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聽了曹嬪的建議已經動身前往景仁宮,可走了幾步之後安陵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又換了方向,往慈寧宮去。
太後見安陵容過來,臉色還是很高興的,最起碼安陵容前麵幾件事情都辦的很不錯,連忙讓竹息叫了將安陵容請進來,還遠遠的就打傘去接了安陵容一段。
安陵容知道自己能得太後如何厚待都是因為自己聽話,所以安陵容見太後第一句便是。“淳妃生產那日有人瞧見舒太妃給了思慕郡主一隻香蕉。不知道太後知道此事與否?”
太後立即便明白了安陵容的意思,端起茶杯喝茶掩蓋自己的緊張。片刻後太後才開口道;
“你果然是好孩子,這人人都沒發現的細節你發現了,哀家要是猜的沒錯是曹嬪告訴你的吧。哀家也知道的。思慕那日可不隻吃了一隻香蕉,哀家都知道的。”
安陵容明白了太後的意思,低頭不語。太後突然道:“哀家跟前的人來回稟說,皇後在浣碧生產之後從李順恩那裡知道了浣碧肚子裡的是個世子,所以有人便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皇後還想換掉李順恩。
哀家想皇後到底是皇後她的思慮也是對的。女兒家到底該女子教授的好。前幾日默嬪來見哀家,說要平宜去舒太妃那裡學習彈琴,如今宮裡學習彈琴的夠多了。
哀家想李順恩是個聰慧的人,又是女子身份,想她要是個女師傅也是不錯的。你覺得呢?”
安陵容抬眼看了了看太後,太後這是拿平宜學習的機會交換自己閉嘴。安陵容來也是想試一試太後能給自己什麼,如今不用自己開口太後便說了條件安陵容自然願意。
安陵容連忙給太後行了一個大禮。“臣妾多謝太後為平宜,為臣妾思慮。小皇孫貴重,想來皇後娘娘不讓女師傅教導也是應該的。臣妾今日打擾太後許久,此刻弘邵也該睡醒了,臣妾該帶著弘邵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太後滿意的揮揮手。“去吧,弘邵該是和永一能玩到一起的。”
安陵容出了慈寧宮後背去出了一身汗。一時間安陵容突然意識到,四阿哥的不聰明,五阿哥的病痛,六阿哥的頑皮是怎麼回事了。
安陵容並沒有回延禧宮,而是徑直去了景仁宮,寶雀一直跟著安陵容剛才太後說的話寶雀都聽見了寶雀有些不解。“娘娘,太後不是讓您帶著阿哥去景仁宮嗎,奴婢也覺得太後說的很是,小皇孫和阿哥多在一起待一待,身份都會貴重一些。”
安陵容停下腳步,語氣凶狠道:“弘邵早產,身子不好,總是風寒,日日都還要去曬太陽,如此繁複,怎麼能和小皇孫一起,以後都不許提這件事情。”
寶雀雖然還沒明白安陵容的意思,但安陵容凶狠的眼神隻有在寶娟給安陵容喝坐胎藥的時候出現過,如此一來寶雀隻得乖乖閉嘴。
安陵容到景仁宮後,景仁宮內第一句話果然是關於弘邵的。剪秋熱情的帶著安陵容往內殿去。還不往說道:“娘娘您怎麼就自己來了,該把阿哥帶過來一起的。小皇孫一個人在宮裡可是無趣的很呢。”
安陵容心裡的決心更狠了三分,說話已經有些期期艾艾了。“哪裡是我不肯帶,是太醫說弘邵得了黃疸病,這病需要常常曬太陽,還會傳染給人,如此,我實在是不敢帶過來。”
安陵容仔細看了看皇後人雖在內殿,可那些話安陵容說的大聲,皇後必然是聽見了。果然皇後連忙製止了剪秋。
“剪秋你也是,人人都知道梔妃每日裡要抱著弘邵曬幾個時辰太陽,病在兒身,痛在娘心,你不體諒梔妃,還說那麼不懂事的話。”
剪秋聽見皇後如此說,連忙做出一副自己錯了認打認罰的樣子。安陵容是很想打剪秋,可是皇後的人豈是安陵容能碰的。
安陵容拉著剪秋笑道:“姑姑這是做什麼,姑姑自然是關心弘邵,是弘邵自己沒福氣。倒是今日臣妾本來有事想求姑姑幫一幫我的,如今姑姑這樣我可如何開口。”
皇後看了剪秋一眼接過安陵容的話茬。“梔妃莫不是和本宮生分了,有事求剪秋都不求本宮。”
安陵容見皇後如此說,立馬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娘娘這樣說,那更是臣妾的罪過,臣妾隻不過是瞧見雲宜整日的鬨騰,想著讓剪秋姑姑幫我看看宮裡有沒有可用的姑姑。
延禧宮就隻有寶雀懂點事,可寶雀要跟著臣妾,如此一來延禧宮沒有可用的人了。
雲宜雖然是女兒家可到底也是要出嫁的,皇家公主,實在是看不到她整日頑皮的樣子,想叫個姑姑教導教導她,這事可不是得找剪秋姑姑合適。”
皇後前幾日還在琢磨此事,安陵容這就提出此事,簡直是瞌睡遇到枕頭。皇後興奮的眼冒金光,但還是努力壓製了自己心裡的興奮,不緊不慢道;
“原來如此,本宮前幾日還說呢,順恩師傅放在這裡整日和本宮一起看著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小兒,實在是可惜了順恩師傅,如今你這麼一說,和本宮想到一處了,本宮就想要給公主們請個女師傅,如今來看順恩是再合適不過的。晚些時候本宮去皇上跟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