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嬪來之前預想過皇後的反應,但不知皇後的反應會如此大,看了一眼剪秋。剪秋知道皇後怒在心頭,忙勸慰道:“娘娘且先彆生氣,聽蘊嬪說完再說。”
皇後很是不滿,是哼了一聲,蒙嬪知道皇後是許自己繼續說,忙道:“無論是何人說的此事,也無論是那個太醫診斷的。都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娘娘要早做準備。
如今三阿哥隻得了這一個兒子,李格格被嚇瘋魔了。嫡福晉早產身子不好,一段時間都無法生養,如若小皇孫真如人所說,那側福晉恐怕也沒有心思照顧三阿哥。
臣妾愚見,三阿哥如今該是要重新納一個格格才是。或者是側福晉,隻有如此才能早日添丁。到底如今四阿哥隻得一個孩子,還有半年才生,咱們隻要手腳快,明年娘娘都該抱孫子了。”
皇後臉色的怒氣隨著蒙嬪的話一點點消失,直到蒙嬪說完已然轉變了喜色。皇上上前拉起蒙嬪。
“本宮就知道你是忠心本宮的。本宮今日聽著宮裡流言,頭痛死了,脾氣也不好,你莫要怪本宮。”蒙嬪連說不敢。
皇後拉起蒙嬪到自己梳妝台前。親自為蒙嬪梳妝。
“妹妹年輕貌美,該是侍奉皇上的年紀,怎麼可一直待在宮裡,今日風雪如此大,妹妹尚且能在風雪中行走,必然是身子無礙,說來生產時的虛弱隻是一時的,稍後本宮會叫太醫好好給妹妹診脈,想來不日妹妹就可侍寢了。”
如此蒙嬪便在皇後宮裡待了好一會。午膳後便有消息傳到內務府說蒙嬪產後恢複的很好,如今可用掛上蒙嬪的綠頭牌了。一時間宮裡的流言又變換了方向。畢竟永一不會說話的事情尚且無定論,但蒙嬪可以侍寢了,綠頭牌是不會作假的。
延禧宮內,安陵容聽著安宜告訴自己這個消息,還有今日景仁宮內發生的一些事情。
安陵容教安宜在寫皇後送來的字帖。安宜有些不耐煩道:“額娘,這字帖本就是為了吸引蒙嬪娘娘過來用的,如今蒙嬪娘娘已經住在這裡了,額娘還要我學這些做什麼。”
安陵容將手裡的毛筆擱置一旁。“你姐姐如今的字如何了?”
隻這一句話安宜又乖乖回到了書桌旁練習。“姐姐如今的字是皇額娘教導的,女兒實在是趕不上。連順恩師傅都誇姐姐有天賦,便是淑宜姐姐都不如姐姐寫的好。”
安陵容輕恩一聲。“你知道就好,溫宜公主,和宜公主都到了待嫁的時候,要學的東西就比你們多了,日常也不跟你嗎一起,如今公主裡除了淑宜公主最為年長,就隻有你姐姐是年齡大的公主,你與你姐姐同歲,可不能要你姐姐比下去了。如今你姐姐和你關係如何?”
安宜回憶著自己和平宜公主之間的事情,自信道:“姐姐還是和從前一樣,很關心我。彆人都不和我玩姐姐和我玩,雖然隻有在順恩師傅教授課業那日可與姐姐見麵,可姐姐和我說許多話。
扶光姐姐和蘭芝姐姐的事情姐姐都聽了額娘的,安宜不如姐姐能乾嗎?額娘怎麼不讓安宜幫額娘打壞人。”
安陵容摸摸安宜的頭。“安宜就做小妹妹好了,然後把額娘說的話告訴你姐姐就可,其他事情你不用做。壞人姐姐和額娘打。你該睡覺了。”
安宜打了一個哈欠,確實是很困了。安陵容哄著安宜睡著了。而後才孤身一人出了延禧宮。
安陵容今日的目標的坤寧宮。
蘊嬪見到安陵容不是很驚訝。“梔妃娘娘來的好快,蒙嬪的綠頭牌雖說要掛,可也是過幾日或者好一段時間皇上才能翻到,姐姐就如此著急了。”
安陵容也毫不客氣道:“蘊嬪妹妹不著急嗎?如若妹妹不著急怎麼會在剛出月子就用歡宜香。這香可是害的華妃娘娘多年不孕,如若當年不是皇後娘娘找了秘方,華妃娘娘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調理好生子,還有福氣生下福瑞呢。”
蘊嬪自己那日為了成功要到歡宜香的方子就和安陵容多說了一句,不想安陵容就發現了自己心思。
蘊嬪覺得無趣。“你那麼聰明做什麼一點餘地都不給彆人留。要我做什麼?我就隻有自己的一條命和兒子的一條命,你且看著辦。”
安陵容見蘊嬪氣焰不似剛才那般,鬆了一口氣,其實安陵容自己都沒把握今日蘊嬪會不會聽自己的,可如今還是讓安陵容發現了蘊嬪的軟肋。
安陵容看著蘊嬪的兒子道:“小阿哥極其可愛。娘娘是為了兒子,我也是為了兒子,可如今隻要皇後娘娘那個兒子在,我們這些兒子都算不得什麼兒子。”
蘊嬪明白了安陵容的意思。“你想我如何?”
“促成三阿哥娶貴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