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此話說的聲音很小,可田貴人還是嚇了一跳。沈眉莊是怎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父親常年征戰沙場,將軍府內隻有母親在,我父親家教極嚴,將軍府內向來節儉。再者堂堂將軍府要什麼沒有。”田貴人攏了攏鬢角的頭發,掩飾自己的緊張。雖然心虛,可是陣仗不能輸。
沈眉莊聽見此話,欠身道:“我不過是玩笑話,妹妹孕中辛苦,講兩個玩笑話,逗妹妹一笑,如何妹妹還當真了”
田貴人一改臉色的尷尬之色。“是,是。日頭出來了。我先回宮了。”田貴人說完便要走。
安陵容此時跟了過來。
“田貴人,你今日跟我要的香包,今日是做不了,前些日子照顧安宜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手,這裡倒有一個我日常用的香包,也是才做了不多時。還望姐姐不要嫌棄。”說著安陵容便要從腰間解下那個香包。
田貴人不敢得罪沈眉莊,卻敢欺負安陵容。從安陵容手裡接過香囊,拿起來聞了一下。“真是好香。難怪皇上喜歡我也喜歡。”田貴人伸手便將那香包丟出老遠。
安陵容也不顧有人在場連忙去撿。田貴人看著安陵容如此狼狽笑的前仰後合。
笑了一會田貴人才衝著安陵容道:“妹妹小時候玩過一個小遊戲,就是拿著小香包丟來去。姐姐做的這香包大小合適,妹妹沒忍住便丟了一下。不是有的,姐姐不會怪罪我吧。”
安陵容拿著那香包不知所措,沈眉莊見狀便搶走了田貴人手裡的娟子,丟在地上。
田貴人看著沈眉莊此舉的一臉驚訝,不等田貴人反應,沈眉莊又撿起那娟子遞到田貴人手邊。“本宮小時候玩過一個丟手絹的遊戲,瞧著姐姐這娟子便想試一試。這丟手絹可比丟香包簡單,妹妹要是想玩,我便在這景仁宮門口叫上梔嬪,還有其他姐妹,陪妹妹玩一玩如何”
田貴人心裡不高興,可是不敢和沈眉莊做對,何況這是在景仁宮門口,氣呼呼的拿著自己的娟子走了。
安陵容作勢便要謝過沈眉莊,沈眉莊悄聲道:“該幫你的,我都幫你了,今日我如此幫你,皇後娘娘心裡應該很不是滋味,接下來就看妹妹的了。”
安陵容聽見此話連忙給沈眉莊行了一個大禮,沈眉莊連忙扶起安陵容。兩人舉止很是親密。
“皇上前幾日賞給了我幾匹浮光錦,可惜弘晝是個男孩子,嬛兒那裡也有這些,便一直擱著,不如妹妹去我宮裡拿來給安宜做幾件衣衫,也不枉費了皇上心意。”
安陵容點點頭兩人便往永壽宮去了。在景仁宮門口發生的這些事情都被剪秋儘收眼底。
剪秋一回到景仁宮便抱怨。
“娘娘,今年內務府一共就三匹浮光錦,熹妃有孕皇上賞賜一匹是應該的,娘娘是皇後,本就該給娘娘的,剩下一匹,華妃的福慧太小了用不上,便沒有,連皇上平日格外心疼的淳嬪都沒有,卻給了沒有公主的玉嬪,實在不合理。如今玉嬪就這樣送給了梔嬪,顯得咱們好像對梔嬪多不好似的。”
皇後看了看皇上昨日送過來的那匹浮光錦。“把這匹浮光錦給梔嬪送過去,明日叫梔嬪抱著安宜過來請安,本宮到要看看著梔嬪是用本宮賞賜的還是用玉嬪給她的。”
剪秋舍不得那浮光錦。“娘娘,奴婢覺得不值當給梔嬪,玉嬪給了那就讓安宜公主穿梔嬪給的那匹就是,咱們平宜公主是嫡公主,如何連個好衣衫都不能有了。娘娘沒瞧見,梔嬪把安宜打扮的如同嫡公主一般,如今娘娘可不能叫比下去了。”
皇後看了看搖籃裡的平宜,皇後為著不叫六宮說自己偏心,每每隻要平宜有的安宜也都有,隻要實在是極少數的東西皇後才偷偷給平宜用,每每看著安陵容懷裡從長相到衣衫都和平宜一模一樣的安宜,皇後都覺得安陵容是再提醒自己這孩子都是她的。
“罷了。把這浮光錦拿去給平宜做衣衫。本宮的平宜自然是不能如同那些庶出的公主一樣。”
剪秋忙拿著浮光錦去內務府了。剪秋知道皇後還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忌諱,不喜歡自己庶出的身份。如今眼瞧著那些庶出的公主和嫡出的公主一般受寵,皇後心裡自然會不舒服。
剪秋才走了不多時,安陵容卻又回來了。還拿著那匹浮光錦。說是有話要同皇後說。
皇後心裡覺得安陵容是想挑釁自己,想炫耀自己和沈眉莊甄嬛的情誼,自從皇後失憶之後,皇後沒有單獨召見過安陵容,安陵容也沒有主動找過皇後,所以皇後這些時日一直冷待了安陵容。
到今日安陵容終於忍不住徹底背叛了自己嗎皇後想起安陵容在慈寧宮撞見剪秋假扮自己的時候,那時候的安陵容一番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尤其是在見到剪秋之後又意外撞到皇後的時候安陵容瞬間變了,變的緊張,不知所措,皇後便是從那時認定安陵容想背叛自己。安陵容一向淡定,從來沒有那般緊張過,下意識的情緒是會出賣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