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也會壞,我們近來不用買菜了,把菜吃完吧。”蘇屏喜歡村裡種類豐富的菜。
“都聽你的。”
“劉夫人,你在我們家快乾了兩年了。辛苦你了,彆嫌棄。”蘇屏一把一把地抓板栗核桃給他。
劉夫人很驚喜,一邊兜一邊客氣。楊輕見狀也不想小氣,也幫著裝,於是劉夫人得了一小半的山貨。
劉夫人高興地說:“飯熟了,菜也炒好了。你們吃,我回家去了。”
“去吧。”蘇屏迫不及待地去盛飯。食物是珍貴的,一日三餐有定數。雖然她已經吃過了,但是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吃點,這樣爹也會高興點。
安小山和安火也是留在這裡吃的,昨天就和蘇秀打過招呼了。
於是鋪子裡隻剩安許一個人忙了。
蘇屏故意盛了滿滿一碗飯去看安許。等到客人走光,安許要休息的時候,就是蘇屏要說風涼話的時候了。
“哎呀,忙了半天了,飯都吃不上,好可憐啊。可惜,我也要吃飯,幫不了你。”
看到安許還用布條紮著長發,蘇屏又道:“哎呀,加油乾啊。以後像我一樣用銀簪子簪頭發啊,多好。”
“妻主,來客人了。”安許扯出一個笑臉。
“哈哈,你好好招待吧。”蘇屏退了出去。
進了廚房,都是人,蘇屏放下碗走了,她吃飽了。
去看一眼安許,還在忙。蘇屏就在旁邊看著他忙,他越忙,蘇屏越覺得輕鬆。
“我和你爹來替你,你快去吃飯吧,也和你娘你妹妹說說話。”蘇秀和楊輕一起進了鋪子,把安許替換了。
安許長舒一口氣,腰總算能直起來了。顧不上看一眼蘇屏,就跑去廚房大口喝水。
廚房涼快不少,他才覺得活過來了。
“呦,喝這麼多水,又做得累死了,一冷一熱,會生病的吧?”蘇屏道。
“不關你的事。”安許實在忍不住,懟了一句。
“誰說不管我的事,你可是我娶來的。你病了,不得我乾活啊。那可不行,你不能病。”蘇屏叉著腰說。
“娘,妹妹,你們說的是不是啊。男人就是娶來伺候妻主的嘛,我話是難聽了點,可理就是這個理啊。”
安小山是個普通的女尊女人,一點也不覺得有問題:“是啊,男人就是照顧妻主,給妻主生兒育女,蘇屏說的沒錯啊。”
安火小聲道:“蘇姐姐這話是沒錯,就是話難聽了點,不心疼男人。”
“心疼男人,心疼男人會…”蘇屏止住聲音,她可不能搞出什麼民諺來。到時候其他爛女人拿心疼男人會倒黴這話壓男人,就都是她的鍋了。
“好吧,我說話是難聽了。”蘇屏感覺自己其實是不想讓安許生病,不過說出來好像有些陰陽怪氣了。
她服軟了:“娘送來了核桃板栗還有柚子柿子,我都喜歡。你要不要吃?”蘇屏指了指地上。
“喜歡,我從小就是吃這些長大的。”安許在核桃板栗柚子柿子上來回看,特意選了柿子。
“哎呀,你也喜歡吃柿子啊。彆多吃啊,吃多了不好。”蘇屏很愛吃柿子,她心疼。
柿子熟了很容易壓壞,所以下麵大多都是沒熟的生柿子,隻有上麵那層是熟的立時就能吃。
柿子是軟的,小小一個,剝了皮可以一口一個。安許吃了一個,又拿第二個,一口吃完。
“哎呀,彆吃柿子了,吃飯。”
蘇屏心疼自己的柿子,連忙給安許盛飯夾菜,“吃柿子吃不飽,還是吃飯好。”
她把飯盛好送到安許手上,“快吃飯。”
安許笑了笑,接過飯。蘇屏連忙拿了一個柿子吃,好甜啊,是她喜歡的味道。
安許坐上桌,對麵就是他娘安小山,旁邊是大妹安火。
蘇屏站在灶台旁邊吃柿子,她愛吃柿子,一吃估計最少吃三個不帶停的。
“哥哥,你吃的是白米飯啊?”
“那當然是,不然我們送來的精大米給誰吃啊。”安小山說。
安火想到自己家裡,吃的都是糙米,有時還吃夾生飯為了省一點柴火,可哥哥吃的白米飯看著都熟透了。
她還以為自己是客人所以吃到熟的精米,原來哥哥一直吃的都是這個?吃的真好啊。
“多謝娘把米給我們送來,真是辛苦了。快吃完了我們還得找你買米呢。”蘇屏笑著說,一邊上桌。
安小山隻是笑。
蘇屏看著安小山,她不過四十出頭,看著卻像60歲的老人。農民真是過得不容易啊,和自己娘年歲差得不大,卻像兩代人。
“娘,近來鋪子裡生意好得很哩。鄉下你們農民豐收,手上有錢,我這鋪子也賺錢。
像火柴啊,肥皂團啊,都帶一點去。報紙要不要?村裡有沒有識字的,拿去念來聽?”蘇屏關心道。
“都拿一點就行了,那些東西多貴啊。”安小山說。
“不貴,到時候我和安許商量一下。娘彆急著走啊,一定拿了東西再走。不然我們還要送到村子裡去,麻煩。”蘇屏笑著說。
“好好。”安小山笑著點頭。
“很累吧,吃完飯休息不了多久又得乾活。”蘇屏說。她就不用做事,可以享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