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蘊嬪的人從那個被敲暈的小廝身上搜到了合歡散。其目的必然不純。手段必然更加狠毒。
如此兩廂無話,也到了夜宴的時辰,安陵容便和蘊嬪各自分開去了宴席上。
眾人也都在宴席上瞧見了三阿哥的妾室。這一次納妾可以說是悄無聲息。是一次眾人心知肚明的交易。賀敏入三阿哥府,不知蒙古使臣和雍正交換了什麼,但據說宴會結束時雍正很是高興,蒙古使臣臉色卻不好看,甚至責罵了一旁的隨從。
晚宴上三阿哥所坐的那一桌氣氛也很是尷尬。馮詩詩推脫身子不適直接沒有入宮,富察若若人倒是來了,卻滿臉都是不高興。唯有賀敏一臉天真的坐在三阿哥身側。
默嬪很為富察若若打抱不平。衝著賀敏道:“賀敏格格,你做的位置是嫡福晉的位置,便是嫡福晉不在,也該側福晉坐的。”
眾人也都將視線挪到了賀敏身上,這會子皇上皇後都還沒來。眾人都想看這個賀敏是怎樣的人。
三阿哥並不言語,今日的事情已然如此,皇後早早叮囑了自己要謹慎一些。何況賀敏這樣的身份嫁給自己做妾,惹人非議幾句是難免的。
賀敏眼見三阿哥沒有幫自己的意思。便毫不客氣對默嬪道。“妾身初來宮中,尚且不識得娘娘是何人?”
默嬪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曹嬪忙替默嬪挽尊道:“這是皇上的默嬪娘娘。本宮是曹嬪。”
賀敏聽此後。忙上前給默嬪行禮。“原來是默嬪娘娘,妾身無知了。今日宴飲妾身第一次來,連人都認不全,更不要說座位規矩了。妾身在蒙古一向都是怎麼自在怎來,不想錯了規矩,妾身如今可是要改了。娘娘不會介意妾身初犯吧?”
賀敏此話一出隻聽見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在環顧四周眾人看賀敏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個這嬌嬌柔柔的女人,當真不是個簡單貨色。哲哲是哪個看著讓人不喜的類型,可賀敏可以說是三阿哥這些女人裡最聰明的人。
眾人來不及再計較,皇上和皇後來了,默嬪也連忙乖乖坐回自己位置,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有心人要是仔細瞧了就會發現,賀敏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坐到了富察若若後麵。
今日宴會眾人各自心思。倒是賀敏很是高興。期間哲哲還特意跑去和賀敏說了好些話。
哲哲拉著賀敏就說:“我從前見過你的。我母親和你父親都是大汗的兄弟姐妹。”
賀敏自然是聽說過這個不值錢的親戚,賀敏,哲哲還有蒙嬪雖然都屬於蒙古人。
但蒙嬪是不折不扣的蒙古公主。賀敏也是蒙古大汗兄弟的女兒,算是正兒八經的郡主。唯有哲哲隻是蒙古大汗表姐的女兒。雖然也是郡主,可到底不是賀敏這樣的郡主。
賀敏仔細想起,大約是在宴會上見過哲哲一麵。於是喝了哲哲的酒。哲哲就此更加興奮,越說越多,將現場所有人都一一介紹給了賀敏,而後又和賀敏說了許多宮裡有趣的事情還有秘密。
賀敏想起自己的計劃,放下手中酒杯對著哲哲道:“哲哲格格可真是妾身的好嬸嬸,妾身如今有一件事想告訴皇後娘娘,隻是妾身一個人害怕師出無名,有哲哲嫂嫂在,就好辦了。”
翌日,新婦入宮請安。哲哲早早等在景仁宮不遠處,瞧見賀敏過來,忙做出自己也才來的樣子。賀敏心照不宣的和哲哲一同入了景仁宮。
皇後昨夜就留意到這兩人說許久的話。心裡不知道兩人是要做什麼,但今日是新婦見麵,皇後也還是客氣對待兩人。
敬過茶之後,哲哲就說道:“妾身要恭喜娘娘,得了一個好兒媳。妾身昨日和賀敏格格相談甚歡,要不是賀敏格格要出宮,恨不能促夜長談。”
皇後心裡不怎麼高興,這個兒媳昨日都未曾和自己多說幾句,反倒和哲哲關係親密。哲哲是沒瞧見皇後不喜。繼續道:
“賀敏格格昨日說身子不適,妾身想必然是才來京城水土不服,所以不適。妾身才來京城時也很是不適,後來用了太醫院的藥就好了。
當時這藥還是娘娘給妾身的,所以妾身今日便替格格說此事,不然格格才不會和娘娘說,格格生怕娘娘為她擔心呢。”
皇後從這一堆話裡大約明白,哲哲就是要替賀敏從自己這裡要一副藥,皇後有些無語。
“一副藥而已,賀敏你也太小心了,身子不適本就該看病,不必怕麻煩。本宮這就叫太醫前來診脈。”
哲哲卻起身攔住了皇後。“娘娘不急。賀敏格格的病不是要緊的,賀敏格格昨夜給妾身說的事情才是要緊的。”
皇後有些懵,這兩人是想做什麼。哲哲繼續熱情道:“賀敏格格說,如今冬日,風雪凍人,娘娘的慈愛之心惠及六宮。這宮裡人都該時時查檢。尤其是宮了有孕的娘娘,更要仔細查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