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日飲酒過多。靠著馬車睡一會吧。從前王爺不防範福晉,如今防範著也就夠了,到底福晉是弘真和清月的生母。”
果郡王點點頭,原本喝了酒,方才又有些激動,這會隻感覺氣血上湧有些醉意。果郡王剛閉上眼睛,又突然睜開,伸出手擋在李順恩麵,李順恩不明就裡,等她反應過來,不知道何時果郡王手裡多了一張飛刀和一張紙條。
果郡王示意李順恩噤聲,李順恩忙拿帕子掩住嘴。果郡王展開書信。上麵寫著“奪清月,休玉妍。”
果郡王又翻看那書信的背麵,果郡王看的青筋暴起。李順恩在剛才果郡王看書信正麵的時候也瞧見那背麵的字,似乎是關於清月的。
待果郡王看過後遞給李順恩。李順恩仔細一瞧。這上麵居然記載著,浣碧這些日子帶清月去皇後宮裡做過的事,幾乎是浣碧乾什麼清月乾什麼,一刻未曾停歇。
“她是將清月當作丫鬟,宮女來籠絡人心,當日她算計默嬪奪回清月,我本是想可以把自己女兒養在自己身邊,便忍了,從前沒有弘真的時候她還對清月很好,如今有了弘真,她越發的瘋魔。”
李順恩沉默著。她不知道如何評價,有時候她也會替浣碧一片真心不值,有時候她又覺得果郡王這樣對浣碧都是浣碧咎由自取。浣碧打著愛果郡王的名號做的都是為了自己的事情。
浣碧說兒子是自己和果郡王的。可到底浣碧從來沒有和果郡王商量過兒子要如何。女兒更是成為為兒子鋪路的工具,如今恐怕果郡王也隻是她往上爬的梯子。
“那王爺如今如何做?”
果郡王將那書信收起。“今日宴飲人眾多,這字跡難辨,對方無傷我的意思,便算了,而信中所說我也認同,如今浣碧不得不防,要是真到最後,出府也許也是對她好。”
果郡王和李順恩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車馬裡說的話都已然被浣碧知曉,浣碧從果郡王娶李順恩之後就開始不信任果郡王。
浣碧覺得或許從弘潤和永璜的事情開始果郡王就懷疑自己了。如今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一旁的小丫鬟蘭兒就是剛才傳飛書進果郡王車架的人,蘭兒忐忑道:“福晉,王爺信了您的飛書,如今如何是好?”
浣碧看著一旁熟睡的弘真,而弘道早在自己進入車架的時候,主動騎馬去了。
“王爺想休我,且看王爺有沒有這個本事,說我毒害太妃,不過是瞧見你去了小廚房,可那日去小廚房的人那麼多,還有江采蘋主動認罪在前,為了江采蘋和弘道王爺是不敢在眾人麵前提起此事。要是王爺敢,那就你死我活。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儘快完成眼下要做的事,給弘道找一個去處。一會回去你就好好安排,明日還要入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果郡王和浣碧就這樣回了府,回府後兩人也沒有多說話,各自回了房間。浣碧將兒子送到了乳母房間也就睡去了。
夜半。住在乳母房間隔壁的哲哲等待著,直到她聽見隔壁乳母房間有人敲那了敲那牆,哲哲便穿著衣衫偷偷去了乳母房間,瞧見了那個男人。
那人出言很是輕佻。“怎麼樣,寶貝,我說來就來了。”
哲哲嫁給果郡王之後果郡王總是冷冷的,除了成婚當日和自己在一起,後來就再沒有過。可眼前的男人自那一夜書房認錯之後,那男人又主動找上哲哲,哲哲實在是難以拒絕眼前的男人。
淩晨,那男人和哲哲各自散去,而那男人走時忘了關上乳母房間的窗戶。
翌日,浣碧去抱弘真,結果發現弘真有些發熱,浣碧質問乳母,乳母卻不記得昨夜自己有沒有關窗。
浣碧看著發熱的兒子焦急不已。一旁的蘭兒提醒浣碧。“娘娘,您還要進宮去見皇後娘娘,可遲不得。”
浣碧想了想對蘭兒道:“不許說弘真發燒的事情。”
浣碧在馬車上一直用濕帕子給弘真降溫,快到皇宮時,弘真的熱果然是降了下來。
在浣碧和皇後相談甚歡之時,弘真突然哭鬨起來。皇後和浣碧一同查看。皇後摸了摸弘真,弘真燙的厲害。“福晉,弘真剛才還好好的,這會怎麼發熱了。”
浣碧摸了摸弘真的額頭,比那會還燙,浣碧有些著急。“娘娘,秋日裡孩子總是如此。我帶孩子回府去看一看,免得過了病氣給永一。”
皇後心裡也有些擔憂,但還是對浣碧道:“沒事,宮裡多的是太醫,剪秋,去太醫給弘真仔細瞧瞧。算了。去請張大夫入宮。”
皇後本不想將張大夫介紹給浣碧,可到底永一在這裡,皇後可不想自己的皇孫也生病。
剪秋安排的人去了許久不曾回來,浣碧起初是著急的,後來突然不著急了,浣碧抱著生病的兒子來宮裡確實是想通過皇後見一見那大夫。
但浣碧剛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浣碧此刻很希望成真。她希望永一染上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