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趕到地宮,看到懸掛在三阿哥梓棺前的賀敏,嚇的要暈過去。“快來人啊。快救下她。”皇後隱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幾個小太監一擁而上,救下了賀敏。剪秋試探的在賀敏鼻子前試了試。“娘娘。格格還活著。隻是昏迷不醒。”
皇後的思緒有些混亂,還在回想方才富察若若和自己告狀的那一幕。皇後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剪秋見皇後如此。對著眾人大聲吩咐:
“賀敏格格心念三阿哥,前來瞧瞧三阿哥,但過於思念三阿哥,哭暈在三阿哥梓棺前。你們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彆壞了事。”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連聲道是。皇後本都想離開了,可不知是怎麼。皇後鬼使神差又往三阿哥梓棺走去。三阿哥梓棺方才被打開,如今還沒蓋上。
皇後看了一眼梓棺內的三阿哥,三阿哥已經死了好一段時間。梓棺內彌漫著一股腐敗的味道。而三阿哥已然成了一具白骨。
皇後看著那白骨並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緊張,反倒盯著那白骨看了好一會。皇後眼神掃過那具白骨胳膊處,隱約看見了一些紅色的痕跡。皇後拿出貼身的帕子。輕輕在那上麵擦了一下。
剪秋驚呼。“是血。娘娘,是血,難道賀敏格格前來和三阿哥滴骨驗親。”皇後捏著那帕子沒有說話。
隻湊近又看了看那具白骨。那白骨上沾染了一些血漬,可見那血是滲透入三阿哥的骨頭內。
“應該不是賀敏,這如若是賀敏滴骨驗親。她又何須投繯自儘。何況三阿哥用的梓棺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撬開的。
賀敏是沒有這個本事。而且,這血滲入骨內,證明了那個孩子是弘時的。賀敏更不必死。你再瞧瞧。賀敏投繯用的是什麼?”
皇後將賀敏方才投繯用的布條丟給剪秋。“這似乎不是白綾。反而更像江南進宮的暖緞。景仁宮今年沒有暖緞。隻有永壽宮今年皇上賞賜了暖緞。難道是皇貴妃?”
皇後輕哼一聲。“是不是皇貴妃本宮不知道,但這個人絕對和皇貴妃脫不了乾係。賀敏要來這裡隻有景仁宮的人知道。,富察若若通知本宮來這裡的想抓賀敏現行,卻無意救了賀敏。”
皇後將那暖段丟掉。和剪秋一起出了地宮。“吩咐人將三阿哥的梓棺封死。派人嚴加看守,若再有人輕易接近地宮。死。”
景仁宮內富察若若焦急的等待著,想看皇後如何懲治賀敏。誰知皇後回宮後閉門不出。賀敏反倒是被人抬著進來的。富察若若一問,眾人隻是解釋富察若若去瞧三阿哥,過於傷痛。暈了過去。
正在富察若若摸不著頭腦之際。賀敏醒了。賀敏醒過來就大聲的求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滿景仁宮都能聽見賀敏的嚎叫。
皇後趕到賀敏寢宮時,賀敏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抱著皇後的腿道:“皇後娘娘。妾身錯了。不該自己偷拿了您的鑰匙去地宮。有人想殺我。她從後麵勒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不過來。”
賀敏一麵說話,還一麵大聲的喘息著,皇後看著賀敏如此模樣隻覺得那暖緞似乎還在纏繞著賀敏。
皇後本就沒想賀敏會自儘。皇後認為有兩個孩子在手賀敏不須如此。“無事的。不過是虛驚一場。本宮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安神湯。你喝了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本宮就可以。本宮必然找出害你的人。”
賀敏點點頭,端起安神湯一飲而儘。皇後見此方才的出去。
皇後出去後賀敏輕輕敲了敲床。躲在衣櫃裡的李五兒便出來了。“格格無事吧。妾身那會子用的力氣大了些。”
賀敏摸了摸脖子。“沒事。若不是你及時趕到叫醒我。恐怕此刻我說不定真死在了地宮。隻是很可惜,沒瞧見幫我滴骨驗親的人。憑借我一個人本事,還真打不開那梓棺。也不能知道這個孩子身上的貓膩。”
賀敏說這會眼神卻盯著李五兒。李五兒忙解釋。“格格放心。妾身沒必要敲暈哥哥。三阿哥的梓棺彆說是我一個,便是我和格格一起都不行。
而且本就是我告訴格格的小皇孫的事情,我要想害格格,巴不得格格親眼瞧見那結果的好。怎麼還會在關鍵時刻救格格,我隻想報複那些害我的人。”
賀敏喝了安神藥有些困倦。“你放心。我沒有懷疑你。那血沒融入骨髓我也瞧見了。後來那人大約是和我們不衝突的,否則也不會將那假皇孫的血替換成真的,最起碼我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也知道另一個孩子還活著。
至於其他的,皇後娘娘不是說了麼,她負責。那暖緞不是妹妹從永壽宮得來的。害我的自然是和永壽宮有關的人。我是該好好睡一睡了。後麵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和妹妹一起做。”
李五兒從賀敏房間偷偷溜出來。轉而出了景仁宮。準備回王府見一見王府裡一直深藏不露的馮詩詩。
馮詩詩自從三阿哥去世後一手掌控著三阿哥府。也不去宮裡,也不結交權貴。隻管王府的事和照料自己的女兒。
馮詩詩見李五兒回來並不意外。“五兒回來了。那宮裡的事情肯定都安排好了。”
李五兒從袖子裡掏出一小節暖緞遞給馮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