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救護車聲的響起,荊霽被抬上了擔架。
河麵依舊翻騰著。
“隊長,沒有找到那個學生”其中一個消防員從河裡探出頭,氣喘籲籲的說道。
“你找的哪個區域?”
“舊橋中央底下,您規定我找的A區”
“行,再等等B,C,D,E區的”
剛才找人時,李栓把河底分成了A,B,C,D,E5區,如今隻能等其他四區上來報告了。
果然,就在A區隊員上來報告後,其他區隊員也陸續上來。
依舊,沒有找到。
這時,李栓發現,還有C區的隊員沒上來,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結果,c區隊員上來後,也搖了搖頭,看來是沒希望了。
原本李栓已經根據普通大學生的體重身高估摸出她在哪裡,又因為這次人手多的問題,他把搜索範圍擴大了兩倍,竟然還沒找到,也隻能判斷出,並沒有學生跳水。
就這樣,他們隻能開著消防車回去給上頭報告。
――恒川第二醫院
荊霽緩緩的睜開雙眼,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的麵頰發白,眼睛半眯著,就是為什麼腦袋後方有些痛呢?
不對,他明明是去救人了,怎麼?
荊霽扭頭環顧四周,整個房間看上去白花花的,聞上去還有一股濃濃藥味,他手上還綁著針?他這是在醫院?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房門便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跟剛才的學生也沒差多少呀,她不會是走錯病房了吧?
可這姑娘非但沒有說一聲抱歉的話,反而拿著一張報表走到荊霽的床前。
“嗯,臉色泛白,紗布需更替……”手持報表的姑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觀察著荊霽。
“呃,小姑娘,你是這兒的醫生?”荊棘不由有些疑問。
“哦,是啊!”小姑娘回答乾脆利索,沒有半分猶豫。
荊霽抬眼看向她脖子上吊的工作牌:周琦,心理科醫生。
“你不是心理科的嗎?”
“哦,你說的是這呀,我呢,就是一個串門的心理醫生,給你寫報表的小護士剛剛有事走了,我臨時代替一下。”“那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腦袋疼,渾身乏力”
“你腦後有敲傷,又因為你溺水時間過長,身體虛弱而已,休息一會應該就好了”
“那和我一起被送來的學生呢,她溺水時間比我長。”
“學生?沒有學生呀,你記錯了吧,當時送來的就隻你一個,還沒有看護人”
“不可能。”
“彆不可能了,等會兒會有醫生給你做個檢查,如果沒什麼事,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我走了,再見。”說完,周琦收起檢查報告表,嘟著小嘴,三兩步走出了病房。
“是沒找到嗎?”荊霽心裡念著,這事倒是頭一次碰見,人沒找到,自己還被送來了醫院,真是,得不償失。
荊霽狠狠的砸向被頭,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怒氣。這大概是自己出警以來的第一個錯誤,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