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終於忍不住,質問道:“同樣作為額娘的兒媳,我不知我哪裡做的比彆人不好,額娘如此算計我是為了什麼?”
舒太妃放心孩子,看了浣碧一眼。“采蘋那日是如何摔倒,你是如何懷孕,你何時有孕,這些事情都要我說出來嗎?”
浣碧聽見此話第一反應是看江采蘋,果然江采蘋又用她那無辜的雙眼委屈巴巴的看著舒太妃。浣碧知道自己又輸給了江采蘋。
事已至此,浣碧也不再裝可憐,挑明了說道。
“額娘聰明,已經料到了兒媳的一舉一動。那兒媳便明說了,皇後威脅兒媳肚子裡的孩子,額娘要是覺得這孩子可要可不要,那兒媳也不等皇後折磨兒媳了,兒媳自己便立刻跳到那後院的井裡去,明日額娘去告訴眾人,我十足落水的就好了。”
說罷浣碧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站起身就要往出走。
舒太妃長歎一聲後,道:“你作孽便你作孽,何必要累積無辜的孩兒,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終究會報應的。我兒子可憐啊,允禮可憐啊,如今允禮替皇上外出,這一來一會有不知多少時日。不為了你,為了我兒子,為了他的骨血。你好好活著。”
一旁的江采蘋見此情景,能做的就是跟著舒太妃一起哭,小郡主似乎感應到了她母親的傷心也忍不住哭起來。一時間屋子裡的女人哭作一團。
好一會後,舒太妃才從悲傷的情緒走出來。問道浣碧。“你去慈寧宮,可發現了什麼?”
浣碧知道舒太妃這是要幫自己了,連忙道:
“妾身在慈寧宮一向都是比較謹慎小心,太後平日做事都是有規矩的,什麼時候做什麼時候都是規定的,但這幾日總瞧見竹息姑姑夜半的時候往外放信鴿。妾身買通了慈寧宮一個武功高強的小太監,有查看過,隻是那書信上寫的字,妾身不認識,無法隻能重新放了那鴿子。”
舒太妃緊張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之前一直沒有說。”
浣碧蠕動嘴唇不敢說話,舒太妃立即明白了浣碧的意思。“你莫不是想憑借自己查出結果,再去威脅太後?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
浣碧點點頭。“我也是無法,我的身子不好,我求太後幫我調理身子,但太後要求以後清月和我肚子裡的還親事由太後做主,為著王爺妾身自然是願意的。但為何孩子妾身有不願意,妾身便想如若能抓住太後的把柄來日,就能自己做主了。”
舒太妃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歎息了。“你糊塗,太後能留你在慈寧宮,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罷了,你還記得那些字樣嗎,寫一兩個來我看看。”
浣碧想了想似乎能想起來幾個簡單的,拿起紙筆寫給舒太妃。舒太妃拿起那紙條,看的入神,浣碧和江采蘋都不敢打擾。
過了好久,舒太妃才又和浣碧江采蘋說話。卻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樣。“這事,如今不是說的時候,你且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在皇後跟前聽話一些就是了。你好好待在慈寧宮誰也不能對你如何。”
浣碧謹慎的點頭。有了舒太妃的話浣碧如同有了護身符,高高興興回了慈寧宮。甄嬛安排看著浣碧的人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甄嬛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收到了邊關的消息。甄嬛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打開信件仔細一看。居然是弘合在去蒙古的路上,出事了。甄嬛顧不上其他,拿著信件就往養心殿去了。
雍正一見淚眼婆娑的甄嬛便知道甄嬛是為著弘合的事情而來。雍正起身抱著甄嬛,安慰著她。
甄嬛拽住皇上的袖子。“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讓弘合去的,他還那麼小,臣妾害死了他。”
甄嬛不等雍正開口解釋,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雍正還來不及叫太醫,便也瞧見了迎風而來的沈眉莊。
蘇培盛連忙拿著披風給沈眉莊披上。“玉貴妃,您還在月子裡,如此可是傷身子啊。快快披上。”
沈眉莊顧不上蘇培盛遞過來的披風,見皇上懷裡暈倒的甄嬛,著急的要死。“出了如此大事,我自然是擔心嬛兒,哪裡顧得上自己。”說著便上前要和雍正一起攙扶甄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