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許久沒有來慈寧宮的感覺,進入慈寧宮總覺得一切都是陌生的。竹息是陌生的,太後陌生的,裡麵的氣氛也是陌生的。
太後見安陵容來了連忙換了一副笑臉。“哀家叫你來也沒彆的事,前些日子你給思慕繡了一個香囊,誰知思慕不知道丟在了哪裡,你那裡還有樣子就再給思慕繡一個。”
安陵容有些不知所措,太後真的是叫自己繡香囊嗎?自己這些日子已經被那幾個香囊折磨的心神不寧,一會平宜的香囊不見了,一會平宜的香囊又找到了。她已經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陷阱。
太後發現了安陵容的猶豫不決,看來香囊的事情安陵容絕對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太後再次開口道:
“前些日子哀家這裡收到了一些宴會上丟的東西,裡麵有一個香囊是平宜的香囊,哀家還記得裡麵用的可是皇後的蜜和香。
那日默嬪來了,可卻想不起來平宜的香囊是何時丟失的。哀家便把香囊給皇後送去了。想來都是緣分,思慕的香囊丟了你剛好會做新的,平宜的香囊丟了哀家撿到了。”
安陵容不敢抬頭看太後,原來太後什麼都清楚,隻是不說,自己為了討皇後歡心給思慕做了假香囊,太後這會子是要警告自己呢。
安陵容忙從叫了寶雀進來。“去把本宮寢宮繡香囊的樣子還是絲線全部拿過來,思慕的小女孩總是要多繡一些這樣的東西。本宮便把這些東西都送到慈寧宮,以後太後需要了本宮就過來給思慕繡,免得來回折騰。”
太後摸了摸懷裡的波斯貓,很是滿意。安陵容看起來並不知道香囊背後的秘密,但是讓她交出繡香囊的東西也是好的。以後再也不會在宮裡見到思慕的香囊。
安陵容知道太後今日並不是真心叫自己繡香囊,隻在慈寧宮繡了一會功夫便找個理由回宮了。就在這短短時間內太後已經想好了怎麼保住老十四這一段姻緣。
同樣為自己的好姻緣費心費力的還有瓊京。她已經在老十四床榻上等到了天亮,老十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寢宮。和衣而睡在自己身旁。
瓊京篤定老十四是在假寐便道:“思慕是我父汗的私生女,那個妃妾不願意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就走了,你是怎麼遇見的?”
老十四不由自主的回想到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可憐女人,說自己夫君拋棄了自己,自己懷孕無處可去,當時老十四迫切需要一個孩子,所以留下了那個女人。
誰知兩軍交戰瓜爾佳文鴦和那女子一死一傷。原本他也以為那女子必死無疑,誰知那女子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強撐著,可惜生下思慕沒多久還是死去了,可以說她活著隻是為了生下思慕。
老十四重重歎息一聲:“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她孤身前來,一個可憐的女人,我如何知曉他曾是你父王的妃妾。思慕更是無辜。如今恐怕知道這件事情的大有人在。你不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嗎?”
瓊京得到了滿意的答應,在床榻上愜意的翻了個身。“我可不是為了思慕而來,摩格是,你要小心。不過你也要小心我,我可是為了你來。”
老十四被瓊京直白的愛意說的很不好意思,隻好尷尬的爬起床。卻被眼疾手快的瓊京重新扳倒在床榻上。
“這下你是不是高興了。思慕的我父汗的私生女兒,那麼我也是我父汗的女兒。你是要思慕還是要我?”
瓊京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如果思慕是先可汗的女兒,那皇上怎麼會允許老十四一個人身旁有兩個準噶爾的公主,即使思慕還隻是一個孩子。
老十四很是認真道:“思慕是本王的女兒。”
瓊京繼續發問。“那我呢?我是和你有過婚約的女人!”
老十四看了瓊京一眼笑道:“以後便不是了。有比我合適你的人選。比如十三哥,他是皇兄最喜歡的人了,還要老十七。他年輕。福晉也不是什麼高貴的出身,讓他福晉給你讓位置有何不可呢?”
瓊京惡狠狠的咬了老十四一口。“我是有婚約的女人,永遠都是。我們準噶爾人忠誠自己喜歡的人。我寧可不嫁也不會嫁自己不喜歡的人。你記住你說的,我曾是你的女人。”
老十四看著瓊京收拾好衣衫準備出門,便指了指窗戶。“從這裡出去,沒有人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