寵妾滅妻的安比槐有著不可分開的原因。
“睡吧。這不關你的事。”雍正輕輕攬過安陵容。試圖讓自己靠她更近一些。
“小主昨夜侍寢時可有向皇上提及安大人的事情。”寶娟扶著安陵容慢慢往寢宮裡走,夏日的早晨有些微涼。來來往往的宮人似乎有意無意都往安陵容這邊看。
“沒有。今日會是個好天氣。你去謝謝芳若姑姑。謝謝她給我找來了這驚鴻舞的冊子。”安陵容取下一枚簪子遞到了寶娟手裡。
“小主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情去謝彆人,老爺的事情怎麼辦?”寶娟有些不理解安陵容老爹因為押運糧草的事還被關在大牢裡,自家主子似乎把一個奴婢看得比自己老爹還重要。
“軍中的事是前朝的事,後宮的女人是後宮的事。該誰的就是誰的,自然有人會去找皇上。陪我去看看嬛姐姐和眉姐姐。”寶娟想起來沈眉莊父親所在的地方正是安陵容父親出事的地方。
安陵容去甄嬛寢宮不多時皇後就收到了消息。
“梔常在去找了甄嬛和沈眉莊?”皇後瞧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丫鬟,這安陵容不找自己卻找了沈眉莊和甄嬛,看來還是不肯聽自己的。
“皇後娘娘才是後宮之主,梔常在就算去找了熹貴人和玉貴人也無用。現如今這兩位都有身孕,恐怕也不會幫梔常在的忙。”
剪秋並不把甄嬛和沈眉莊放在眼裡,隻是心裡不痛快為什麼安陵容寧可找沒什麼用的甄嬛和沈眉莊而不願意找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