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詩詩拿起香粉仔細一聞。對賀敏道:“似乎是妹妹的香粉。妹妹的香粉是皇額娘專門賞賜給妹妹的。獨一份的。不知妹妹的香粉可有遺失?”
賀敏立馬回寢室查看。發現自己的香粉居然真的不見了。賀敏一時間不敢出去。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賀敏懷疑是富察若若害自己。
可眼下不論是誰害了自己。李五兒是皇後明日要見的人。自己沒有香粉怎麼交代。這事如果皇後知道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賀敏在宮裡沒有靠山。上次自己和三阿哥利用舒太妃的事情皇後似乎發覺了,皇後好幾次宮宴都沒有叫賀敏。
賀敏實在想不出辦法,隨手拿起一盒用過的脂粉就往李五兒寢宮去了。“這就是我的香粉。我的香粉沒有丟。”
馮詩詩拿起那香粉,一聞便知道不是賀敏的香粉,但馮詩詩什麼都沒說。富察若若見此便從馮詩詩手裡搶過粉盒,仔細一聞。“爺,這不是賀敏常用的香粉。”
賀敏知道馮詩詩看出那不是自己的粉,對比富察若若的行為,賀敏不得不懷疑富察若若想害自己。
聽富察若若如此說,三阿哥接過粉盒準備要給大夫看。誰知李五兒悠悠轉醒。伸手打翻了三阿哥拿著的粉盒。如此證據便沒了。
屋內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被打翻的粉盒。李五兒虛弱道:“爺怎麼在這裡,我那會在去後院摘了一些花,準備擺放在屋子裡的。誰知意外碰到了後院的夾竹桃。暈了過去。”
李五兒的眼神盯著梳妝台上的花籃。幾人一看,還真有花。李五兒緩緩看向四周。看到了被自己打翻的粉盒。
“呀,是賀敏格格的粉盒吧。那花色一瞧就是你喜歡的繡球。我不過是故意的。這是我常用的粉。上麵是我喜歡的桂花圖案。格格不嫌棄便賠給格格吧。”如此眾人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粉盒和李五兒那個粉盒不一樣的花色。
說著李五兒摸索著將自己的那粉盒遞給了賀敏。賀敏一把接過收了起來。馮詩詩瞧出裡麵的端倪。但故作不知。
又勸說眾人忙道:“明日還要見皇額娘,五兒無事就好,險些鬨了誤會。你如此虛弱,爺就在這裡陪著五兒吧。”
富察若若還想爭辯幾句,她通過馮詩詩方才的舉動她不相信這事沒有貓膩。可賀敏和馮詩詩已經走了。富察若若在一看三阿哥看李五兒的眼神,知道再說也沒有意義。
賀敏出了房間後捏著那粉盒不肯撒手。
翌日,三阿哥帶著李五兒很是親昵的往宮裡去了。馮詩詩也早早說要帶孩子回一趟馮府。一時間府內就隻有富察若若和賀敏。不知怎地兩人到底是鬨了起來。而這才是李五兒的目的。
宮裡人不知宮外人的熱鬨。皇後這會子還在景仁宮等著見五兒。皇後是很高興的。有一個永一皇後便足以超過後宮許多人。可李五兒的好轉也是皇後不想放棄的。皇後無意瞧見身旁的浣碧心情似乎很不好。
皇後叫了浣碧幾次浣碧都沒有反應。再仔細瞧瞧浣碧的眼睛是紅腫的,皇後當即就熱切關心。“這是怎麼了。可是景仁宮的奴才們讓你為難了?”
浣碧搖搖頭。腦海裡回憶的都是昨天在永壽宮發生的一切。浣碧實在是忘不了那封絕義書。
昨日甄嬛將浣碧叫到永壽宮什麼都沒說,就丟給浣碧一封絕義書。浣碧不解的問甄嬛。“長姐又是如何?我又哪裡錯了?”
甄嬛指著偏殿的清月。“清月不過幾歲的孩童。你討好皇後利用她便也罷了。她病的渾身滾燙你都不知。”
浣碧不可置信的去查看,發現清月確實發著高燒。浣碧還想解釋幾句,甄嬛繼續道:“你是做額娘的,兒子是你生的,女兒也是你生的。你怎麼能如此做?果郡王也不管這些嗎?”
甄嬛要隻是斥責浣碧,浣碧也能接受,可甄嬛提起果郡王,浣碧就不得不想到,在舒太妃死後果郡王曾經對自己好了一段時間。可後來才發現,果郡王不過是利用了自己。如今和果郡王好著的是李順恩。
所以浣碧不得不承認果郡王所作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李順恩。目的達到了自己就不那麼重要了。浣碧便將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
“長姐說的很是。我沒良心我用自己的女兒給兒子鋪路。長姐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王爺偏心,他疼愛弘道。疼愛李順恩。就是不疼我。我不怕長姐笑話。弘真是我灌醉王爺有的。所以王爺恨我,也不喜弘真。所以我要為自己兒子著想,我要為自己兒子鋪路。”
甄嬛看著瘋狂的浣碧。無話可說。浣碧也在發泄了之後便抱著清月出去了。浣碧帶著清月在壽康宮待了許久。所以皇後才一直沒看到浣碧回來。認為浣碧在景仁宮。
浣碧回過神看著皇後。輕聲道:“皇後娘娘不用擔心。妾身無事。清月病了。妾身著急。”
皇後看著浣碧的神色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浣碧不說皇後也再問。等著浣碧抱著弘真離開景仁宮後。皇後才問剪秋。“浣碧是怎麼回事?”
剪秋忙道:“奴婢問了平宜公主身旁那個宮女,淑宜公主跟前宮女告訴她。似乎是皇貴妃和玉妍福晉鬨了矛盾。大約是玉妍福晉覺得丟臉不好給娘娘說的。”
皇後輕哼一聲。“浣碧就是一個宮女,皇貴妃說她幾句她自然不敢如何。皇貴妃一直是這樣,喜歡的人便多說。不喜歡便不多說。皇貴妃嘴上不說。可心裡不知多忌諱這個宮女成為自己妹妹呢。皇貴妃要認妹妹怎麼也是準噶爾王妃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