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冷冽的寒風吹過,但……(1 / 2)

冷冽的寒風吹過,但站在門外的沈之衎耳邊卻聽不到純粹的呼嘯,隻有雜亂的爭吵。

家裡的布置和平常不太一樣,像是在慶賀什麼節日。

今天是他的父親帶著另一個兒子回來的日子,從爭吵聲中得知,那個男孩比他大兩歲,已經分化了,是個alpha。

聽著門邊兩人的爭吵,沈之衎覺得有些熱,心臟跳動的速度似乎不太正常,他想阻止失控的父母,腳步卻逐漸無力,最終沒抵抗住昏沉的大腦,在戛然而止的吵鬨中倒在了地上。

今天也是他的十四歲生日。

醫院的急救室滅了燈,苑初晚急忙上前焦急的看著醫生手裡的報告。

“醫生,我的兒子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啊?”

“家屬先彆著急,患者受了刺激,情緒激動才導致的提前分化,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應激情況下的分化,可能會導致患者排斥信息素。”

苑初晚好看的眉輕蹙,本就紅的眼眶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淚,身體一時不穩後退了一步。

一旁的沈政修似乎想伸手撫她,卻被反應強烈的甩開了。

沈政修:“分化結果是什麼?”

苑初晚:“那我們可以怎麼幫他?”

拿著報告的醫生看了一眼麵前同時發問的兩人。

“這段時間需要給患者補充營養,彆太刺激到他,要緩解他的情緒壓力,等時間長了,或者是他以後遇到信息素匹配到高的omega,排斥情況就會慢慢減小了。”

沈政修露出了笑:“所以我兒子是alpha?”

“檢測結果顯示,患者是alpha,信息素是朗姆酒,濃度很高。”

信息素濃度高,也就代表了各方麵天賦強,那這個人今後的發展必然不可限量。

病房裡的患者和家屬進進出出,壓低的討論聲讓沈之衎不適的皺了皺眉,掙紮著從昏睡中醒來。

消毒水混雜著各種藥品的味道實在稱不上好聞,他用力閉了閉酸澀的眼,緩緩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

他的病床靠窗,剛好可以從窗口看到樓下的人,氣氛焦灼著,沈之衎慌忙拔掉了手背的針頭,掀開被子起身就往樓下跑。

等他趕到時,苑初晚已經被推到在地,臉上還帶著紅印,而站在她麵前的女人還滿目委屈的靠在沈政修懷裡。

心跳一滯,沈之衎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身體就已經先於大腦衝上前了。

頓時現場亂成一片,alpha濃烈的信息素不受控製的壓製了在場的所有人,直到醫生拿著注射器強行讓他安靜下來。

被帶回病房的沈之衎不得已聽從醫生的話,怒視著跟在母親身後進來的兩人。

“滾出去。”

沈政修:“樂樂,彆胡鬨。”

苑初晚深吸了一口氣緩下情緒,“出去,樂樂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們的事一會兒再談。”

因為沈之衎的信息素不穩定,醫生叮囑過後,此刻的病房裡隻剩下母子兩人了。

一直緊繃的悲傷終於抑製不住,沈之衎抬手抱著母親低聲抽泣,發泄情緒,背後的手輕柔的安撫著他。

苑初晚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樂樂彆怕,媽媽在呢。”

窗外的空氣從不太合縫的空隙鑽了進來,冷冷的打在了苑初晚覆在沈之衎後背的手上。

第二天沈之衎就出院了,在醫生一遍遍的叮囑下,他學著控製了自己的信息素,隨身帶著抑製劑。

苑初晚和沈政修離婚了,在對方要求她淨身出戶的前提下,她隻帶走了自己的部分婚前財產。

從那個已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彆墅裡,沈之衎幫苑初晚提著東西,上車前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莊園。

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到了。

五年後。

沈之衎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的洗漱過後就出門了。

路過樓下規模還算大的早餐店,和店裡忙著的員工打了招呼,熟練的幫忙為買包子的客人裝袋,收了錢後自己也順手裝了幾個,拿了杯豆奶就急忙往外跑。

苑初晚把蒸好的糕點拿出來,“樂樂,慢點兒跑,小心彆摔著。”

沈之衎咬著包子,抬起的手上還拎著豆奶,書包鬆垮的掛在肩膀,一邊應著好一邊朝她揮手。

六中隔壁有一條街,是沈之衎常去的地點,路過學校,他徑直去了紋身店,和店裡的叔叔打了招呼,隨意往休息的小沙發上一坐,把手裡的包子放在了桌上。

從口袋裡拿出震動的手機,看到令人厭煩的號碼,一鍵掛斷。

宋嘉正巧從樓上下來,看見桌上的包子立刻化身餓狼,高興的往沈之衎身邊湊,“啊,之衎,我愛死你了。”

沈之衎喝著豆奶,嫌棄的隔開他的腦袋,“出息。”

宋嘉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你不知道,你這幾天不在,我可饞死阿姨這手藝了。”

前幾天沈之衎受了傷在醫院,所以一直沒回過家,還對家裡隱瞞說是住在宋嘉這兒。

宋嘉:“不過你今天可得跟老班說說了,我是已經編不下去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被摧殘成什麼樣兒了。”

沈之衎:“成什麼樣兒了?我怎麼看你這比前幾天還圓潤了不少?”

宋嘉嘴裡還塞著包子,腮幫子鼓著一邊,故作傷心的捂住胸口,“你怎麼能往我支離破碎的心上插刀呢?負心漢。”

沈之衎緩緩向後仰,打量著麵前一張娃娃臉的人,搖了搖頭:“就你這姿色,留不住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