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奴才是個粗笨的,並不會這熬藥的活計,有幾次不小心打翻了這藥材,奴才想著不過是少了幾味藥而已,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側福晉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康祿海。你以為隻是少了一些藥材,藥材少一味也要改藥性的,你這無異於下毒,是你害死了側福晉,還害的小郡主早產,你想用一句粗笨就想把這事遮掩過去了。”
浣碧氣得瑟瑟發抖,自從自己失去了協理王府的權利,夏冬春和餘鶯兒沒少挑釁自己,如今連她們跟前的奴才都不把自己放眼裡。
“側福晉您不能這樣冤枉奴才啊,奴才雖然如今不在宮裡娘娘跟前伺候,可也是宮裡出來的,伺候孟側福晉湯藥不是您的事,您不用心,如今卻要怪到我頭上來。”康祿海這是在說是浣碧想害孟靜嫻。
“側福晉平日不理事,又好說話又懷著身孕是你巴巴,求著我要伺候側福晉湯藥,我伺候福晉半年都無事,你接受不到三個月福晉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我是有錯,因無權管理府中事宜,所以我不願意跟你們計較,整日也不出門,於是你們便趁著側福晉什麼都不懂,胡作非為。隻是我不是側福晉,你個奴才也想休想欺負我。”
浣碧自小是跟在甄嬛跟前,甄嬛聰明好學,甄府裡管家的事情也是沒少跟著甄嬛學,管家理事自然不在話下,可這孟靜嫻是孟國公獨女,一輩子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就是嫁到了王府也不理事。
不知是誰挑唆了孟靜嫻,以懷孕為由要求掌管王府的事宜,浣碧隻是甄家收的義女,自然是比不過有家世又有身孕的孟靜嫻。不想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府裡就完全沒了規矩,自己如今更是深受其害。
“浣碧姑娘,不要張口閉口奴才奴才的,我是奴才你也是奴才,我好歹是伺候過麗嬪的,你呢,隻是熹嬪跟前的一個丫鬟,不是和我是一樣的麼。”
浣碧氣的渾身發抖,康祿海的汙蔑,無禮,她都能忍,偏偏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的出身被人一遍遍翻出來嘲笑。
康祿海瞧見浣碧臉色難看,神色不自覺得意起來。
來之前他早打聽了果郡王此刻已經去了孟國公府裡,皇上也早早走了,所以根本不拿浣碧當回事。
反正果郡王向來不肯在王府的事情用心,上次府裡八個月的孩子沒了,不也還是不了了之了。
“朕看你是不想要這顆腦袋了,既然如此就砍了他。”
康祿海剛才見浣碧敗下陣來,心裡正盤算如何跟主子邀功去,如今突然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自知壞了大事,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朕就知道這府裡能成如今的樣子,必然是風氣已經壞透了,所以朕就讓人傳出消息說朕和果郡王都已經走了,你個混賬東西便連朕賜給果郡王的側福晉都不放在眼裡。”
雍正了解果郡王不擅長處理府中事物,卻不想是如此糟糕,浣碧也在這個時候很默契的哭起來。
唇亡齒寒的道理浣碧還是懂得,這些奴才仗著連孟國公的女兒都敢毒害,何況一個隻有義女身份的自己。
果郡王了解事情知道浣碧受了委屈,連忙上前安慰起浣碧來。
“皇上,王爺,奴才知錯,可不是奴才自己要做的,是夏格格,要是奴才不做夏格格便要殺了奴才啊。”
雍正疑惑,自己送康祿海過來是因為他和餘鶯兒是舊相識,怎麼現在康祿海卻聽了夏冬春的話。
“你是妙音格格的奴才,怎麼會是替夏格格做事?”浣碧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