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瀧澤生:飛奔——!(2 / 2)

艸!

天降橫禍!

這一瞬間瀧澤生在心底把他罵了個底朝天,他目光飛速的掃過了男人的全身,在他手臂上的紋身處短暫的停留了半秒,倏然聽到身後一聲悶喊,

“——爆炸吧!”

那顆魚頭就爆了開來,露出了內裡被吞掉的白發少年。

他竄身跳出爆炸圈,緊接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瀧澤生下意識扶了他一把,很明顯的察覺他一抖。

周圍的人對這邊沒有反應……是下了帳嗎?

“看來是不能輕易的殺掉你。”砍刀男人這麼說道,有另一個人出現在了車廂的另一邊,看樣子是他的同伴。

同伴說,“我的式神被毀了,和說好的不一樣,這個咒言師小子的水平比預估的高一些。還有……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的是錯覺嗎?”

砍刀男人陰沉的看著瀧澤生,“不清楚……一塊解決掉吧。”

一下子就被判了死刑的瀧澤生皺起個眉,“不是……我跟你們認識嗎?我們無冤無仇吧。”邊說著他還把咳嗽的狗卷棘往身後一擋,“這小子還是未成年呢,就算有冤情也得先進少管所,有證據講給警察聽,沒事找茬彆亂來昂!”

“嗬!”

他們一聲嗤笑,二話不說就發起了攻擊。

鋒利的刀尖無情的貼近脖頸,瀧澤生斂起眸,低著嗓子說了一句,“……真麻煩。”

“砰!”

“刺啦——”

“Duang Duang!”

整個車廂被他們糟蹋得殘破不堪,巨響和震動卻沒有引起普通人的一絲注意,因為他們察覺不到,意識不到,那發生在身邊的亂動和廝殺與他們好像無關,直到列車因為故障對車長發出了警告被迫急停時,他們才在廣播通知中一片怨言的下車了。

沒有了普通人,車廂裡的戰鬥變得更加激烈。

十分鐘後,毫發無傷的瀧澤生半抱著狗卷棘下了車。

周圍看上去沒有人,隻有他們兩個。

青年吵吵鬨鬨的說著,“啊你好重,真的不能自己走一步了嗎,這個地方好偏的我也要背著你狂衝好幾裡地了…哇你在吐血啊!撐住撐住!”

咒言師虛弱的跪在地上,瀧澤生連忙扶住他,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檢查他的身體,“外傷不嚴重,你的嗓子還好嗎,彆嘔了你看上去要把內臟嘔出來了!”

狗卷棘躺在他的懷裡,咳嗽讓他的胸膛止不住的顫抖,他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撫過頸邊,摟住了他的脖子,這個懷抱很是擁擠,卻安全感十足,他啞著聲音說,“海帶……”

瀧澤生捂住他的嘴,“你不用說話,也不要咳,憋著!”

他向救護車報了地址,低罵了聲周圍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交通管理員都去喝酒了嗎?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輕淺的腳步聲。

“嗒。”

這個聲音讓瀧澤生心頭一跳,幾乎沒有用心去辨彆,身體的熟悉感就讓他得出了來人的身份。他的動作一時間滯住,緊跟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湧入了心臟。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風聲好像慢了下來,身後的人沒有發出聲音,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思考。

瀧澤生深呼吸一口氣,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乾脆利索的把狗卷棘往地上一丟,站起身轉向了來人。

狗卷:“……”

空氣好像都靜了下來。

兩個人遙遙對視,誰都沒有先動,恍惚之中眼前的一幕都充斥著不真實的割裂感。

瀧澤生曾幻想過無數次和他重逢的模樣,午夜夢回時也難過的跑去屋頂獨自消化這份苦澀,太久的分彆其實給了他不少的躊躇,他太明白時間在人生中的分量,但唯有一點不會懷疑——那就是我如此愛他。

“生……?”

一句低喚還是五條悟先說出的。

瀧澤生一錯不錯的望著他,不知道是怎麼向他跑過去的,隻聽到自己欣喜若狂的喊了一聲,“悟!”

白發的青年身形修長,繃帶纏繞住他的雙眼,於是他的神情便變得模糊,可周身的氣質卻有股說不出的冷冽。

他單手扯開了一邊的繃帶,露出一隻熠熠生輝的蒼天之瞳緊緊注視著向他跑過來的青年。

然後,似乎是本能的,他抬起了手——

瀧澤生嚇得跳起來往旁邊一躲,“嗚哇你要攻擊我——?!”

掐著手勢作樣攻擊的五條悟頓了頓,一把將繃帶全部扯了下來,嘴唇緊抿,眼底像是孕育著無法估量的風暴。

他似是帶著怒意,又在怒意之上染著無以複加的驚詫。

“五條先生?”

身後的輔助監督奇怪的喚了一聲。

下一秒,瀧澤生衝到了五條悟的麵前,拽著他的手臂猛地將他拉向自己身後,單手握住了一支破風射來的箭。

五條悟垂眸看著那隻腕上緊繃到顫抖的手,他眼裡的光明明滅滅,忽然攬上了瀧澤生的肩,不甚在意道,“這種攻擊傷不到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