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把福宜抱下去,你親自照顧彆人不許接近孩子。本宮現在除了你誰也不信了。就連本宮的親妹妹都不能信了。”
華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世芍,自己從來沒有對這個妹妹這麼狠過,從前年世芍搶皇上的寵愛自己也忍了,可是為著不該為的人動了自己的孩子卻不行。
“姐姐,我錯了。你想把我怎麼就怎麼,你讓我跪家法我也跪了。”年世芍心裡很後悔自己做的事情,可是嘴上不願意低頭認錯,當初為了送自己進宮,年羹堯讓自己跪了三天三夜自己都沒認錯。
“你還想著那個人,你不知道他會害死你,會害死我年家嗎?你聽聽福宜的哭聲,福宜從生下來就沒有好受過,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你入宮的時候,我想哪怕你為著皇上的恩寵跟我反目都可以。但是你偏偏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你叫我拿你怎麼辦?
我是皇上的華妃,你是皇上的年嬪。皇上為什麼停了你的西域香和安神香你不知道嗎?你給我送的真的是安神香嗎?你拿了本宮的東西不打算還了嗎?”
年嬪本想辯駁幾句,此刻卻覺得自己如同被人掐住了命脈。是那人送給自己西域香,也是那人說最喜西域美女的著裝,可年家是在哪裡,是在邊關跟西域有什麼關係。自己給華妃用的是什麼自己不敢細查,可年世芍知道絕對不是安神香。
“姐姐,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那是什麼,是我自己堅持要用的,他告訴過我會小心分量。
隻是我沒有注意分量,但是他也說了那不會傷害姐姐,隻會讓姐姐有些頭暈難受而已,我拿走的東西暫時還不了姐姐。”年世芍此刻才低下頭來認錯,如果華妃不提那樣東西自己也不會真的肯低頭認錯。
“你算計我,算計福宜,你以為有江誠在皇後就不會知道了嗎?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可不是江誠。如果不是本宮趕在皇後審問你之前,讓你閉嘴還不知道今日還有什麼話說出來。皇後為什麼要查,是你漏了馬腳給彆人。”
“姐姐,你都知道了,你知道是我讓江誠趁著每日診脈在水仙花上動的手腳?”年世芍此刻才覺得自己是多麼愚蠢,自己一個未經多少風霜的女子,和一個在宮裡生活那麼多年的華妃相比,自己實在太傻了,從前一切隻是華妃忍讓著自己。
“太醫院不隻是江誠一個太醫,我也就告訴你,江慎是給我做事的。江誠江慎是兄弟卻關係不和。不用我往下說了吧。回宮去寫認錯書,向皇上承認你做錯了,承認你照顧本宮不周,承認你不該魅惑皇上。本宮也會向皇上認錯的。本宮管束你不嚴,本宮也錯了。”
華妃此刻就覺得年世芍就是自己的一麵鏡子,是那樣的囂張任性不懂事。
“姐姐已經替我遮掩了,卻又要我為之前的事情認錯,姐姐是為了什麼,為了讓後宮眾人看我的笑話嗎?不。你是為了皇上。是嗎?既然如此姐姐和我有什麼不一樣呢?”
年世芍從地上站起來,奪門而出。本來是指望自己認錯服軟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華妃一遍遍挑那戳心窩的事說,此刻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娘娘何必要給二小姐這樣的難堪呢。”頌芝方才雖然在偏殿可是裡麵的動靜自己不是不知道,年世芍無論是在宮外還是來宮裡一直是橫著走,什麼時候受過那樣的難堪,還是自己親姐姐給的。
“難堪了好,隻有在本宮這裡難堪了皇後才會放過她。總比日後年家滿門難堪好。隻有她心裡委屈了她才會仔細思量本宮的話。
從前因為她是家裡最小的妹妹,對她無有不一,以後不能這樣了。”華妃擦擦眼角的淚水,自己不能心軟,還要更狠心一點,讓自己這個妹妹更清醒一點。
“皇上,這是西北來的急奏。還有華妃娘娘和年嬪娘娘各自上了一份折子。”雍正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年家三兄妹齊齊遞折子給自己恐怕都是為了一件事情。
“蘇培盛,你幫朕看,朕來猜猜這三兄妹寫的都是什麼。”雍正把折子遞到蘇培盛跟前,示意他打開看。
“這年羹堯的折子一定是為華妃請封賞的折子。”蘇培盛點點頭,又打開年世芍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