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浣碧興高采烈入宮發現蘭兒和弘真被送到慈寧宮時氣不打一處來。皇後看著浣碧鐵青的臉故作安慰道:
“福晉,不是本宮不留蘭兒和弘真。實在是太後瞧本宮如今照料賀敏和永一辛苦,六宮的瑣事繁多。便是這幾日皇貴妃一直催促本宮溫宜公主的婚事,本宮不得不著急。”
皇後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駙馬受了傷不是婚期延期一年嗎。怎麼突然又開始籌備公主的婚事。”
皇後指著永壽宮的方向道:“這不是多虧了皇貴妃推薦的太醫,有溫實初在駙馬區區扭傷算什麼呢?如今駙馬已然康複。皇上也許了駙馬和公主儘快完婚。
這可是皇上第一個出嫁的公主,可是有的忙。時辰也不早了。福晉快些去慈寧宮吧。要是太後午休了可就見不到弘真和蘭兒了。”
浣碧知道皇後這是卸磨殺驢,哲哲接入宮自己就沒價值了。浣碧知道多說無益準備去慈寧宮、
誰知皇後又又補了一句。“本宮忙糊塗了。艾兒本宮送去照顧蘭兒了。福晉應該知道蘭兒的肚子有多重要的。”
浣碧聽了此話再也笑不出。浣碧從景仁宮往出走,短短一小節路叫浣碧狠狠的感受到了皇後的善變。皇後對自己好時,身旁的人都是巴結的。皇後對自己不好了,便是皇後宮裡看門的宮女都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浣碧一旁跟著的丫鬟想開解浣碧。“福晉不必理會她們。這些小人隻會趨炎附勢。咱們從前在慈寧宮和太後相處的那樣好,如今還是一樣的。”
浣碧心裡也如此想過,但她知道是不可能的,那時候自己和果郡王是怎麼樣的,如今是怎樣的。如此一來浣碧便不想即刻去慈寧宮。反而掉頭往宮外走。
等浣碧下午再進宮時,太後的態度確實很好。浣碧居然把弘道帶入宮裡了。太後可以為難浣碧,可以為難蘭兒,甚至可以對弘真如何,可對弘道不行。
弘道是果郡王流落在外多年的兒子。太後知道這個兒子對果郡王意味著什麼。也明白浣碧是為什麼要帶弘道入宮。
弘道從前在宮裡和太後相處過一段日子,太後也很喜歡弘道。浣碧瞧太後和弘道聊的投機便道:
“妾身的弘真如今在太後慈寧宮。弘真自從見過弘道便很喜歡弘道,兄弟二人相處的很好。從前在景仁宮尚且有小皇孫和弘真一道。如今弘真一個人在宮裡,妾身很不放心,便想讓弘道留在慈寧宮,一來可以照拂弘真,二來還可以和太後多學學。”
太後尷尬一笑,浣碧是完全不遮掩想袒護自己的兒子的心思。但今日太後還真想將弘道留在宮裡,果郡王散播自己和隆科多的流言這事兒,太後正愁不知道怎麼下手。浣碧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好啊。哀家也好些日子沒見弘道,那弘道便在哀家宮裡住一些日子,順便也帶一帶弘真,弘道,你可願意?”
不等弘道回話,就聽見果郡王焦急的聲音。“允禮來遲了。弘道是允禮的兒子,允禮可以自己教導,便是弘真允禮也可以自己教導,不勞煩太後的。”
浣碧和太後都看著闖入的果郡王。浣碧心裡有一絲慌張,自己明明叫梅兒陪著他,怎麼來的如此快。
太後倒是絲毫不著急。“弘道,你阿瑪來了,你是想在宮裡和皇祖母一處,還是想回王府,皇祖母都隨你。”
弘道的眼神先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弘真,又看了看浣碧和果郡王,最後才看了太後一眼。“皇祖母。弘道願意在宮裡,在這裡陪著皇祖母和弟弟。”
太後不再說話。浣碧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裡。唯有果郡王很是不滿的向太後行了一禮,而後匆匆出了慈寧宮。浣碧見此忙起身告退追了出去。
“妾身不論王爺和太後或者和皇上之間有什麼,妾身的兒子絕對不能獨自留在宮中。王爺心疼弘道,也心疼心疼弘真吧。”
果郡王一直未曾停下腳步,浣碧在後麵追的很辛苦。“你是一點也不想掩飾你對弘道的不喜歡。我說過會許弘真做世子,他已然是世子了,如今還有誰能將他如何?”
浣碧氣憤不已。“王爺說妾身不為弘道。難道王爺交出哲哲是為了弘真嗎?王爺以為妾身真的不知一直是王爺將哲哲藏起來。妾身雖是如今才明白,可王爺昨了什麼必然留下了證據。當日哲哲逃回蒙古可不是王爺幫到忙。這可是妾身親眼所見。”
果郡王聽這話便停住了腳步。“你是想本王死,還是想你兒子死。這樣的事,你都要說出來。”
浣碧毫不畏懼道:“王爺知道就好。我和王爺是一體的,那兩個兒子也是,便是弘道都比王爺懂這個道理。”
說完這話浣碧便也不顧果郡王如何,揚長而去。可果郡王卻從浣碧的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浣碧和果郡王離開不多時,蒙妃便出現在浣碧和果郡王爭執過的地方。蒙妃來這裡倒不是聽人閒話來的。是蒙妃之前路過這邊。等回去時發現自己佩戴的香囊不見。便回這裡找。
蒙妃找了好一會都沒找著。已經打算放棄了。便回了延禧宮,卻在宮門口瞧見了默嬪。蒙妃以為默嬪是找安陵容的便沒好氣道:“默嬪這是怎麼了。梔貴妃如今是貴妃了,不見你了?”
默嬪忙伸手示意蒙妃噤聲。“娘娘聲音小一些,這個時辰貴妃正午睡呢。臣妾是來找娘娘的。”說著默嬪從袖口裡掏出那個香囊。
蒙妃瞧見是自己的香囊心裡很是高興。“我可找了好一會,不想在你這裡。這可是皇後娘娘賞賜的。丟了可如何是好。”
蒙妃瞧見默嬪是給自己送香囊的才帶著默嬪往自己寢宮去。默嬪一進入蒙妃的寢宮就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四處探看,還非要關上門。蒙妃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