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真是巧合,任誰也懷疑不到娘娘這裡,皇後娘娘就是有疑心,可是這是端貴妃的提議,總不能說是娘娘和端貴妃共同陷害皇後吧。”華妃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會,這滿宮裡本宮最恨端貴妃,隻是本宮不明白,這皇後既然安排了佳常在想推本宮,為何又讓江福海殺了佳常在。本宮是不信江福海是失手。當日人多雜亂,誰也沒瞧真切。就是說佳常在救了皇上也不是不可以。”
華妃想不明白裡麵的關竅,皇後那日安排佳常在推自己入水,不就是利用夜晚和人多不好分辨的因素。按照計劃推自己入水的佳常在,也可以是救自己的人,這樣佳常在救護華妃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功,自然是可以恢複位分,就算那日意外推到的人是皇上,皇後還是可以用這一招,比起自己皇上反而更容易憐愛佳常在。為何偏偏就讓佳常在死了。
“許皇後見推錯了人害怕,想棄車保帥吧。臣妾可是聽說江福海用的那杯毒酒就是皇後娘娘讓剪秋光明正大送過去的。皇後連江福海都不放過,何況其他人。”
華妃仔細想了想默嬪的話,這事確實是皇後能做出來的。“時辰到了,去給皇後請安吧。”
“臣妾叨擾娘娘許久,如今臣妾自然是先給華妃娘娘請安。也不是臣妾心裡沒有皇後,是皇後自己推脫身子不是,免了這幾日的請安。皇後娘娘頭風犯了。”
華妃滿意一笑,留下默嬪繼續閒話家常。而此時頭風犯了的皇後,卻在景仁宮苦心練字。
“皇後娘娘如今把請安都免了,宮裡人恐怕要議論更多了。”剪秋有些不理解皇後的做法。
“本宮此次過於激進了,著了華妃的圈套,前幾日本宮身邊缺人,這會來了一個能乾的,本宮自然不著急。”皇後落筆再次寫了一個“華”字。這張紙已經寫滿了“華”字。
剪秋惋惜道:“隻是可惜了江福海。雖然是個太監,可也是皇後娘娘跟前最得力的太監。”
“沒什麼可惜的,死了一個江福海,換了太後一個竹語,值得。恐怕皇上已經開始猜忌太後了,那日如果不是太後一而再再而三不給本宮麵子,本宮也不至於方寸大亂。江福海一個太監就不該有那些不該的動的心思。他想怎麼,學習前朝宦官嗎,休想?”皇後一想到江福海和靈芝,就覺得江福海辦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惡心的。
剪秋不敢看皇後。自己和江福海一同侍奉皇後這麼久,自然是清楚江福海做了什麼沒有做什麼。可是皇後如今的態度,讓自己感到害怕。
“這宮裡宮女太監對食的事情又不止是這一件,娘娘為六宮計是該需要好好整頓。”
皇後停下手中的筆。“自然是要,皇上跟前不是有一個蘇培盛麼,當她和熹妃跟前槿夕的事情本宮不知道,本宮從前不管這些是皇上不管,如今既然有江福海開了這個例子,皇後跟前的太監換得,皇上跟前的太監也換得。”
剪秋幫皇後整理著皇後寫過的字。“隻是,熹妃自從溫實初和甄玉姚的事情發生後,永壽宮口風嚴謹,奴婢找了好幾撥人,也使下不少銀子,都不曾打探到什麼有用的。”
“那不是有一個能乾的麼。她跪了多久”皇後看了一眼景仁後院跪著的女子。
剪秋看著那女子沒好氣的道:“娘娘,不過三個時辰而已。”
皇後看了一眼剪秋。“本宮知道你從幼時便和江福海一起陪在本宮身邊,可是如今江福海已經去了,為他報仇不是更重要的嗎,既然能成為朋友,何必要做對手。”
剪秋沉默不語,皇後挪著步子往景仁宮後院走去。雖然秋日深深,可景仁宮裡的芙蓉花卻正開的燦爛。那下跪的女子身形弱小,在芙蓉花樹的襯托下更是顯得我見猶憐。
“皇後娘娘相信臣妾。臣妾一定會幫皇後娘娘做好每一件事情的。”皇後還未到跟前那女子便跪著往前挪。
皇後輕輕挑起那女子的下巴。“本宮從你入宮就不喜歡你,你又殺死了佳常在。還陷害給江福海。
如若不是你那日袖口濕了,本宮還真發現不了你。端貴妃的送來的素服最怕沾水,一沾水顏色便深了許多。本宮那日離皇上最近,衣衫上沾了不少水,所以發現了。
你站在後麵當真是不引人注目,就是你離開了殺了佳常在也沒人發現你不在。你心機如此深,手段如此狠。你告訴本宮本宮要如何信你。”
“臣妾有一樣東西交給皇後。”那女子遞給皇後一隻錦盒,裡麵盛著一枚丸藥。
“這是什麼,毒藥,鶴頂紅。你知道的本宮不缺這些,昨夜本宮還給江福海送了一杯上好的鶴頂紅。”皇後看也不看那丸藥。
“這是絕孕藥。臣妾從皇上那裡得來的。有人說過吃了這丸藥再不能生育。為表決心。臣妾現在就吃了這藥。臣妾永遠不生孩子。這樣皇後娘娘娘可信臣妾了。”那女子說話間就拿起藥丸要吃下去。
“剪秋。”隨著皇後的聲音,隻見剪秋快速從那女子手裡奪走了那丸藥。
“如此丸藥,不該你吃。你回宮去吧。”那女子衝著皇後行了大禮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