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就著竹息的手又喝了幾口參湯。“哀家也瞧出來,老十四一心求死,瓊京不過是個借口,哀家的兒子病痛多年兒子一無所知。
哀家如今要振作起來,老十四死了哀家那會真想隨著他去了,可哀家看著思慕卻又不得不振作起來,雖然哀家老了,可卻沒有瞎,老十四的死哀家也有責任,如若不是哀家想要準噶爾公主替老十四保駕護航,不會讓老十四對瓊京動真心,哀家要是知道他,他那樣,哀家一輩子不會逼他。
哀家還有事情沒有做,哀家不能死。何況老十四的死那麼多人都有責任哀家不會放過他們的。”
竹息有些擔憂道:“太後,皇上也許是無心的,從始至終皇上並未曾對十四爺下過手。”
太後看了一眼竹息道:“哀家心裡有數,哀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哀家會顧及的。去告訴皇帝,哀家要留著扶光,隻是她不必在張口說話了。哀家記得田福晉還有一兒一女,去告訴扶光她不好好活著那幾個孩子哀家不會放過。活著可比死了難多了。甘露寺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太後一時間說的話有些多,咳嗽起來,竹息連忙上前。“太後放心,已經將書信送到舒太妃那裡,想來折子也到皇上那裡了。”
養心殿內雍正手裡正拿著太後口中所說舒太妃遞過來的折子,折子裡的內容讓雍正感到奇怪。
雍正本想用係統探查,可是一看自己的能兌換的都兌換了。就沒辦法了。
就在雍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安陵容居然進入了養心殿。告訴了雍正一件驚人的事情。
雍正抓住安陵容的手不可置信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老十七真的如此對待江福晉?”
安陵容的手被雍正抓的生疼,不要說安陵容了便是雍正也不敢信。安陵容再次道:
“臣妾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前幾日宮裡事多,我怕皇上心情不好便沒有告訴皇上這些。這幾日寶雀的姐姐就要回甘露寺了所以臣妾不得不趁著她還沒回甘露寺之前告訴皇上這件事情。”
雍正心裡還是不敢確認便先讓安陵容待在養心殿內,又讓人去慈寧宮叫了江福晉過來。
江福晉還是第一次到養心殿,有些害怕。雍正也不敢大聲說話害怕自己傷害了江福晉便小聲問道:“朕問你幾句,你如實回答,這關乎你和舒太妃。”
江福晉感到大事不妙,可還是乖乖點頭。雍正便繼續道:“幾年前你在甘露寺替允禮生下了一個兒子是嗎?”
江福晉欲語淚先流。“是,妾身幾年前生下了一個兒子,可王爺說兒子生下來就是死胎,妾身連孩子是何模樣都沒瞧見。王爺說這樣的事情不能告訴宮中,宮裡人都怕晦氣。”
雍正的心臟劇烈跳動。再次道:“朕聽說你如今又有了身孕是嗎?”
江福晉再次乖乖點頭。“妾身是有了身孕,快三個月了,妾身沒有敢告訴其他人,隻告訴了額娘。因為妾身那個孩子意外死亡就是王爺的福晉看過臣妾之後死的,妾身害怕。額娘告訴妾身要是妾身有了身孕不能告訴其他人,告訴她就好。”
雍正想知道的真相都知道了,便讓江福晉保重身子先出去了。安陵容才從養心殿後麵的屏風裡走出來。
“臣妾實在不敢想玉妍福晉竟然是這樣的人,把懷孕的福晉送到甘露寺不讓人知道,還在講福晉臨產的時候害了江福晉的胎兒,可這一切隻是寶雀那出家的姐姐說的,沒憑沒據,如今果郡王和福晉很是和睦,皇上……”
安陵容言外之意就是雍正沒有證據,無法證明當年就是浣碧害了江福晉。
雍正捏著手裡那折子。“有證人,舒太妃便是證人。在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之前,舒太妃給朕寫了折子,說了你說的那些事,想來那寶雀的姐姐也是舒太妃安排的,就是想讓朕知道當年的事情。隻是如今舒太妃的請求朕還需要三思,朕不知道太後會不會答應。”
安陵容很有眼色的不說話,她知道這個時候皇上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主意,自己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安陵容在養心殿又待了一會,便到了侍寢的時候,雍正今日翻的是餘卿卿的牌子,安陵容便自己出了養心殿。
安陵容迎麵便遇到了餘卿卿,照著規矩給餘卿卿行了禮,而且便慢慢往出走。安陵容沒有帶任何宮女,走不多遠帕子被風吹落,又飄了回去,安陵容穿的花盆底走不快,餘卿卿便讓芳若將帕子撿起送回,安陵容便也不在往前刻意等著芳若過來。
芳若將帕子遞給安陵容,安陵容接過帕子的同時小說道:“姑姑告訴太後,臣妾已經將皇上該知道的都讓皇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