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了一圈,清疏也沒有找到熠王府的那隻小老鼠,那殺氣絕對是高手,自己和那人交手,也不一定能成功製服。
如果是路過的,清疏想了想,那不大可能,熠王府的位置不會有人恰好路過,然後還出現在內宅。
當天輪值的影衛,自己詢問過了,雖然矛頭隱隱的指向那殺氣的來源是自家的主子,但是想到自家主子那三腳貓的功夫,清疏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當時有刺客,是這些影衛身上散發的殺氣來的靠譜多。
“清疏大人,皇宮來人了。”一侍衛終於找到了正在熠王府亂轉的清疏,跑過去氣喘籲籲的說著。
“找我?”清疏有些奇怪的看著人,自己早就過給了主子,按道理不應該在被召見,雖然自己可以拒絕召見,但是想到自己主子,清疏歎口氣,認命的跟著人往皇宮裡走去了。
禦書房裡的氣氛有著詭異的安靜,自家主子也坐在裡麵,看見自己來的時候,主子明顯由之前癱坐,變成了正襟危坐。
“熠王府影衛來接主子回府,請皇上恩準。”
清疏並未行禮,一雙淡泊寒涼的眸子掃向了上位者,大有你不放人就要開打的架勢。
清疏釋放出殺氣的時候,蕭祈燁身邊的影衛也出現在人麵前,把蕭祈燁護在了身後。
“清疏的脾氣還是這麼大,祈辰在你身邊朕著實有些放心不下啊。”
蕭祈辰沒看見清疏的表情,但是他明顯的看見清疏的握著佩劍的手骨節泛了白,自己的小清疏他還是了解的,雖然給他欺負,給他調戲但是在外麵那不是吃虧的主,之前跟自家哥哥蕭祈燁的時候,那脾氣爆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擔心清疏暴走,蕭祈辰終於走了下來,伸手拉住了清疏。
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拉著自己的手腕,清疏看了過去,就看著蕭祈辰拉著自己的手腕,這自己冒火的情緒不知道就散了去。
“傳旨,熠王蕭祈辰出言不遜,禦書房三番兩次頂撞朕,禁足熠王府半個月。”
“你不能禁我足,我要去跳城樓,麵見仙逝的父皇母後,我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怎麼對我的。”
咣的一聲,桌子上的硯台就被蕭祈燁摔在了蕭祈辰的腳邊,就見那身著龍袍的蕭祈燁憤怒的指著的蕭祈辰,氣的手發著抖,
“禁足三個月,這三個月,沒有朕的允許你哪都不許去,你敢出王府一步,朕就把你廢成庶人,蕭祈辰,被廢成庶人的皇族,是不能帶走在皇族得到的任何人,這包括奴籍。”
“蕭國的律法不是這麼寫的!”
“改了!”
蕭祈燁似乎氣急了,又再次伸手指著清疏開口“把你家主子領回去,要是不想他早死,給朕看緊了。”
不明白兩人發生了什麼,但是此時又不是問的好時候,清疏點點頭,帶著人回到了熠王府。
晚上的時候,清疏把人哄睡著,才從新踏入自己白日裡進入過的禦書房。
“朕等你很久了。”見到清疏來了,蕭祈燁並沒有感到意外,仿佛是平常的寒暄。
清疏並沒有說話,一雙單薄的雙眼,依舊是望著人。
“好看祈辰,彆讓他去羽國。”
看著那雙迷惑的眼睛,蕭祈燁才歎口氣。
“之前羽國送來雄獅的事,你可有耳聞?”聽著蕭祈燁的話,清疏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時候他還沒有跟這倆人,隻是聽說而已,而且這件事蕭祈燁把皇宮裡的人換了一茬接一茬,知道這件事的隻有蕭祈燁的親信,還有蕭祈燁以及蕭祈辰本人了。
“朕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祈辰是藏拙的,之前一直有所覺察,但是無論怎麼逼迫,他都不肯暴露一下。”蕭祈燁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憤怒,反而帶著輕笑。
帶著思緒,蕭祈燁回憶起了曾經,那時候羽國送來了雄獅,雄獅在羽國的意義象征非凡,羽國送了這麼大的禮,他身為一國之君也要親自出席看看才是。
去的時候,那雄獅正趴在籠子裡睡覺,經不住使臣的盛邀,還有男人天生的對這方麵的成就感,蕭祈燁拿著一塊特製的肉就走了過去。
雄獅一開始確實是很溫順,吃完肉的時候甚至親昵的貼了貼籠子的欄杆,似乎在想獲得喂他牛肉主人撫摸一樣。
蕭祈辰似乎被這樣溫順的雄獅弄的晃了眼,那還帶著血還有染著香料的手就撫摸過去,雄獅一直表現的很溫順,甚至親昵的蹭了蹭,可是籠子的門似乎沒有鎖好,在雄獅前撲的時候,籠子居然撞開了。
看見籠子撞開,周圍人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這雄獅受了驚嚇之後,發了瘋傷了他們的皇上蕭祈燁。