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三阿哥許久未曾見到皇上,有些許的忐忑,今日前來三阿哥便是和皇後也沒有商議。收到那張紙條便匆匆前來。原本三阿哥也隻是想試一試結果皇上真見自己了三阿哥反而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培盛伺候在殿內先是給雍正上了一杯碧螺春,接著又泡了一杯雨前龍井給三阿哥。“三阿哥夜來風涼,尤其是這雨後,道路泥濘,您走的匆忙要小心身子,先喝杯熱茶暖暖。”
三阿哥經過蘇培盛的提醒才發現今日縱馬而來,衣衫上沾染了許多的泥點子。三阿哥自覺衣衫不整是很是失禮,蘇培盛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娟子遞給三阿哥。三阿哥便拿著帕子擦起衣衫來。
雍正也沒著急問三阿哥是怎麼回事,想看看三阿哥這一段時間有沒有長進,不急不緩的喝著茶。
三阿哥拿著帕子卻怎麼都擦不乾淨身上的泥點子,再一看一旁氣定神閒的皇上三阿哥越發的慌張,記憶裡皇上隻要這個樣子就是要等著拷問自己的功課。
這些禁足的日子皇後忙著照顧富察若若和李五兒,後來李五兒小產後皇後更是一門心思撲倒了富察若若的肚子上,沒人關心三阿哥的功課。
所以三阿哥功課已然是生疏的不成樣子,如此一想三阿哥著急起來,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水。
蘇培盛很是關切道:“皇上,三阿哥的衣衫已經濕了,奴才先帶三阿哥換一身衣衫,免得一會風涼了。”
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一會,便許了三阿哥去,三阿哥和蘇培盛剛進入內殿小允子就來報說太後過來了。雍正盯著小允子看了看,看的小允子有些發毛。
雍正才開口道:“請太後進來。”小允子忙不迭去請了太後進來。
對比三阿哥來時的風塵仆仆,太後卻連裙角都沒有濕。再看看一旁的竹息,連花盆底都是乾淨的,這主仆二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雍正此刻突然有些慶幸方才三阿哥沒有開口說,如若三阿哥剛才先將那件事情說出來了被動的就是三阿哥和雍正了,可三阿哥沒有說被動的就是太後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蘇培盛給三阿哥換好了衣衫,意欲帶三阿哥過來。蘇培盛剛到殿門口就瞧見了太後,蘇培盛便先讓三阿哥等在殿內。自己去給太後上了茶,也準備給皇上添茶水。
雍正看著孤身一人出來的蘇培盛很是滿意,蘇培盛果然明白自己的心思。雍正美美的喝了幾口茶,才開口道:“皇額娘,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外麵可還下著雨呢。皇額娘要小心身子,有什麼事大可叫兒子去慈寧宮。”
太後仔細打量了四周沒有見到三阿哥,但卻在一旁的地上看到了泥汙和水漬,心裡約莫是明白了,麵上還是和睦一笑。“外麵風大雨大沒事,哀家坐這軟轎來的,倒不至於讓泥水臟了衣衫。”
雍正此刻才發現最大的破綻還在哪裡,隻好裝作不知不開口。太後知道雍正是不想先開心。便主動說道;“哀家今日來是有一要事不知如何處理,說是要事,其實也就是家事。哀家聽說蒙古大汗一行人大約幾日後就到京城了。”
雍正合上了茶杯。輕聲道:“是,允禧遞回消息,大約還有三五日便回京城了。兒子登基許久還不曾和蒙古大汗見麵,還不知是怎樣的人,不知道好相與不,也不知道蒙古大汗此行出了維護和大清的友好關係,還有沒有其他目的。”
雍正著重說了其他目的幾個字。太後雖然聽出了雍正的意思,但還是很平淡道:“哀家也擔心這個,前幾日哀家收到了一封蒙古秘信。
哀家有些拿不定主意,原本說這事就是小事,可牽扯到了蒙古和大清就算了,還牽扯到了準噶爾,前段事情準噶爾和蒙古似乎還起了衝突,皇帝看看吧。”
說著太後便將迷信交給了蘇培盛,蘇培盛將迷信送到雍正身邊,瞟了內殿一眼,而後道:“皇上,三阿哥的衣衫該是換好了奴才去叫一下三阿哥。”
雍正點點頭,蘇培盛這助攻好用。太後已經裝了許久,卻還不得不裝下去。“弘時來宮裡了,哀家也好久沒見弘時,說來弘時都當阿瑪了,弘時跟著敬貴妃的時候才幾歲,如今都這麼大了。”
太後此話一出,迎麵走來的弘時,還有坐在龍椅上的雍正都很是不舒坦。弘時照著規矩給雍正行了禮,原本弘時還有十分的勇氣,太後的到來讓弘時有些害怕,太後遞給皇上那封書信,還有蘇培盛告訴自己的話,都讓弘時此刻感覺到緊張不已。
雍正看了弘時一眼,心裡有些不高興,太後幾句話就給他下成這樣了。剛才雍正示意蘇培盛叫弘時過來就是想讓他自己說出事情,結果那個慫貨一句話不說。雍正隻好自己打開書信看。
看完書信後的雍正很是平靜,這消息自己已經知道了,太後麵前也懶得裝了,直接發問。
“額娘看這事如何是好,思慕如今額娘養了多年,老十四也去世了,如今蒙古大汗提出要認親,可老十四還有那個老十四收留的孕婦,也就是思慕的生母,蒙古大汗的妹妹。這如今人都已經去世,如何判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