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拿手背抹了抹眼淚,也衝他笑道:“嗯。”
沉香隻來得及把這些事情都大概想了一番,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的細節,就被某人打斷了。
楊戩坐在他身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沉香莫名覺得臉有些發燙,他支支吾吾道:“沒什麼?”
楊戩沒信他但也沒反駁他,隻是同他一起看著逐漸落下的太陽。
沉香跟著楊戩做了幾年捕手,捉了數不清的人人妖妖。他一開始還不熟練,後來跟著楊戩耳濡目染,知道了怎樣花最少的力氣掙最多的錢。隨著年紀慢慢的增大,他也逐漸知曉了自己對楊戩的心意。
他一開始迷茫過,他知道他這種感情不正常,是畸形的。普天之下也沒聽過哪家的外甥喜歡上舅舅的。
他逼迫自己不去注意楊戩,卻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把所有的念頭都拋之腦外。他慢慢的接受了自己這大逆不道的想法。他開始放縱自己的眼神在楊戩身上停留,放縱自己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想著他,放縱自己在夢裡褻瀆他。
他有時候會自嘲的想:“這還真成了外甥‘肖’舅。”
楊戩又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連哮天犬都看出來的事兒,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曾在夜裡聽到過沉香的呢喃,他的聲音嘶啞誰來了都能聽出在乾什麼。他把楊戩的名字含在齒間,像是要把楊戩拆之入骨,吞之入腹。
楊戩知道這個事時喝了一宿的酒,酒醒了他也想通了他覺得不能讓這孩子走入邪道。
卻在對上他眼神的那一瞬間,所有想法都煙消雲散。慢慢的他也沉淪了,他曾經愛過很多人。母親、妹妹、師傅……這些人卻一個個背叛了他拋棄了他。他不知怎的堅信沉香不會像他們一樣。他漸漸接受了,但卻怎麼樣也不敢捅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他在等,等著沉香來說愛他。
在他們互暗戀的第二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終於被捅破了。起因是楊戩喝醉了酒跑到了沉香的房間裡,結果是楊戩第二天腰酸背痛下不了床。
昨夜的事他隻模模糊糊的記得。沉香趴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呢喃著。
“舅舅,我好愛你啊舅舅。”
“舅舅放鬆,我慢慢的。”
“舅舅彆哭,你一哭我更興奮了。”
“舅舅,你在上麵好不好?”
“舅舅真乖,就是這樣。”
楊戩最後哭的嗓子啞了眼也腫了,實在受不了了暈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時,那罪魁禍首正抱著他熟睡著。聽見他的動靜拍了拍他的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聲音嘶啞低沉:“戩兒,再睡會兒。”
楊戩低頭看了看胸前大片的紅痕,再抬頭看了看他的睡顏。最後無奈輕歎一聲:“這輩子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