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君臨望著那名隻比自己稍大……(1 / 2)

白君臨望著那名隻比自己稍大一點的女子,任由她對自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又很是不屑的表情。

“袁叔,你當我父親的眼睛是瞎的嗎?你是不是請不到大夫,所以在街上隨便抓了一個人來?你即便是要濫竽充數那也得找一個成人吧,嘖嘖。”

“不是的二小姐,這位小姑娘的確是大夫,是我去醫館請來的。”

“厚,那這是什麼醫館,竟然要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當大夫,肯定是一家馬上就要倒閉的醫館吧,袁叔,你怕不是被人騙了。”

這個“騙”字,讓袁叔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冷戰,應該不會吧?

“二小姐好,我是寶生堂的大夫白君臨,我很小的時候就習得很多醫術,也跟隨我的祖父看過很多病人,不如你們先讓我瞧瞧你們家那位病人的情況,若我真的看不了,不但今日的診金全免了,你們還可以去官府告我們行騙。”

白君臨說完眉角自信地高高一抬,靈動的眼眸中滿含著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所該有的堅定。

那名女子被她那堅定不移的眼神注視到渾身不自在,仿佛是一個大人在瞪著自己。

身邊站著一堆老媽婆子,還有袁管家,許棋不好再和白君臨拉扯,於是給白君臨放行,但依舊保持那身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要記住你方才說的話,小大夫,你可知道咱們許家在這座津南城那是赫赫有名的世家。”

許琪滿嘴威脅,高傲地扶上自己那插滿了金釵銀飾的頭,還不忘鄙視的一哼。

白君臨並未將她的鄙視放在眼裡,比起這個女人,她最關心的是那還沒有見到麵的病人。

袁管家在前頭指引著,白君臨和小月精神飽滿地跟著,許棋也為了湊熱鬨,幾乎與他們並排走著,卻又故意拉開點距離。

最後眾人在一間花草茂盛的小彆院外駐足,袁管家微微偏過身,和白君臨說了句“我們到了”。

進了那滿是花草的院子,一股淡淡的青草花香撲麵而來,此香獨特清淡,有助氣之效。

“老爺,夫人,大夫已經請來了。”袁管家一進屋,身子即刻彎下去,極為恭敬地對著坐在裡麵的人行禮。

二老興許是等了很久,許老爺放下手裡一直捧著的茶杯,先前不安的心情先下緩解許多。

許夫人胸口上憋著的氣也呼了出來,她輕拍著胸膛,麵色有了微許血氣。

“老爺,夫人,這便是寶生堂的白大夫。”

“見過許老爺,見過許夫人。”

白君臨往前幾步,和座上的二人打了聲招呼。

隻見許老爺和許夫人的表情先一涼,然後黑了白、白了變粉,最終粉色變成紅。

“袁文,你就是這麼敷衍我們的嗎?”

“不不不老爺,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你都找了一個奶娃娃回來,還說不是?”

許老爺的反應,和袁管家、許棋初次見到白君臨時的一模一樣,隻是他更惱火,他本來就因為家裡的事心煩氣躁,如今下人做事還這般敷衍,許老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許老爺,請您先讓我瞧一瞧那位病人,若我治不好,您再拿我撒氣也不遲,您氣短脾虛,很容易咳痰上火,還是不要輕易發火比較好。”

“你……”

“許夫人,您麵色憔悴,氣血不足,常年來手腳冰涼,夜晚入睡艱難,您該多注意調養,多到外麵走動走動就好了。”

“……”

白君臨一眼說中他們身上的症狀,許老爺氣得鼻子呼呼,一時說不上話,許夫人羞澀得垂下頭,眼神飄忽不定。

“哼,會看生龍活虎的人有什麼厲害?有本事就到屋裡給我女兒看病!”

許老爺那細短的胡須上翹,憤憤說道。

“那還請許老爺許夫人帶路。”白君臨有禮地回道,許夫人喚來身邊的下人,吩咐了幾句。

下人謙卑一躬,先進了內房,白君臨叮囑小月要緊緊跟著她,不要東張西望。

白君臨和小月嘴巴緊閉得嚴嚴實實,她們隨著那個下人進了一間寢屋。

剛踏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漂浮在空氣中,染著整個房間都不大好聞,院子外的花草香分明很清爽,可室內的氣味卻不儘人意。

屋子四周的窗戶都被隔上了擋光糊紙,造成室內光線不足,眼睛看得疲勞乏累。

再往裡走,便是一間臥室最重要的地方,床榻。

那榻上此刻正躺著一位少女,少女膚色雪白,已經不是正常的白了,頗有些病態的死白,她的唇瓣同樣也是沒有血色的,看上去極度虛弱。

她白淨無瑕的雙手露在被子外,交叉握著放在腹部前,左手的手腕上還纏著一層層繃帶。

少女安然平靜地躺在榻上,即使麵容狀態不佳,但依然能分辨得出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