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肩膀,狹長的眸子裡滿滿都是痛恨:“我為的,我愛的,我恨的,我惱的,從頭到尾,都隻有一人,那就是你!”
顧舒望瞬間驚愕地瞪大眼睛。
塗山淮不顧她的驚愕,他摟住她的腰,把她勾在懷裡,他直視她的眼眸,狹長的眸子裡略帶風魔,他啞然開口,字字如珠:“顧舒望,又或者說,智清,我愛你,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你明白嗎?我愛你,我要你,我要你的眼裡心裡都隻有我,不允許有彆人!”
“你若是喜歡那尤文玉,那我便殺了他!你要是看上那姓紀的,那我也會要了他的命!顧舒望,小師父,你明白了嗎?你明白我的心了嗎?”塗山淮說著,眸子裡滑下淚來,他狹長的眸子裡,此刻滿滿都是顧舒望的身影,他如此地渴求她,告白於她,隻是企望她不要再看彆人,哪怕她不愛他,他也不要她看彆人!
顧舒望聽見他的告白,聽見她揭穿她的身份,她滿眼都是震驚,說不出的感覺在她心裡瘋狂滋生彌漫,她看著眼前神色略微癲狂的塗山淮,一時間之間隻覺得有東西堵在了喉嚨,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睜大眼睛看著塗山淮,眸子裡的驚愕落在他眼睛裡,隻讓他格外痛苦,他的眼淚不斷滑落,如同晶瑩的珍珠,掛在他白皙絕美的臉上,一時間淒美得厲害。
顧舒望看他哭的這般傷心,抱著自己的雙手格外地緊,她眨了眨眼睛,忍住了心頭湧上來的莫名奇妙的歡喜,輕聲開口:“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塗山淮知道她在說她是智清的事情,他哽咽開口:“在溪邊的時候,我就懷疑了,所以我在落雁樓,才會故意試探你,沒有想到,你真的就是小師父。”
顧舒望隻覺得他的接受能力真高,她之前是個男人,他喜歡她,如今自己變成了女人,他還是喜歡自己,甚至為了自己要殺人,這種帶著瘋狂、帶著不分對錯性彆的愛,讓她自己心裡都震蕩得厲害。
她看著哭的傷心的塗山淮,許久許久,她低聲開口:“所以你今日此番做,隻是因為你在吃我的醋?”
塗山淮伸手把她抱緊,他的眼淚落在她的臉上,他顫聲開口:“我不想你喜歡彆人,哪怕你不喜歡我,我也不要你喜歡彆人……”
“你以為我喜歡尤文玉?”顧舒望有些好笑地問他。
“難道不是?”塗山淮說著,眸子裡委屈更甚,“你日日都把他送你的佛珠掛在手腕上,你還同他關係那般好,你甚至還為了他不讓我靠近你姐姐……”
顧舒望聽他說著,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抬頭看著他哭泣的臉,歎了口氣,她伸手擦乾淨他的眼淚:“塗山淮,我不喜歡尤文玉,那佛珠是他送的,可是我隻是喜歡拿佛珠,誰送的我並不在意。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我都是承認,可是我隻是因為我姐姐,你知道嗎?”
塗山淮低頭看著她眸子裡的認真,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鼻音開口:“真的?”
“真的。”顧舒望回答他。
塗山淮緩和了情緒,他鬆開她,然後垂下了眼眸:“你既這麼說,我就暫且相信你罷。”
顧舒望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濕潤的睫毛,她心裡仿佛有些許溫暖的陽光灑了進來。暖乎乎的,讓她格外舒服。
她神色認真地看著塗山淮,低聲開口問他:“塗山淮,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塗山淮抬頭看她,長睫微顫:“在你還是小師父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隻是你卻……”
顧舒望心淡果然,看著他的欲言又止,她笑了笑,略帶歉意地開口:“對不起,塗山淮,是我的錯,我那般傷害你,是我對你不起。”
塗山淮聽她這麼說,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看著她,深棕色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情愫:“我不要你道歉,要道歉,也該我對你道歉……”
顧舒望笑了笑,神色柔和:“那就都不用了,就讓它過去吧,前塵往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就讓我們彼此放過彼此好嗎?”
塗山淮抿了抿唇,他低聲開口:“可是我愛你,我不想放過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