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為了掩飾尷尬,荊霽輕咳了幾聲,深吸了一口氣。
氣氛再一次凝固,荊霽擰著眉,思索著什麼,突然,一大鈴聲打破了寂靜。
荊霽不耐煩的接起。
“喂,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至於他為什麼敢這麼說話,是因為有他私人號碼也就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了。
對麵沉默了半晌,隨後緩緩開口。
“荊霽,是我,李晏”電話那頭傳來了李晏沙啞的嗓音。
而且荊霽的臉色也在那一刻變得不好了。
“李……李局長,有什麼事嗎?”荊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語氣中絲毫沒有了方才的底氣。
“哦,是這樣的,我手上有一個案子,需要你來處理”
“什麼案子啊”荊霽頓了頓,狐疑地開口。
“你也知道的,最近恒川的那兩個大學生,女方家父母都鬨到政府那邊了”“給你三天時間,儘快調查,個人檔案我會給你轉發在筆記本上”話畢,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響。
“艸”荊霽隨□□了一句國粹,把手機甩在桌子上
“案子讓咱們接”荊霽將手交叉撐在桌子上
“什麼鬼?”李軍愣愣地看著他,隨後,一旁的筆記本發出叮叮的響聲。
荊霽撇了一眼筆記本並拿起抱在懷裡,鄭重道,“不早了,出發吧!”
……
任務派發的有些突然,荊霽和李軍兩人也沒來得及換衣服,開了警車便走了,隻不過沒亮起那頗為亮眼的燈。
――恒川第二醫院
醫院裡,劉沽正在檢查兩具屍體,一邊上下打量著屍體,一邊用筆在紙上記錄著,恒川第二醫院是一家規模及其大的醫院,醫院內變自帶法醫解剖室
――咚咚,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劉沽瞥了一眼門外,沒好氣的說道。
“我,恒川警局特代表――荊霽,奉上級命令,查案”
“進――”劉沽提了提嗓子,又開始忙活。
“劉醫生,怎麼樣了?”從門外進來兩個身穿防護服的男人,正是荊霽和李軍。
“稍等”“哦,對了,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這個人的衣兜裡有個手機,上麵有些血跡,在那個桌上放著呢。”
“好,知道了”荊霽回了話,緊接著走向屍體。
手術台上的光很亮,因而可以把手術台上的慘狀看得一清二楚。
上半身上全是刀痕,那種突兀不平,快要扭曲,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死者麵容有些滲人,嘴微張著,像是要說什麼,那眼睛也還睜著,典型的死不瞑目,眼中也些血絲,眼白也開始發黃,空氣彌漫著一絲屍臭味。
荊霽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可見,這味道是有多難聞呐。
就在這時,一陣抽泣聲傳來,是殷思齊的父母,殷母仍舊哭鬨著,殷父則是在一旁輕拍著殷母肩膀。
荊霽朝李軍擠了下眼,讓他出去做調查去了。
當劉沽脫下死者的褲子,檢查下半身時,眼前的一幕把他給驚呆了。
這位死者…他的下半身器官沒了…
看完後,把荊霽都要給嚇死了?”
“這,不就是那古裝電視劇中的”“那天天傳皇帝駕到的那個太監嗎”
“你說這個呀,比太監還要嚴重,就算是變性手術都不會做到這麼絕,”
畫麵有多麼血淋淋,那是無人能夠知曉的,看著它,不由覺得一襲痛感傳來。
調整了一下心情,揉了揉眼,又開始繼續觀察屍體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突然,他的瞳孔變大了。
“劉醫生,這兒”荊霽伸出手,用手指指在殷思齊的大腿上,語氣中帶著一絲著急
“啊?”劉沽抬了抬頭,目光向荊霽的手的所指之處望去。
“血跡,他大腿上,怎麼會有血痂,還是黑紅的?也是因為這個事嗎?”荊霽看了看死者,怯怯的問道。
“他腿上的血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自己的,第二是彆人,我先采集血樣本,讓人拿去化驗一下,估計一個小時之內就有結果了”
采集完樣本後,劉沽用熱毛巾在患者的腿上擦了擦,卻又有了意外的發現。
“荊隊”
“怎麼了?有什麼新發現嗎?”
“這個死者右腿上被人用刀刻了字,倒像是個左撇子的作案方式”
“左撇子,怎麼看出來的?”
“隻是預測,這字體看上去像甲骨文,我得先辨彆出死者腿上的字,才能確認…”
“用不著,我認得。”
荊霽望了望死者腿上的字,目光有些呆滯,隨即很快緩過神來,“這是三個字的甲骨文,翻譯為‘你該死’但它的排列順序卻是反過來的”
“你該死?”
“這應該是一場蓄意謀殺案。”“劉醫生,你再檢查檢查,死者身上還沒有彆的傷口,還有那個刻字處檢查一下有沒有指紋殘留?”
“好,哦,對了,我剛才我在死者手裡發現了一串項鏈,上麵刻著一個倩字”
“倩字?”聽到這個字,荊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個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那那個項鏈在哪裡?”
“這個袋子裡”劉沽轉身,從桌上的文件袋裡掏出一個塑料密封袋。
“好的,多謝配合,我們先回警局調查,等會兒一有情況,立刻向我通報”
“好的,不送”
“嗯”荊霽接過密封袋,隨即擺了擺手,走出了剖屍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