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湖邊遠遠望去。除了太後之外一眾妃嬪連帶皇後一起都跪在地上。烏泱泱跪了一片。氣壓低到了極致,沒有人敢說一句話,膽小的更是連呼吸都刻意控製。
太後急切的催促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那個瘋婦呢,這麼多人這麼久了還沒找到嗎禦前的人無用。”
蘇培盛本就是跪著,此刻更是拚命的磕頭請罪。“太後恕罪,奴才該死,奴才剛剛又派了兩撥人去找去了,想來佳常在走不多遠。”
太後看了看蘇培盛濕漉漉的衣衫,還有受傷的手,無奈道:“禦前的侍衛還不如你有用,統統打發了,再派人去找。膽敢謀殺當今天子瓜爾佳氏全族都該死。”
蘇培盛忍著傷痛連連點頭。
皇後此刻五內如焚,心中既擔憂又害怕,她讓佳常在去撲華妃,不想這個蠢女人居然把皇上撲到了水裡。“皇額娘,讓臣妾進去看看皇上吧。”
太後本身就煩躁,看著分寸大亂的皇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太醫說了,人多忙亂。皇後且等等,哀家知道你掛心皇帝,哀家也掛心,可如今皇帝昏迷不醒,皇後是六宮的表率,如若都像皇後一般哭哭啼啼如何是好。”
皇後還想辯解幾句,卻瞧見溫實初從大殿出來了。皇後直接衝著溫實初走去。溫實初瞧見了過來的皇後,自己不敢得罪皇後也不敢得罪太後,無奈隻好遠遠的跪下,拉高嗓門。
“啟稟太後,皇後娘娘皇上已經無礙了。皇上剛剛醒過來了。皇上讓太後皇後娘娘和眾位小主放心。隻是皇上問佳常在可抓到了?如若抓到了一定要先留活口。皇上有話問。”
皇後心頭一緊,看了看身後,隻有剪秋一人,頓時放心了許多。
“有勞溫太醫了。本宮心裡有數,佳常在如此瘋魔卻也是妃嬪,自然是不能隨意問罪。”
皇後話音剛落,就聽見有太監喊著。“娘娘,娘娘,佳常在找到了。”
眾人仔細一看,是皇後身邊的江福海。太後連忙上前幾步。“抓到了就行,快帶過去,皇上要問話,哀家也要好好問一問,這瘋婦是如何出的這寢宮,又是如何直接衝著皇上去的。”
江福海顫抖著道:“回太後,恐怕是不能了。佳常在本身就瘋魔了,方才胡亂的跑了,跑的太快了,又跑的偏。夜裡看不清,佳常在失足落水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溺斃了。”
雍正聽見江福海如此回話,氣的瑟瑟發抖。“她一個婦人,從出事到現在不到一刻鐘,如何就短時間溺斃了”
雍正不敢相信,不到半個小時一個活人在一池死水裡溺斃,如果沒有人動手是說不過去的。
“是,皇上說的是。奴才在佳常在身邊發現了此物,想來佳常在的死和此物是有關係的。”江福海從袖子裡掏出一枚荷包。隻見上麵繡著一隻靈芝。
皇後吃驚道:“這靈芝,不是華妃跟前小宮女的名諱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靈芝要殺了佳常在,這靈芝和佳常在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華妃你說是是怎麼回事。”
眾人皆看向華妃。
華妃拿過那荷包仔細查看。“靈芝是臣妾身邊的奴才。這荷包上繡的也是靈芝,這手藝也是靈芝的。隻是靈芝此刻不在這裡,還請皇上明察。”
皇後聽見了那句靈芝不在。連忙問道。“那靈芝去了哪裡”
華妃心裡已經知道皇後是衝著自己來的。對皇後逼問的已經做好了準備。“回皇上,皇後娘娘,臣妾懷孕以來,身子疲乏,大師說要臣妾多做祝禱多積福,臣妾身子不便日日親去安華殿,所以叫了靈芝去。皇後娘娘不信可以去查,靈芝此刻還在安華殿。”
“臣妾說句不該說的話。華妃說靈芝在安華殿,靈芝便不在安華殿嗎?不知靈芝是此刻不在,還是一直不在。今日宮中人多雜亂。不知可有人證明靈芝一整日在安華殿不曾離開片刻”皇後看著說話的默嬪,知道自己到底是沒有白疼她一場。
華妃笑道。“安華殿內一眾法師都可以證明靈芝在安華殿。”
皇後心裡暗喜,這華妃也會無中生有了。
“華妃,你打量本宮和皇上不操辦這中元節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此前皇上說過為了節約宮裡開銷,這中元節不從外麵請其他法師,用的都是安華殿的法師,此刻法師都還在外麵為中元節之事祝禱,你卻告訴本宮和皇上安華殿法師可以證明靈芝在安華殿,你是想替靈芝掩蓋什麼”
“朕可以證明這安華殿的法師在安華殿。”皇後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