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第六天 與雲雀pk(0/1)……(2 / 2)

【你確定我不會掉血?】

玩家在心裡狐疑的再三詢問係統,畢竟這個遊戲並沒有無敵和霸體一說,否則三周目的時候他哪怕再氪個大的也要給自己開個無敵掛,他的三周目也就不會中道崩殂了。

客服迅速比對敵我雙方數值,尤其重點看了隱藏屬性之一的閃避值,很自信的誇口。

【您好,確定的呢親親】

就這對雲雀特攻的高額閃避,玩家必不可能掉一滴血。

於是玩家就站著不動了。

客服:……艸。

玩家振振有詞:是你讓我自行探索的嘛,我總要知道這個安全模式是怎麼個運作流程。

於是伴隨著數據空間內一聲無人應答的尖叫,雲雀恭彌毫不手軟的一拐子對著玩家劈了下去,浮雲拐劃出一道獵獵的破空聲。

如果不躲的話,普通人挨這一下絕對會骨折。

但雲雀恭彌並不在意。

分明是個肉食動物,非要扮成食草的,會因此成為旁人的捕獵對象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咻——”

【“雲雀君,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雲雀,你想把我一起乾掉嗎!”

“雲雀恭彌,連你也不相信我……”】

三聲情緒截然不同的問詢裹挾著一些記憶的碎片瞬間湧入雲雀恭彌的腦海。

第一聲,男人架住浮雲拐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遞給他一束包裝得很漂亮的紫羅蘭,但笑意不達眼底。他們大概是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

第二聲,男人咳嗽著走出煙霧,氣得轉頭一拳揮了過來,然後被浮雲拐利落截住,似乎是任務在身,男人隻好用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瞪他,額頭青筋直跳。他們大概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第三聲,男人疲憊的垂著頭,從他的角度看不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是什麼顏色,隻是語氣很淡,好像很失望,又好像隻是他的錯覺,隻是身上刺眼的血紅卻毋庸置疑的真實存在。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玩家好奇的圍著一動不動的雲雀恭彌打轉,他甚至還保持著揮出浮雲拐的動作,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的動漫角色一樣連發絲都不再飄逸:“為什麼突然卡住了?不是要咬殺我嗎?關節生鏽了?不對,你們這是全息遊戲……代碼中病毒了?”

“還是說安全模式就是這樣?要攻擊到我的瞬間獲得僵直buff?那也太棒了吧!”玩家歡呼雀躍,如果安全模式這樣搞那他可就有太多可操作的空間了。

【遊戲內容需要玩家自、行、探、索呢親!】

客服咬牙切齒回他。

好在玩家的注意力全在雲雀恭彌身上,目前正躍躍欲試的想要趁此機會做點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它的語氣問題。

等等……

在玩家真的手欠對被卡住的雲雀恭彌做點什麼前,智能客服大聲尖叫:

【放開那個雲雀!不準在他臉上畫烏龜啊親愛的玩(混)家(蛋)!!!】

*

由於種種原因(指鬨鐘叫起失敗,翻牆被雲雀恭彌追殺,試圖在雲雀恭彌臉上畫烏龜),玩家理所當然的遲到了。

趁著課間溜進教室的玩家舒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這下安全了。

“早、早上好,小野同學。”

鄰桌的澤田綱吉怯生生的向他打招呼,玩家回以笑臉:“早上好,昨天的比賽,阿綱很厲害哦。”

“誒!小野同學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醫務室嗎……”澤田綱吉絕望的意識到,昨天和持田學長的比賽可能已經傳遍並盛中學了,被玩家聽說好像一點也不奇怪。

玩家比了個大拇指:“真好,本來我都準備好去醫院探望阿綱用的花籃了,昨天連夜改成了花環呢。”

“也不用這麼篤定我會進醫院吧QAQ”

澤田綱吉哭笑不得,不過,花、花環什麼的……

少年狗狗祟祟的試圖從玩家身上找到有可能放著花環的地方,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期待。

但玩家不是人。

“不用找了阿綱,”他笑眯眯的打破少年的幻想,隻用一句話,“花環的話,今天上學的路上遇到了打人很痛但是實在美麗的壞脾氣雕像,就放在他頭上當裝飾品了。”

“啊?”澤田綱吉下意識的吐槽,“不是,哪裡的雕像會打人啊!小野同學你今天早上到底乾嘛去了?!”

“比起這個,我其實更好奇,”玩家感受著背後簡直恨不得瞪穿他和澤田綱吉的視線,眉毛抽了抽,抬手指著後方麵色凶惡的銀毛不良問,“你怎麼獄、這位新同學了?他這麼瞪著你乾嘛?”

不合理啊,嵐守獄寺隼人那種忠犬,居然對他認定的主子這麼凶。

玩家不了解彭格列的過去,他加入的畢竟是瓦利安,而且時間相當靠後,所以現在看著獄寺隼人凶巴巴的樣子,他隻有一個想法——

【我真的不能挖彭格列的牆角嗎?】

客服悄咪咪的對著擺臉色的獄寺隼人進行了一些連拍,斬釘截鐵的回。

【您好,不可以呢親!】

*

天台處,俊美過人的黑發委員長靠在天台閉目小憩,手指上不知為何,虛虛的掛著一個點綴了些許綠葉的純白花環,隨著高空的風微微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到地上,染一身的塵土。

“委員長?”按時彙報工作的草壁哲矢推開門看見這一幕立馬噤聲,預備悄悄的退出去。

不過雲雀恭彌已經醒了。

“草壁。”

他睜眼幽幽的盯住手上的花環,修長的手指一挑,讓花環在指尖打了個轉,隱隱的草本香彌散開來:“我兩個小時前,在做什麼?”

草壁哲矢:“額,在咬殺、咳,追一名遲到翻牆的學生,名字是小野綠。”

“是嗎,”雲雀恭彌垂眸,細細打量這樸素的花環。

花環的材料很簡陋,像是製作者隨手從花圃裡薅來的,但製作手藝卻不錯,整個花環編得像是它本就長這樣,隻是剛從枝頭剪下而已。

可雲雀恭彌不是喜歡花的人。

他甚至不記得這花環是怎麼跑到他手裡的。

因此他手一揚,花環被隨意的丟給了草壁哲矢。

“扔掉。”

他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