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到鬨洞房的時候,林秀玉直接紅了臉,手裡捏緊了手帕掩麵。
這個時候白君行也忙完回來,林秀玉見了他,心上更是添了些緊張,她慌然起身,手心都出了汗。
“二哥哥你可回來了,我們正好說到你和二嫂嫂的婚禮。”
“是嗎?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我的鬼點子還沒有想好,那就要看成親那天哥哥和嫂嫂的恩愛表現咯。”
“臭丫頭,越說越離譜!”
白家的飯桌上更是熱鬨了,再過不久家裡再添新人,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份喜悅當中。
這段時日,白家和林家都在為婚禮的籌備而忙碌著。
尤其是白君行,外有鋪子要忙,內有各種商品正在持續創作中,再加上與林秀玉的婚禮,他忙到冒煙。
婚期內誰都忙到升天,成親當天更是熱鬨非凡。
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都來慶賀,白家門口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迎親的隊伍有十裡之長,白君明和白君義都親自上陣,場麵是既壯觀又歡樂。
張家和許家都有派人送賀禮,滿堂都是觀禮者送的賀禮,都堆了好幾座小山。
迎親的隊伍剛到白家大門,眾人一齊歡呼,期盼著新娘下轎。
林秀玉由喜娘攙扶著下了轎,外頭看熱鬨的人一擁而上,都想一睹新娘的美貌。
柔和的日光傾灑在人們的身上,萬般輕柔,照映著地上那一對新人,一直到他們進入正堂。
那高亢清亮的嗓音在堂內回轉,主婚人麵對新郎新娘說著禮詞,白長風和宋氏坐在高堂之上,二人笑容滿麵,看著新人對他們行禮。
禮成之後,新娘成功地被送往洞房,一群人在後麵喧鬨起哄,商量著一會兒如何鬨洞房。
今日白家歡騰了整整一日,附近幾裡都能聽見奏樂的聲音。
白君臨倚靠在自己屋內的窗前,聽著外頭依然喧鬨的聲響,她人卻在屋裡靜悄悄的,恍然有種隔世的錯覺。
“小姐,我們不出去看熱鬨嗎?”
“都看了一天了,你不累啊?”
小月搖搖頭,又點點頭,白君臨看迷惑了,這丫頭到底是累還是不累啊?
“你要是喜歡就出去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要了,你不去我也不去,我就喜歡在這裡陪小姐。”
白君臨和小月難得沒有出去瘋,也是因為前麵瘋夠的關係,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鬨洞房了。
“君臨——外麵有人找你——”
此時宋氏在她院外喊了一句,白君臨動了動腦袋,好奇是誰這個時候來找她。
白君臨以為是有人來找她看病,並沒有多想。
結果一出白家大門,就看見那熟悉的人直立在一輛馬車旁,這個時候門外已經沒有圍觀的人了,所以他和他的馬車才能如此大方地停在白家門口。
“懷霖哥哥,你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呢?”
“我還有事,略呆一會兒就走……”
“這麼趕啊?”
男人剛出賬房,就想到今日白家的喜事,暫緩了應酬過來的。
“我送完禮就走,替我向你哥哥和新嫂嫂說聲祝福。”
“你們家不是都送過禮了嗎?你還送啊?”
“我家和我送的那能一樣嗎?”
白君臨搔搔頭,張家送的禮物不就是他的意思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過既然對方想送兩份禮物,她也不會拒絕。
“那我就替我哥哥嫂嫂謝過你了,謝謝懷霖哥哥!”
白君臨收下張懷霖的賀禮,很有禮貌地感謝他。
這些年不但是津南城有所改變,有些人事也改變了,就比如張懷,他也改了名字,叫張懷霖。
這個名字是他為自己取的,意味著他重獲新生。
不過這個名字於他而言,還有另外一個含義。
“對了君臨,這是送給你的。”
“給我的?我也有禮物啊?”
“我聽說你要上京趕考了,所以贈你一個保平安的護身符,願你逢考必過,心想事成。”
白君臨很是意外,她沒有多想就收下了男人的禮物,那是一個精致的紅色錦囊,錦囊裡似乎裝的是一個盒子。
她收於手掌之中,正要打開……
“等等,先彆打開。”
“為什麼?”
“君臨,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等你離開津南城之後再打開這個錦囊,可以嗎?”
白君臨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這是他的意思,便也答應了他。
“好,那我等到離開後再打開。”
有她這句,張懷霖放心一笑,他心中的石頭也緩緩沉了下去,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