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掏出火折子點燃了那紙張。“還能是誰,太後恨我母妃,已經恨了多年了。母妃回宮都是她算計的。我以前覺得母妃的死是浣碧害的,還覺得和皇貴妃,皇後,皇兄都有關係。
可當我前幾日無意得知母妃的靈嬪是太後特意讓大師照料的。我就知道了。一直是她,所以一切都是從母妃回宮開始的。”
李順恩也恢複了以往的思考。“我知道了。王爺認下那個孩子是知道這背後是有人搗鬼,想把這件事情鬨大。”
果郡王有一些羞愧,她不知道李順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是。之前不該瞞著你。如今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是,弘道失而複,是很好的孩子,所以本王覺得孩子是天真無辜的,無論那個孩子是誰的如若沒有妥善處理,梅兒還有那個孩子都得死。”
李順恩又和果郡王說了許多才回了王府。而哲哲和浣碧卻借口要找大夫給梅兒仔細了看一看,偷偷去了三阿哥私宅。李順恩了解了果郡王的意思,也不多管她們的事。
三阿哥府內,賀敏有些不高興。自己好不容易懷孕了,三阿哥卻絲毫不見開心,還是說自己忙,時常的不回府。馮詩詩又女萬事足。永一在景仁宮養病。富察若若有兒子要不到,也覺得煩悶,兩個滿腹委屈的女人便在一起抱怨著。
人發脾氣的時候,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還好,還可以克製,但是要有人在,就容易矯情。賀敏這會便很是不甘。“三阿哥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如今有了兒子了。他有忙。真是不想生了。”
富察若若才不信賀敏的鬼話。“你要不想生,我還想生呢。我替你生。反正那安胎藥我想喝呢。”
賀敏被富察若若逗笑了。“一個安胎藥你還和我爭呢。說來也奇怪,前幾日皇後娘娘讓江太醫給我開看一個月的安胎藥,不知怎的,昨兒熬藥的小廝說出發進了老鼠,給我咬壞了好些。真是可惜了。這下不知什麼時候入宮了。”
富察若若想起昨天下午自己瞧見三阿哥身旁的小廝出角門,還拿了幾包藥,富察若若問是什麼藥,那小廝隻說是三阿哥風寒要用的藥,可富察若若記得三阿哥風寒已經好了。但在賀敏麵前富察若若還是裝作不知。
“嗨,不過是安胎藥而已,你如今有身孕了,不要說安胎藥,便是金子也是給你吃的。也說了好一會子話了,你懷孕了就該多歇息,我也要歇一歇。”
賀敏本不困,被富察若若如此一說也困了。便去歇息了。富察若若在讓人打探了一下,得知馮詩詩也午睡著。便出了角門。往皇宮去了。
皇宮內,翊坤宮裡,皇後剛睡醒。就瞧見了等在外麵的默嬪、華妃對著頌芝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我這翊坤宮突然格外熱鬨,昨個溫宜和曹嬪才來,今個兒默嬪也來了。”
頌芝扶著華妃出了寢室。“曹嬪選擇了華妃娘娘,默嬪在私下裡最聽曹嬪的話,自然是和曹嬪一處的。”
華妃打了一哈欠,收拾齊整,就見了默嬪。默嬪上來就有些鬼鬼祟祟的衝著頌芝道:“娘娘,臣妾有要緊事兒跟您說。”
華妃揮揮手殿內宮女太監便悉數出去。殿內隻留下了華妃,默嬪和頌芝。默嬪衝著頌芝一笑。她自然是不敢叫頌芝出去。
“娘娘。若若那會兒來宮裡說三阿哥似乎在外麵有外室。”華妃本有些困頓,這話一出就來了精神。
“頌芝,去叫曹嬪過來。溫宜的婚事曹嬪吃了大虧,想來是很感興趣這事兒。”
果然,不出片刻曹嬪便風風火火趕了過來。華妃瞧見曹嬪眼下青著一片。“你讓本宮幫你想了主意,如今溫宜和張華的婚事是穩了。皇後和皇上的責罵也跑不掉的。”
曹嬪想起昨天皇後那些話,就心酸。“無妨的。溫宜都不怕。臣妾也不怕。皇上還好。就是皇後娘娘不滿臣妾私下做主。所以罰了幾年的月例。”
華妃知道曹嬪位份不高日子過的節儉。“罷了。這一點去皇後缺,本宮還是不缺的。皇後娘娘罰了你多久。你從本宮這裡取就是。如今叫你來就是為著幫你和溫宜報仇的。且不說你從前和本宮如何,溫宜可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我瞧不得溫宜受委屈。”
曹嬪點點頭。默嬪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曹嬪是很聰明的人,不用多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也想出了辦法。
今夜本是十五,是皇上去景仁宮的日子。皇後精心準備了鴨湯。雍正在皇後宮裡用完膳,準備休息了。剪秋告訴皇後曹嬪卻來了景仁宮。皇後以為曹嬪是為溫宜的事來皇上跟前哭訴的。正想如何應對曹嬪。
結果曹嬪沒有進來,隻交給了蘇培盛一些東西就走了。蘇培盛提著一籃子草藥過來。對雍正和皇後道:
“皇上,皇後娘娘。曹嬪娘娘方才說,溫宜公主自知不該,但公主夜見張華也不是為了自己一個的事,溫宜公主的額駙,張華大人是學醫的。所以懂得一些安胎的事兒,溫宜公主求了一副安胎藥給賀敏格格。前幾日沒送來,今日送來了,娘娘瞧。”
雍正看了一眼不過尋常的草藥而已。可皇後卻死死的盯著那包草藥的紙,那是三阿哥前幾日給梅兒抓安胎藥的那家鋪子,根本不是什麼張華。
可皇上還在跟前,皇後不得不先服侍皇帝安置。可皇後始終都睡不著。卻也不能起來。
今夜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安陵容,安陵容在延禧宮門口見到了一口帕子,而那帕子是扶光所繡。她又想起來那個沒有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