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遇上丁香,二人說了一會子的話,白君臨才知道他們也是馬不停蹄地趕來支援津南城。
“你知不知道你身為朝廷命官,是不可私自離隊的,而且你還身負重任,竟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麵對蕭麟的指責,白君臨無話可說,她隻能默認,回不了嘴。
“怎麼了?平時不都是能言善道的嗎?”
蕭麟一直在等著她說話,可他坐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她開口,遂問道。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無話可說,請大人責罰。”
白君臨垂首站在他的案前,神色平靜,靜默等待著他降罪。
蕭麟哪裡有心為難她,不過是想告誡她一番,讓她認清自己的過錯。
“罷了,津南是你的故鄉,你會這麼做也是事出有因,本官不怪你,這事就這麼算了,再說,你也拯救了全城百姓,本官就當你將功補過了。”
白君臨開始還有些恍惚,但沒有等到他的下文,也便清楚他所做的這個決斷。
“下官感謝大人體恤。”
白君臨深鞠一躬,謝道。
慣例的詢問後,兩人之間的空氣又逐漸沉寂,似乎除了官話,他們已無話可說。
“大人若是沒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回去了,城中有一家人被設為隔離點,府上還有未痊愈的病患。”
“既如此,那你快些回去吧,有事要隨時上報。”
“是,大人。”
白君臨俯身退下去,蕭麟獨自坐在案桌後,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蕭麟他們來了之後,津南城的疫症幾乎接近了尾聲。
這幾日他們和津南城官衙都在忙收尾工作,等蕭麟和眾醫官的商討下來,津南城便可解封了。
“這些日子真多虧白大夫了,辛苦大夫為我們府上操勞,人都瘦了幾圈。”
“張夫人您客氣了,我本是出任這次抗擊疫病的醫官,這就是我的職責。”
“懷兒啊,你這兩天得空就到鋪子裡,挑一些上好的海貨送到白家,白大夫為了我們府日夜操勞,該給人家補一補。”
“不,張夫人,不必這麼客氣……”
“娘,這您就不用擔心了,兒子早已命人準備好,東西都送到白家了。”
張懷霖和張夫人如此客氣,且東西都已經送去白家了,白君臨就是還想婉拒,也沒什麼好說的。
總不能要人家把送到家的東西再送回來吧。
“現在很晚了,白大夫我送你吧。”
“那就有勞大爺了。”
張府府上的病人已然痊愈,除了幾個彆愈後的身體尚在恢複期,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白君臨也能得空回家,她也好久都沒有回去了。
張府的馬車在白家門外停下,白君臨整個人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今日多謝你送我回來。”
“比起你對我們張家所做的,我做的這些根本不足掛齒。”
張懷霖先下了馬車,白君臨緊隨其後。
男人謙敬地伸開手臂,白君臨也非常自然地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下了馬車。
“有時間就去府上玩,我們一家人都很歡迎你。”
“好,那沒什麼事,我就先進去了。”
“君臨——”
白君臨轉身要走,卻被他急切的一聲叫住。
張懷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在平常都是喚她“白大夫”,而若是心急起來,自己脫口而出的便是“君臨”。
白君臨被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叫住,下意識等他說話。
“上次那件事……”
男人稍顯羞澀,話都還未說完,又沉默了。
白君臨似乎能感應到他想說的是何事,身上也莫名開始不自在。
二人都不開口,隻等著對方先說。
“君臨,關於那個翡翠墜子,你是否有話要對我說?”
張懷霖鼓足了氣,終是將那想問的話說出了口。
白君臨與他對視上一眼,但很快又收回視線。
“張大爺……”
“你可以喚我懷霖。”
這一句,張懷霖說得很是溫柔,男人小小期待著,等著她喚自己一聲他的名字。
“懷……”
“白醫官這麼巧?我正好要來找你,沒想到會在你家門口遇見!”
白君臨隻說了一個字,突然就被一個陽光活潑的聲音搶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