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非常不開心,可他們怎麼說都是患者家屬,她不會做出無禮的舉動。
“真的隻是檢查身子嗎?可為何檢查病人身子要讓我們在外麵等呢?公子,您就不懷疑嗎?”
丁香有些等不及,開始懷疑白君臨的用意。
他們謀害過她,她會這麼好心接受公子的請求?
還是想借此機會報複?
“懷疑什麼?我告訴你,我家小姐都是這麼幫病人看病的,隻要我家小姐這麼給病人看,就一定能找到他們的病因,然後對症下藥,很多患疑難雜症的病人都是被我家小姐這麼治好的。”
“最好是了,我就怕有人心術不正,非但救不了人,還要害人。”
“你……你的嘴巴怎麼這麼臭啊?你怎麼能如此侮辱我家小姐呢?!”
小月氣急敗壞,指著自己麵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還想再為白君臨討一個公道……
“丁醫官說的是自己嗎?如果不是,那丁醫官得好好檢討一番自己了。”
“小姐——”
房門咯吱一響,白君臨從房間裡走出來。
小月興衝衝地上去扶住她的手臂,那雙大眼珠子滿是驕傲地瞪著丁香。
白君臨一出來,她就有靠山了。
“白醫官,雲爺如何了?”
這是每個患者家屬最關心的問題,蕭麟一見她,便滿懷期待地問道。
“病人的腎病很嚴重,檢查的結果就可以看出病人是多年的腎病了,常規療法和藥物治療已經沒多大作用,我會定期給他做治療,再另開一些新藥配著治療一同服用,如果見效大的話,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年。”
“真的嗎?真的還能多活幾年嗎?”
“效果好的話,三年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如果不好,那最多就是一年了,因為病人除有腎病外,身子也在逐漸衰老,五臟六腑多多少少都出現功能衰竭的現象,所以能再撐著,也是很幸運了。”
白君臨儘量用簡潔易懂的話術解釋,畢竟送患者進入跨時空手術室裡做檢查,再到治療,很多都是先進的設備,如果她的說法過於專業,他們就聽不懂了。
“那我們可以進去嗎?”
蕭麟已經想進去探望雲爺了,聽到雲爺還可再活些時日,他就急著進去。
“暫時還是不要進去,病人才做完治療,需要靜養,等三個時辰之後再進去吧。”
“好……好……”
“那不如先讓我進去吧,我也是大夫,至少讓我進去瞧瞧雲爺的情況,我們也好知道白醫官說的是否是真的。”
丁香仗著自身能力,誌氣滿滿地走近白君臨,要求道。
“丁醫官若想進去也可以,不過蕭大人,咱們是不是還有沒談完的事?”
白君臨提醒了他,蕭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迅速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瞄到火棘腰上佩的那把長劍,少年手臂一伸,取出劍,牢牢握住劍柄,雙眼布滿了戾氣。
“火棘,丁香,你們二人就此在這兒了斷吧!”
“公子?!”
“公子?!”
火棘和丁香沒聽懂他的意思,腦子都還沒有做出反應,蕭麟就已經將長劍對準火棘的脖子。
“火棘,你跟隨我多年,事事為我著想,事事都聽我差遣,可如今,我不能因為你犯錯而包庇你,我不動手,當是給你最後的尊嚴,你自行了斷吧。”
蕭麟說完,轉手把劍扔給他。
火棘精準地接下長劍,他盯著劍身,再望向滿臉堅決的蕭麟。
“公子……”
公子的意思他明白,火棘的目光收回來,他屈身跪下,低頭看向劍身,潔淨光亮的劍身上倒映著他的影子,他沒有猶豫,握住劍柄,銳利的劍鋒就在喉前……
“火棘不要!”
丁香放下手裡的藥,也跟著跪在火棘身側,苦求著。
“公子,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指使火棘的,火棘都是因為聽了我的話才放火殺人的,所以都是我的錯,所以要死也是我最該死!”
丁香一把搶過火棘手裡的劍,然而火棘也早有預知,握緊了劍柄不讓她搶走。
兩個人為了爭奪一把長劍推推搡搡,為了爭誰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他們勢要搶下長劍。
“丁香,你是大夫,好不容易考上醫官,前麵還有那麼長的錦繡前程你不走,要來和我爭死嗎?”
“你不也是?你那麼有本事,最應該留在公子身邊,乾嘛和我爭啊?”
“你才該留下,如果沒有你,公子生病了,我們的兄弟生病了,誰看病啊?誰照顧啊?”
“你才是該留著的,公子沒有你可怎麼完成大業?公子最需要的人就是你!”
“夠了!”
蕭麟忽然一聲吼,他們兩人即刻停止爭吵。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兩個是不是會錯我的意了?不是誰厲害誰就能活,你們兩個都不能留!”
蕭麟背過臉去。不再看他們,不是不想看,而是不忍心看。
地上跪著的兩人已沒了話說,這既是蕭麟的意思,他們隻能聽吩咐做事。
“抱歉我插個嘴,你們才是都會錯我的意了吧?我是要你們負責,不是要你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