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不錯。”俞羿程讚同道,“雖然瑪麗看上去並不聰明,但既然做了那種事情,應該也不會是個單純的戀愛腦,手上多多少少也會有凱爾斯犯罪的證據。汪南巡和我提過一句凱爾斯在昨天的拍賣會上拍下了一串紅寶石項鏈,價值不菲,應該是送給瑪麗的。你們有看到瑪麗帶著那串項鏈嗎?”
宋唯慕搖搖頭:“沒有。但是公爵不是很吝嗇視錢如命嗎?怎麼會送瑪麗那麼貴的東西。”
“凱爾斯總得時不時討好瑪麗吧,畢竟再怎麼說他們現在也是情人的關係,瑪麗知道凱爾斯那麼多積密,雖然凱爾斯手上多多少少也有瑪麗的把柄。但要是搞掰了不是情人關係了,瑪麗那麼自私那麼惡毒的人萬一不惜搭上自己兩敗俱傷了怎麼辦呢?凱爾斯的掌控欲很強,肯定要給瑪麗不斷洗腦,讓她心甘情願地為自己所用,這個過程總得付出點什麼物質吧。”俞羿程耐心地和宋唯慕解釋道。
宋唯慕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俞羿程看向宋秋桃:“那小桃你能具體說說看瑪麗是個怎麼樣的人?”
“瑪麗啊......她對自己身邊的侍女動輒打罵,和凱爾斯公爵在一起的時候也偷偷摸摸的,不帶任何一個侍女,看上去沒有什麼值得信賴的心腹,這麼看的話她應該是一個不相信任何人的人。但她也很矛盾哎,和凱爾斯偷偷摸摸牽手的時候也不看周圍有沒有人經過,我就不小心撞到過一次,不過他們看我是小孩子,拿了顆棒棒糖就把我打發走了,讓我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此事。這時候吧,我又覺得她好魯莽啊。”
“不相信任何人,又比較魯莽。”俞羿程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桌子,得出了總結,“這麼說的話瑪麗本質上還是很魯莽的,應該也比較容易被激怒。不知道瑪麗會不會把凱爾斯的把柄證據帶到遊輪上,得去碰碰運氣。”
“我去吧。”宋秋桃揚起臉看向俞羿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的身份是嫡公主,算是比較尊貴的,再加上我是小孩子,瑪麗不會有什麼防備心,而且也不能拒絕我進入她房間。”
俞羿程同意了:“好,你進去的時候讓童鳩假裝你的侍女跟在你後麵,等進去之後童鳩留在門口。牧北笙到時候冒充打掃衛生的女仆,童鳩開門讓她進來,最好不要發出聲音。你和瑪麗待在客廳,遊輪上設計的玄關那裡是看不見客廳的情況的,衛生間在玄關旁邊,牧北笙找機會偷偷進衛生間。不被發現最好,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說自己是來打掃衛生的。然後你把瑪麗騙出去後,讓牧北笙抓緊時間打開保險箱找找看有沒有文件之類的東西。找到了也不用細看,趕緊出來。我們會儘力配合你們拖延時間的。”
“那俞哥哥,笙笙姐姐怎麼打開保險箱?”
“汪南巡和牧北笙是青梅竹馬,汪南巡之前和我聊天的時候聊到牧北笙會開鎖。她媽媽在牧北笙臨近中考一個月的時候把牧北笙的手機和小說鎖進了一個透明的櫃子裡。汪南巡就教牧北笙怎麼開鎖。現代的鎖都能開,牧北笙應該能應對保險箱上的鎖吧”
宋秋桃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俞羿程繼續說道:“你們先去找牧北笙和童鳩,她們現在差不多應該已經脫身了。你們去和她們聊聊你們的計劃,看看能不能行。我帶汪南巡和暮恒繼續找玻璃瓶。一個小時後來我房間集中吧。”
“好。”
俞羿程又和雙子說了幾句注意事項,隨後雙子便離開了俞羿程的房間。
“我們去二等艙和三等艙找找看。”俞羿程找到了汪南巡和暮恒,簡單說完剛剛的事情後便打算一同去找玻璃瓶了,“Aka Manto隻能在一等艙和底艙活動,這兩個地方的玻璃瓶她應該都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除了凶手和幫凶的房間Aka Manto可能還接觸不到。”
暮恒疑惑道:“話說回來,凱爾斯乾什麼要把這些玻璃瓶留在遊輪上啊?要是我是凱爾斯,肯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些東西丟在海裡或是被發現幾率很小的地方。留在遊輪上風險很大,而且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啊。”
“彆忘了凱爾斯年輕時候癡迷於巫術,這可能是巫術的一種形式。”俞羿程頓了頓,“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推測而已,一切以調查結果為準。”
幾人先去了二等艙,在一個小時內找到了三個裝著雅莉安殘軀的玻璃瓶。
一個小時後,七人在俞羿程房間彙合。
聽完宋秋桃她們的計劃後,汪南巡有些不放心:“我在離瑪麗房間比較近的地方接應笙笙吧。牧北笙沒有拒絕汪南巡的提議。
見沒有自己的活,暮恒也不想閒著,便主動提出去望風,看瑪麗什麼時候回來。
汪南巡看著去衛生間換女仆裝的牧北笙和童鳩,隨口問了句宋唯慕:“你們是怎麼拿到仆人的衣服的?”
“秋桃偷偷去仆人們的公用衣帽間拿的,那裡有很多備用的,應該不會被發現。”
去望風的暮恒很快便回來了:“瑪麗回自己房間了。”
俞羿程輕咳一聲:“準備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