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間,寢宮的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口偷聽的餘卿卿很是尷尬。小聲道:“臣妾也想救皇上。”
華妃很機警的盯著餘卿卿。餘卿卿知道自己被人懷疑便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姐姐們看。這是夏刈的令牌。皇上從前將夏刈派給臣妾用的。最近不知怎麼,夏刈不見了。”
甄嬛拿起那令牌仔細看了。“確實是夏刈的。妹妹這身手也是跟夏刈學的。小允子是有些功夫的,都沒防住妹妹。”
餘卿卿臉一紅。“是臣妾之前求皇上讓夏刈教自己的。不想夏刈一年前本該教臣妾練習的,可臣妾等了許久夏刈都沒有來。臣妾去見過皇上,皇上卻沒提這事。臣妾有些害怕,便不敢聲張。姐姐們這幾日的動向臣妾都注意著,臣妾從一年前就開始懷疑皇上有問題,隻是宮裡沒有人說,臣妾便也不敢說。”
餘卿卿不敢直言自己是雍正培養的探子,隻能先撒這個謊。
安陵容倒是沒有想象中驚喜,從皇帝將芳若送給餘卿卿用時,安陵容就覺得皇帝帶餘卿卿不一般,隻是彆人都不提,她也不提。
如今卻大家都有一個目的。安陵容忙道:“如此來說卿妃是會功夫的。那這就好辦了。我每日在永壽宮將給皇上吃的解藥調配好。卿妃隻要去換掉蘊貴妃宮裡的藥就好了。這樣蘊貴妃以後給皇上吃下去的就都是解藥。”
餘卿卿自然是樂意效勞。從她拿出那塊令牌起這幾人都沒有質疑她。大家都知道夏刈是直接聽命皇帝的人,雖然心裡有想法,但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甄嬛定了心。“眼下最好的辦法也隻能是如此。便由陵容調配好這些藥,卿妃你去調換皇上的藥。然後我們其他人還要做其他事情。
華妃娘娘既然已經和蘭嬪過不去了。那還是由華妃娘娘繼續去蘭嬪哪裡試探,陵容說的那個小太監能幫我們一次,就會幫我們第二次。我們就等著那個小太監再次出手,看看她到底是誰。”
安排好各要做的事情,眾人本都要各自散開了。甄嬛又囑咐一句。“不論大家往日有何仇怨,今日為了皇上和我們自己的孩子必須要做好這件事情,沒有皇上我們和我們身後的家族,子女。終究有一日會被害。”
甄嬛說的很鄭重其事。原本幾人心裡都還有一些想法。如今卻都沒有了。
甄嬛送走了華妃和餘卿卿,卻留下了安陵容。“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隻有妹妹能做。”
安陵容盯著甄嬛沒敢說話。
翌日。天將亮未亮。安陵容在滿宮裡奔走。驚呼。吵擾的整個宮裡的人都不能安睡。仔細一打聽。說是平宜公主發了病,跑了出去。安陵容找不到安陵容公主。
眾人想幫忙去找,可都礙於安陵容如今得罪了蘊貴妃,不敢去。於是乎就瞧見所有宮門都緊閉,而安陵容卻在一宮一宮的叩門。
甄嬛一直躲在暗中查看。見到安陵容去了坤寧宮。便讓人偷偷將一個麻袋扛到了冷宮。而在冷宮裡,溫實初正等著甄嬛的人過來。
溫實初瞧見披頭散發。胡言亂語的平宜著實嚇了一大跳。當日平宜瘋魔之時,溫實初正好因為甄府的事情被皇帝發落到冷宮,隻聽說平宜和皇後見鬼瘋了。卻不知如此嚴重。
好在冷宮的日子無事可做,溫實初的醫術倒是精益了不少。甚至還學了一些西洋的醫術,比如催眠術。溫實初便試著開始催眠平宜。
不一會平宜果然睡著了。溫實初小心試探道:“平宜公主,浣碧七七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睡夢中的平宜開始尖叫,嘶吼。“浣碧。浣碧活過來了。額娘叫我問皇額娘,如今永一要不要接回來。我就問了一句。然後浣碧突然就進宮了。她要抓我和皇額娘。將我和皇額娘逼到了床榻上。皇額娘搶走了我的被子。蓋住了自己。
浣碧說她是替皇額娘頂罪死的。要皇額娘償命。可皇額娘躲在被子裡。浣碧找不到皇額娘就掐我,她險些將我掐死。皇額娘才出手救我。浣碧說了。以後每日都會來景仁宮的。啊。啊。啊。她又來了。在皇額娘床榻上。”
平宜尖叫著,不一會暈了過來。溫實初被平宜的話嚇得汗毛豎起。平宜說那些話的時候,表現,動作,還有眼神的裡的恐懼,都讓溫實初似乎親眼瞧見了那夜發生的一切。
溫實初寫了一封信,將今日的情況回稟給了甄嬛,而後將平宜丟在了冷宮門口。片刻後,安陵容便找了過來。將昏迷不醒的平宜撿走。
宮裡對平宜的瘋病傳的越來越恐怖。說平宜如今日日夢見浣碧。嚇得要往冷宮躲,說浣碧就在六宮遊蕩。如此,宮內人心惶惶。人人都在表現出害怕。夜裡早早的就關了宮門。
而這一切都是甄嬛想要的結果。是甄嬛在看到溫實初書信後散播的流言。
如今宮裡人早早就寢。她們就有時間操作一些自己想操作的事情。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這樣折騰了數日後,甄嬛收到消息,皇後所居安華殿有動靜。而這是甄嬛這次裝神弄鬼最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