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狀態的藍波,略有些驚訝,但出於一些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蹲下來掏出手帕擦乾淨小孩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耐心的笑:“初次見麵,小藍波。”
“我是未來的瓦利安雲守,小野綠。”
澤田綱吉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火箭筒大變活人,然後變出來的少年藍波被reborn製裁,五分鐘後又哭著傳了回去,眼淚哭成M型,邊哭邊說要回去找“小野尼”來報仇。
萬幸,被傳回來的幼年藍波沒再哭了,他吸了吸鼻涕,摸著角上的小花環傻笑:“嘿嘿,reborn快看!藍波大人收到了小野尼的花!”
Reborn難得的分了他一個眼神,然後用一種滿意中帶著些難以置信、一種仿佛自家蠢豬終於會自己拱大白菜的詭異欣慰的眼神看向澤田綱吉:“不錯嘛阿綱,雖然是有想過把小野拉進彭格列,但沒想到未來的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什、什麼?”澤田綱吉後知後覺,震驚的看向藍波,“難道說‘小野尼’是指……小野同學?!”
獄寺隼人的關注點是:“可惡,我就知道那家夥要跟我搶十代目!”
澤田綱吉感到很困惑:“可是,小野同學為什麼要加入彭格列啊?”
【對啊,我為什麼會加入彭格列呢?】
黑發青年低低的笑了幾聲,聲音飄忽不定,站在山頂上吹著風的他簡直就像一朵意外落到樹梢的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次啟程。
【這個問題,或許隻有你能知道答案】
青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眼睛,澤田綱吉看見那雙暗紅的眼眸裡,似乎有難以察覺的期待一閃而過。
“那就是未來的你需要考慮的問題了,”reborn把問題扔給澤田綱吉,轉身從密道離開。
這是難得“平靜”的上午,受傷的隻有回到十年後卻被告知瓦利安雲守已經先行離開的十年後藍波。
原本送給他的花,還被拆成兩份掛在了幼年藍波的牛角上。
“啊啊啊啊十年前的藍波!!!把藍波的花還給我!!!可惡啊啊啊啊——”
“小野尼——”
“啊嚏”
遠在東京不知道哪個區域的玩家打了個噴嚏,犬神立馬緊張的湊了過來:“你感冒了嗎?需要熱水嗎?”
被玩家扔進澡堂洗乾淨的小狗現在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白T黑褲,就像他前三個周目一樣的打扮,雖然舌頭仍然怪異的伸在外麵,但怎麼看都是個乾淨又單純的小少年。
“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玩家心裡默默指名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客服姐姐,雖然這個遊戲裡,打噴嚏隻是一種概率較低的日常隨機事件罷了。
不過真遺憾呢,明明橫掃了整個黑田組,接收組織的時候係統卻出了問題。
它居然提示【由於《未成年人保護法》,十八周歲以下玩家禁止全職參與工作】
於是玩家依然無法點亮暗下去的組織模塊。
興致缺缺的玩家隻好敲打了一番讓黑田組自生自滅了,再敢搶劫勒索的話就滅了他們,玩家是這麼說的。
“好了,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玩家伸了個懶腰,隨手將沒用完的炸彈扔進河裡。
不得不說,獄寺隼人出品的炸彈,確實好用。
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犬神迷茫的抬起頭,怯怯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雖然完全是下意識的聽話跟了這個人一路,還吃了好吃的壽司洗了熱騰騰的澡。
但是,沒有人會撿一個奇怪的大活人回家吧?
儘管這樣想著,犬神的爪子還是很誠實的小心牽住少年的衣角,以一種生怕被討厭的力度。
“嗯?怎麼了?”玩家隨性的回頭再揉了把狗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調說,“你不想跟我回家嗎?”
灰發少年的眼睛瞬間亮起,幾乎是“汪”了一聲才想起來自己會說話,忙不迭的應:“想的想的!我想跟你回家的!”
“那就好,”玩家開心了,回身插著兜歡快的回走,“順帶一提,我的名字是小野綠。”
“我,我叫犬神。”
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流浪狗的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